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帮你悬崖勒马,你赶快命令机长紧急调整航线,申请降落在北京机场,我们既往不咎。否则,我现在就要砸开驾驶室的门强迫机长改变航线了。”李光瀚拿出行李舱里的冰镐敲了敲乔治的手。
乔治愤愤然,死不松口,他仗着南亚国高层的支持和阿木力兹机场的雇佣兵,想着再忍一会儿,飞机降落后,李光瀚他们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了。
看着乔治的强硬态度,李光瀚不再对他抱有幻想,他拎着冰镐,开始砸驾驶室的门。
魏佳骏看见乔治被“折磨”,“情绪激动”地冲过来“义正言辞”地指责陈艾丽,还“出手”偷袭她,动静整得挺大。其实,这一幕是乔治失明状态下听到的故事。真实的情况是,魏佳骏边说边用手指着自己的脸,要陈艾丽打,还把双手递给她,希望她帮忙把自己绑起来。他是在使苦肉计,想在乔治那里留下奋勇救主的印象,然后又不真的给陈艾丽添麻烦。
“哎呦,师兄,您可真行!”陈艾丽小声说到。
李光瀚渐渐将驾驶室的门把手边缘砸得凹进去了,他听见里面的机长在紧张地歇斯底里地大喊“住手住手!”
“铛铛铛”的声音继续着,驾驶室的门把手一点点地凹进去。李光瀚此时明显地感到机头在向下,飞机开始下降了。他加重了砸门的力度,加快了动作频率。
看来机长对乔治是惟命是从,忠心耿耿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咣当!”一声,驾驶室的门被李光瀚一脚踹开了。
机长正手动操控着飞机下降,猝不及防地被李光瀚卡住了脖子。“赶快照我的吩咐做,拉起机头,修改航线,请求在北京降落!”李光瀚命令机长。
机长假意同意,提出要先切换到自动驾驶,然后再在电脑上修改航线等等。李光瀚松开了手。
就在这一瞬间,机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飞机操纵杆一下子推到最前方!飞机像疯了一般俯冲向下,李光瀚大吃一惊连忙扑向操纵杆,拼命想往回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也拉不动,他估计应该是有个什么按钮之类的机关存在,而自己找不到罢了。
李光瀚被逼无奈只得一针刺向机长的神庭穴,机长被这突如其来前所未有的剧痛折磨得惨叫起来,很快他发现自己双目开始模糊,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机长顿时慌了神,哀求李光瀚高抬贵手。
李光瀚抓着机长的手,放到操纵杆上,缓缓地拉起机头。从驾驶室的舷窗看出去,远方已经出现了连绵的雪山,气势磅礴,波澜壮阔。雪山和白云混在一起,像天蓝色布景板上稀松的朵朵奶油。李光瀚认为那应该就是喜马拉雅山脉了。
这时,飞行电脑上显示飞机已经偏离航线很远了,燃油也只剩下五分之一了。看到报警的红灯一闪一闪的,李光瀚赶紧帮助机长恢复了视力。
飞机飞到青藏高原南端的平原地带上空,这里由于地势陡然从高海拔降到低海拔的原因,气流非常复杂,机身开始颠簸抖动起来。
机长经过了刚才的惊吓后,学乖了,愿意听从李光瀚的指令。但是现在的燃油已经不可能再支持飞机直飞到北京了,如果按原计划飞到阿木力兹,岂不是还是落入了乔治的魔爪中?可是如果偏离航线太久或擅自改变航线则会被南亚国警告甚至被认定为侵犯领空,怎么办呢?
李光瀚查看着飞行电脑上的地图,他发现与阿木力兹隔着一条国境线的b国小城拉卡也有一个小型机场,更巧的是拉卡离中国也很近,而且b国与中国有着深厚的友谊,好了,就是它了!
陈艾丽按照魏佳骏的请求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又把疯狂的乔治捆在座椅上。打理妥当后,她也进到驾驶室,与李光瀚共同策划强行在b国的拉卡机场降落。
飞机一边下降一边慢慢拉回到正常
常航线,向着阿木力兹机场飞去,从表象上看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阿木力兹和拉卡虽然隔着国境线,但实际直线距离并不遥远,而且两座城市之间贯穿着喜马拉雅山脉的余脉,雄伟的高山,幽深的峡谷,湍急的河流,郁葱的森林,地质地貌复杂,气候变幻莫测。正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的地方。
飞机下方已经出现了城镇、农田、山谷的影子,机长指了指左前方解释说,阿木力兹机场就在那个方向。
李光瀚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沉着地告诉机长“我们先假意要在阿木力兹降落,等到飞行高度只剩1000米的时候,突然改为贴着喜马拉雅山脉余脉的河谷飞行,避开雷达,沿着河谷上方的狭长地带穿出去,一出河谷就到了拉卡机场了。”
机长一听完就被他这个疯狂大胆的举动惊呆了,连忙摇头,不停地摇头,“太疯狂了,不可能实现,我做不到!”
飞机开始在阿木力兹机场上空盘旋,等待空管指示。机长激动地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南亚国正是吹的西南季风,是带来温暖潮湿的风,而河谷里本来就有扰动的复杂气流,两者叠加,天气状况无法预测,低空飞行的难度太大了,简直不可能!”
“不行也得行,我们只有这一条路。你必须全力以赴!”李光瀚说得不容置疑。他的眼睛盯着机长的操作,心里默默记着机长的手势和仪表板上的信息,他已经开始做最坏的打算,以防万一。。
眼看着飞机在阿木力兹机场上空佯装降落,李光瀚和陈艾丽都能看到地面上有一队着黄绿色迷彩服的雇佣兵正在集合,十几辆越野车停在旁边。估计这是乔治安排的雇佣兵已经到位了。
突然,正对准跑道准备降落的飞机机头一昂起,扭转方向向山脉边的河谷飞去。机场地面顿时乱作一团,警报声响起,雇佣兵上车,机长手上的对讲机里传来塔台管制官的严厉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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