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法医人类学专家,她对带皮肉的人的了解远不及没肉的骨头,尽管很是疑惑,但是她倒也不介意。
性这个事吧,你情我愿,作为成年人类,并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以前她在工作单位日日学习工作两点一线,倒是没机会,也没有什么异性会对她这个怪胎表示性方面的兴趣。
这一点,她的闺密林无艳就很替她遗憾,说她不解风情,浪费了大好年华。
她倒是没想浪费,但是同行里头没遇着,而出了这个行当,也不是没人给她介绍过,一听她研究的行当,多数人都被吓跑了。
你看,就是放在现代,人类对于不了解邻域也还是充满了偏见。
倒也不是没有人对她全无兴趣,但是涉及到介绍来的有着明确的目的性,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对于婚姻,计安初远没有对待男女问题上的豁达,所谓婚姻,人类学历史已经很清楚明白的表明,这制度并非天然,乃是文明后的一种制约性产物。
她对此一向持反对意见,婚姻制度将两性捆绑,而人类作为物种其一,一夫一妻绝非天性,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婚姻制度下的案件,太多太多的两性关系造成的分歧说明一个问题,婚姻,这个制度很没必要。
多数情况下,这种制度是产生于经济,政治以及金钱地位的交换需要上。
君不见母系社会,走婚制度,两性相处,提了裤子完事,生养劳作全由女子,没男人啥事,自然也就不会产生任何与之相关的问题了。
计安初认为这是一种良好的相处模式,所以在对秦肇昱提出的求欢问题上,她的态度便是无所谓,对方觉得他不吃亏,她义务的提醒也到位了,那么接下来就没什么负担了。
想到此,计安初便也就开始解自己衣带。
等她脱了外头的袍子再打算继续,秦肇昱才意识到这位在干啥,略诧异又愕然:;你做甚?
计安初头也不抬:;交配换令牌啊,不你说的吗?赶紧吧,还要查案验尸呐,这事越快越好。
什么叫这事越快越好,秦肇昱修长的眉毛拢在一处:;你是女人吗?这种事有这么急吼吼的吗?
矜持,廉耻,稳重,羞涩,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反应怎么就到计安初这都没有一个表现出来呢?
计安初闻问,手一顿,莫名看向对方:;我觉得我的第二性征非常明显和正常,这还有值得怀疑的吗?想了想:;你都不确定我的第二性征就求欢,莫非你有特殊的癖好?
秦肇昱摸了摸脸皮,又一瞬间几分怀疑自己这张脸已经失去了他带给自己的优越和高贵。
在他的沉默中,计安初走近来,身上已经只有露着胳膊的柯子(胸衣肚兜)和衬裙,顺道伸手去扯对方的羊羔毛袍子。
秦肇昱醒过神来,一把揪住那只小手:;干什么。
计安初被他这么一把大力毫不客气的捏住,手腕一瞬间痛,亏得她这身体奇特的体质那痛不过一刹那就消失,如今她算是有点明白,自己这副身子有个诡异的能耐,就是不怕痛。
或者说,在疼痛还没有深入大脑皮质产生更大的痛觉前,已经消失了。
所以她才能够在之前被马那么踢了一下几乎断骨的力量之下,还能全无痛楚。
计安初不好判断这个事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从医学角度来说,世界上不是没有无痛觉的人,但是这种人通常都是有病的,痛觉并非是坏事,相反,疼痛对人来说是一种极好的保护性反射,可以让人避开对身体有害的事情。
没有痛觉的人无法规避保护性疼痛带来的损伤,所以这种人通常总是伤痕累累。
秦肇昱捏住对方纤细的手腕还没意识到力道过大,倒是目光扫过那近在咫尺的雪白,神情微动:;之前瞧着马蹄子撩着你胸口,怎么倒不见伤?没踢着?
大雨之下视野不清,他明明是瞧见马蹄子将人撩退了几步,莫非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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