卢麒麟望着自己的师父,满目星星眼:;这方如海怕是头一回这么叫人不客气的驳了面子,莱州地界,可算是头一个!
屠老头则颇为担忧的挠挠头:;嗨,好赖人家是这一方的大员,姑娘家家的拒绝这种人呐,要懂得迂回。此人吃瘪,只怕以后他会记得你。边叨叨,边开始琢磨着,怎么想法子叫自家杜大人给搞些事来转移转移上头的注意力。
遥远的某县衙,杜庸老爷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卢麒麟不以为然,他出身大士族,向来任性,偏又聪慧,自小有自己的主意,没少叫族中人头疼,却又拿他无法,在他眼里,纵然世间规矩万千,他也不是不懂,却也从来并不在意。
方如海这不过一州知州,还没叫他觉得了不得的,大约也就秦肇昱,能叫他老实些。
如今对本领高他许多的计安初,才是真心佩服,自然是看不得自己师父被个知州驱使:;师父放心,这厮要敢动你,徒弟叫士林的人拿笔头写死他!卢麒麟叉着腰呲牙咧嘴的示威,十足一副小太爷模样。
计安初压根没把刚才方如海的事当回事,反倒是一心记得还要去研究徐队将的尸骨:;不管他,我要再去看看徐队将的骨头,总觉得那挖心的事,和赵安无关。
对于验骨的事,计安初认第一,卢麒麟算得上敢认第二,听闻计安初的意思,便十分好奇:;师父您是瞧出什么了吗?
计安初摇摇头:;现在还没有,只是从刚才赵安的自首供诉中以及对尸骨的初验来看,之前发生的过程符合判断,可是最后的挖心无论是从意向上来说,还是激情犯罪角度来说,这都是断片了的一件事,我想不出赵安为什么要挖被害者的心,人都死了不是吗?他又不是预谋杀人,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把心挖出来,这个事情是需要非常复杂而吃力的过程的,不太符合赵安杀人之后的心态啊。
卢麒麟点点头,反正计安初说什么,对于他来说都是对的,;师父说的是,我也觉得吧,这小子看上去没那么穷凶极恶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掏心这事他干不出!
;嗯,计安初边走边说:;赵安现在神志恍惚,无法说明白缘由,我们也只能再去看看那具尸体,希望能从上面发现点遗漏的。
卢麒麟叫计安初教导过,一具尸体及至人骨,都是需要反复查看,除非案件侦破完结,不然你就要从上面无数次的反复查看,以避免漏下可能的微小的细节。
师徒俩倒是十分合拍,只屠老头微微叹了声,倒也没再想跟计安初讨论如何跟上级和睦相处以利于自己行动的道理,想来大约是放弃治疗了,只是道:;尸骨已经不在城中。
计安初愣了下,回头看他,老头儿道:;鉴于此案影响不好,此地也没有个正经停放的义庄,大人吩咐老朽将案件卷宗跟尸骨都转移到莱州,尸骨在义庄,卷宗在衙门,我等也不必在这里滞留,刚才大人也已经启程回莱州了。
计安初略有点呆愣,不想她刚跟秦肇昱在一起,也没见对方跟自己说这些,倒叫她巴巴的一个人忙乎。
屠老头又是一叹,心说这不就是跟上级不搞好关系的结果吗,人家要涮你一涮一个准的,你还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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