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包围你你心里没点数吗?我们收到消息,有一批山匪混进了宽州城内,而我们搜遍了整个宽州城,发现可疑人员就是你们几个!”廖六两手叉腰,扯着嗓门叫着。
他这话,不仅仅是说给王安等人听的,也是说给附近的街坊邻居听的,虽然很多人都躲了起来,但还是有一部分“望风”的人,在山匪没有彻底出现在视线里之前不会彻底躲起来。
而知府的人,总不可能随便就在大马路上抓人吧,毕竟现在的宽州城知府还没有撕下面具,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抓人也是需要合适的理由的。
所以现在,给王安一群人扣下一顶他们是山匪的帽子,这样抓起人来也就有理有据了。
“有点意思,竟然说我们是山匪。”王安笑了起来,这群人这是在玩贼喊捉贼呢,“我要是说,我们不是山匪呢?”
“是不是山匪,可不是你说了算,具体的真相,我们会调查清楚,老老实实就范,把身上的武器丢在地上,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查明真相之后,你们若是是被冤枉的,我们自会放你们离开!”廖六傲然道。
事实上他想直接动手,最好是把凌墨云按在地上打一顿,踩着他的脸狠狠摩擦,以报城门那里的仇,但赵福没有最后下令动手之前,他也不敢太过分。
“不用查了,我们不是山匪。”
王安两手一摊,让他们把身上的武器丢下,束手就擒?脑子进水了才会同意这么做。
“你耳朵聋了,要我说第二遍?是不是山匪,我们会查清楚,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丢下武器,跟我们走一趟!”
廖六往地上啐了一口痰,一脸不耐烦起来。
“大胆!”
“放肆!”
“谁准许你这么跟公子说话?!”
郑淳以及其余几位太子卫成员,见廖六竟然敢如此出言不逊,瞬间大怒起来。
“公子,请允许在下动手,宰了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账,将他的头颅挂在城墙上,以儆效尤!”
一名名叫张宵的太子卫成员,当即单膝下跪请命。
廖六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虽然是个守城的,沾了半个官字,但是敢当着太子的面太子耳朵聋了,罪不可赦,必须惩戒!
毕竟是太子卫的人,身上有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更何况太子卫本就是炎帝千挑万选出来的精锐给来保护王安的安全的,并且这段时间经过王安的一系列现代化的素质训练,气质和气势都选胜从前。
当他说要宰了廖六,并且将其头颅悬在城墙上的时候,声音凌厉,宛若一把割肉剔骨的寒刀,光是听声音就让人感受到三分寒意。
廖六不知为何,心头猛的一抽,竟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莫名有了几分慌乱。
不过他很快又镇定下来,有些暗暗恼火自己刚刚竟然怕了,这里都是他的人,他有什么好怕的?
“唉,我这手下脾气比较冲,一言不合就喜欢打打杀杀。”
王安叹了一口气,对着廖六说道,“我想你应该是不想死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廖六刚放松下去的心瞬间又紧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问你几个问题,好好回答我,回答好了,一点事都没有,回答不好,你可能会小命不保。”王安咧嘴笑道。
“你在威胁我?”廖六脸色一沉,分明他们人多势众,但是不知道为何,反而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你可以这么认为。”王安笑了笑,环指了一圈周围,继续道,“还看不出来吗?你们的人,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廖六眼珠子睁大,满脸难以置信,他很想发出哄堂大笑的嗤笑声,你们才几个人,我们可是有几十个人,区区几个人也敢说把我们几十人给包围了?
但面对凌墨云和张宵几人的冷眼注视,廖六莫名的有一股心理压力,感觉像是一块石头在心上坠着,让他想笑笑不出来,最后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可笑!”
“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反正我把你杀了也没什么,你身后坐轿子的那个,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吧。”
王安昂着下巴,目光落到了赵福的身上,他发现这人挺装的,从出现到现在,一直都坐在轿子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看你是找死!”廖六被激怒了,他感觉越是拖延下去心里越是难受,凌墨云和几名太子卫成员给他一股沉重的压力,让他莫名心里发怂,因此干脆一咬牙,直接动手。
“都给我上。”
铿铿铿!
唰唰唰!
一时间,刀剑出鞘,发出铿锵和唰唰声。
“唉。”
王安摇了摇头,他发现这廖六没什么脑子的,他本来还想跟廖六好好聊聊,多套取一点有用的话出来,结果这家伙就是一个莽夫。
王安一抖袖子,袖子里的袖箭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发射,一箭射爆这家伙的脑袋。
“慢着!”
忽然,坐在轿子上的赵福,不急不慢的开口,“所有人,把刀剑收起来。”
“姐夫,这是干什么?”廖六一愣,都准备动手了,箭都在弦上了,这时候收起武器是什么意思?
赵福斜了一眼抬轿子的下人,几个下人低着头,立刻抬着轿子往前走,来到了包围圈外,距离王安大概二十步远,瞥了一眼满脸不甘的廖六,训斥道:
“我要坐什么,轮得到你来插嘴吗?”
“姐夫……”廖六一脸不解,这姐夫平时对他还不错,有什么好处都少不了他,有仇也会帮他报,这是怎么了?
“住嘴,看来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让你嚣张跋扈惯了,退下!”赵福严厉呵斥,半点面子没给廖六。
廖六一脸恼羞加郁闷,但不敢放肆,老老实实后退了几步。
王安刚刚抬起的袖子,顿时又放了下去,饶有兴趣的看着傲娇高冷的赵福,又看看恼羞成怒的廖六,这两兄弟,玩什么花样?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