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安初摇了摇头,如今谁也没法准确的揣摩出凶手的意图,这里头最大的问题就是图已经出现了两回,人也是死了有俩,可第一次的凶手已经被抓,她绝对有这个自信没有抓错人,可为何在第二宗案件里,会出现之前案子里同样的手法和道具呢?
她站起身,对屠老头道:;如今两件事很重要,一是验尸,但是现在只有人头的情况下勘验不准,我粗略看过,人头断端非常新鲜,死亡时间就在半刻钟前,人头既然出现,那么尸体的另外部分也会很快被发现的。
看屠老头点头表示赞同,她又道:;还有就是尽快我要去见见赵安,这件事现在就可以,我这就去找王大人,他刚才应该是已经同意我进去探监了。
说罢便要急匆匆的去寻人讨要通行令牌,屠老头后头唤她也没顾着,眼看着她跑出去,屠老头那腿脚自然是已经追不上了,望着没影的门槛:;这丫头,咋就跟那位如此不见外呢?愁死个人呐。
叫屠老头发愁不跟人见外的计安初是真不见外地一路跑到提刑宪帅办公那一进屋子,整个办公衙门宪帅的地是最大的,占了整整一进,平日里头进进出出人挺多,不知道为何这会儿竟是无人。
计安初倒是没多想,她急着找人,奔着最大的哪一间上去敲门,一边问:;大人,王大人在里面吗?我是计安初,我来讨去探监的通行令牌。
半晌,那屋子里人声透着一股子魅惑人心的慵懒:;进来。
计安初一推门跨进去,一股子热风扑面而来,正前方的之前坐卧的地方空无一人,倒是左侧隔着道落地的雕花隔断大罩后头影影绰绰有人。
闻着一股子香气扑面而来,浓郁中带着一种从心底升腾起来的暖意,正是计安初在那位王大人身边左右常闻着的。
屋子里显然生了炭火,却是一丝呛人的烟火气都无有,计安初本人不了解,可她本尊原有的记忆是认得的,这等上品的银丝炭,大约也就是宫里才用得上。
秦肇昱坐卧住行令人发指的细致,但这都跟计安初无甚关心,她着急求人给她令牌去牢里头看人,目光直接就落在了屋子里的人身上。
秦肇昱此刻横呈在这一侧耳房墙边的花梨木贵妃榻上,榻下燃了炭盆,榻上铺了银狐皮,男人赤足一腿伸展,一脚支起,架着身侧的一条胳膊肘,另一只手却托着太阳穴,正闭目养神。
若是此刻熟悉他的人在现场,比如计铮,少不得就该概叹一声这妖孽,又在肆意散弄他这一身令人幻惑的魅力。
大约是刚淋了透湿擦干,他松散的披着羊羔绒毛的敞衣,内衣具无,衣襟霍开,露出半截洁白又线条精壮的前胸,半湿半干的长发瀑布般扫落胸前榻上,半遮半掩着脸,却是一张精致到极致,令人望而窒息的脸庞。
衣袍垂坠,描临出修长而完美的躯干,这一尊卧佛般的人体,无论从发丝到足尖,都堪称一尊完美的人形雕塑。
在计安初打量他的一瞬间,后者悠然睁开眼,那双点漆深幽的目光拢着星辰皓月,蝶翅般的睫毛微敛轻扇,涤荡出丝丝缕缕倜傥风流的味道。
男人长着这样一张绝美的脸便是女子瞧了都要自惭形愧。
偏计安初属于不是普通行列的,她扫视过眼前的人,看他睁眼,便道:;王大人,您刚才同意我去牢房了,还请把令牌发给我吧,我现在就要去牢里。
秦肇昱的瞳眸一敛:;你,认得我?被淋湿了的伪装自然不能再戴,倒是不妨这丫头风风火火来敲门,也是他促狭之心,索性便放人进来,不想这位倒是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叫他王大人,没见着他这脸变了吗?
或者说,这丫头记起来他是谁了?
计安初叫他问得一愣,很是莫名的道:;您不是王大人吗?多奇怪的问题,这位被雨淋傻了吗。
秦肇昱翻身而起,青丝撩落,清晰得露出那张天妒人怨的脸:;你倒是一点也不怀疑,本官换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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