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我是假酒");
波本仰头,看着居高临下逆着光的琴酒,满腔的情绪无法发泄。
同时产生了些小小的愤慨: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紧张害怕,像个傻子一样?
琴酒…你有恃无恐的倚仗是什么?
他多次想直截了当地开口:你是哪一方派出的间谍?
却像有东西堵住了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到底是还有怀疑的,即使到了现在,他也不敢完全相信琴酒是与他目标一致的同伴。
失态是一瞬间,波本很快恢复清明,站起来,与琴酒对视。
那目光里充满了质疑和惊惧。
琴酒蹙了下眉,回以充满杀气的一眼。
完全不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啊!
奇奇怪怪的。
“有事说事!”做那么多小动作恶心谁呢!
波本又被哽了下,但他更加理直气壮,“待会儿,我请你去个地方。”
琴酒迟疑了下,打量着波本:终于沉不住气,想要对我下手了吗?
“呵。”去就去,我一个世界第一**还能害怕你?
波本尽量让自己冷静到没有表情,以为他没有答应。
要让琴酒意识到他的态度绝不是在开玩笑,“我认真的。”
琴酒冷笑,觉得他这是得寸进尺,直接回击,“你想死的话,我成全你。”
你们不是经常在外面说我的坏话吗?
这么嚣张,我不介意让传言变成真实,我可不是脾气很好的人哦。
“我不想死。”波本摇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不认为,现在是坦诚的时刻了吗?”
琴酒冷冽的目光在波本的脸上,仿佛要把这张嘴脸给撕破,“我听不明白。”
但不妨碍我对你的语气很不爽,直觉你所谓的坦诚并不是好事。
波本深呼吸,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没有当场咆哮,因为克制所以显得冷漠,“你不明白也没关系,到了那时候就会知道了。”
所以啊,你这个害我心思不稳的罪魁祸首,为何能毫不在意!
退一万步说,你真的是被派到组织的卧底……
那我现在的身份还是波本啊,当着我的面跟警察来往密切,你就不怕我告发你吗?
幸亏我是卧底啊……
这位前几秒还在抓狂的**警察,忽然为琴酒操起了心:你说说,我要不是,那你该怎么办?
是不是在组织太久,以为能掌控住所有,所以得意忘形了?
这可不是好习惯……
做事还是低调点好,万一被其他人发现,就算是你也会脱层皮吧?
正因为有操心,才有了庆幸。
幸好来的人是我,虽然可能部门不同,但我会帮你隐瞒的。
琴酒神色怪异地盯了波本两秒,依然没弄懂,但他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人。
好话说尽没有用处,索性用最粗暴的方法——
“很好。”杀气四溢,大哥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脑海中闪过无数的虐杀计划。
管你是不是卧底,敢这样跟我说话,你死定了!
波本很诧异,几乎不掩饰地疑惑:“…我也没说什么会让人生气的话啊?”
“……”这种伤害了人还一副不知情的嘴脸!!
琴酒简直刮目相看了,没想到波本还挺一言难尽的。
“我说错了什么?”波本忍不住追问,他觉得琴酒的杀意来得很突然。
“我不去又怎么样?”你还敢威胁我?
“那我们可以在车上说。”只是觉得换个地方更安全而已,但你要不怕的话,我肯定也是不怕的。
“……”
“……”波本多聪明啊,很快反应过来,“你以为我在威胁你?”
大概是意识到交流出了问题,对视了几秒,琴酒毫不留情地转头,拒绝跟波本说话。
波本:“……”
原来我的话也能被误会啊。
警察在里面忙碌,附近的住户早被响声吵醒了,一个个好奇探出头,想要获取第一手的信息,又碍于警察不好接近。
琴酒和波本,两个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材都格外优秀的男人,当然会被注意到。
尤其是还站在事发中心,看样子好像是知道的内情的。
当然,颜控归颜控,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刚开始两人的气氛不太对劲,让人不敢轻易靠近,所以没有人上前。
但观望的时间久了,才发现原来不是的。
虽然听不太清楚说话的声音,可从态度来观察,却是一种……玩闹的状态?
感觉关系很好的样子,而且各种神态,看起来也不是很吓人嘛。
尤其是皮肤略健康的那位,蹲下去的行为反差有点可爱。
“那个,小伙子。”隔了两间房的住户,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脸上是慈祥的笑容,慢慢地和同伴走了过去。
正在心中各自盘算着的两个人转头,一同看向了来人。
老奶奶眼前一亮,走近了才发现两个娃长得真好看,她笑得更慈祥了,“奶奶是这里的住户,能不能告诉我,里面出了什么事呀?”
两人往她后面一瞧——好家伙,什么时候站满了人,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一个人上前了,其他人也默默地走了过来,有人纯属好奇,有的人很担忧。
毕竟大晚上被警察找上门来都不是好事。
波本这一晚上经历了太多,一时间竟搞不清楚,他该戴上哪一张面具了。
是波本,还是降谷零?两个角色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应对来着?
他有点懵,同时也担心琴酒再做出让他无措的举动来,所以他下意识地看向琴酒,想看看银发大哥是什么态度。
琴酒快速地观察了一下在场的人,走廊有灯光,可以将每个走近的人的神态看得清清楚楚。
这群原本被他定义有可能的目击者、害他被波本说服、没有及时抽身离开的人,此时还可以发挥另外的作用。
比如探听情报。
邻居的话,肯定会有了解的,或者能发现线索也不一定。
警察说了是有**,但是他总觉得有点不对,想试探一下。
这种怀疑无处可说,但琴酒是真的在想——这件事跟组织有没有关系。
即使没有做到极致,但警察要靠目前的线索来判案,恐怕不容易。
也就是说,在隐藏线索方面,如果不是遇到了他这个意外,基本上是完美的。
而且真是太巧了,明明是一个看起来普通的案件,却将他和波本牵扯在一起……
哦,还得再加上贝尔摩德,甚至是朗姆。
“你们认识这家人吗?”他没有耐心迂回婉转的提问,伸出手指轻指了下,“住的是什么样的人?”
波本:“……”
很好,又出乎我的意料(但也不至于震惊)了。
琴酒他……居然主动关心案情!
他往前一步,与琴酒站在同一条线上。
既然琴酒表态了,那他也没有必要再纠结了。
警察的灵魂上线!
今晚他就要揪出凶手!
伊达航听到声音,冒出头来一看,觉得:什么嘛,这不是很好嘛。
我可不能认输啊,这可是我的案子。
原本想在看完现场后,安排人四周走访的,现在不需要了。
他走过去,打算掏出证件……
但,好像并不需要。
他还没有开口呢,热情的邻居就开始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了。
原来这屋子住着夫妻两个人,姓富山。
男人根据描述,是门胁社长没错了,平常几乎不出门,邻居们也没怎么见过。
女人三十来岁,文静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的,倒是每天早上会出去买菜,遇到邻居也会停下来交谈。
据说男主人生了病,所以才不常出门的,基本上一个月能见到一、两次。
夫妻两人很相爱,还有一个放在老家的儿子,丈夫做翻译的工作,妻子也在附近的某个公司上班。
是正常又平凡、却也幸福的一家。
波本一听就觉得有问题,与琴酒对视,果然彼此的想法是一样的:骗子。
“跟我推测的差不多,社长谎称不在出家门,其实他根本不住这里。”碍于人多,不方便正常交流,波本只好往旁靠了靠,小声说。
琴酒瞥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再说出刺人的话来。
“我想他们的关系……”波本迟疑了下,很难判断,“不过社长是单身,应该没有必要躲躲藏藏吧?”
琴酒回想了一下那位不见了的女士的样貌,并没有印象,但有些排不上名号的人,**也是正常的。
“可能跟你一样。”他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以波本的聪明,大约用不了多久就能猜出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与其之后一个人来调查,不如借着这股风将真相弄清楚。
到底是他的猜测,本来没人可说,但波本送上门来,一副非要弄清楚的样子……
于是学着刚才波本的样子,小声地回答:“是被派出来做隐秘任务的。”
波本心里“咯噔”一声,目光触及到琴酒的脸,紧张感忽然消失殆尽——经历了这么多次,也该习惯了琴酒的语出惊人。
他不仅习惯了,还办到了将心分成两半。
一半是:被看穿了……!琴酒早知道我是间谍了!(我不行了)
一半是:哦…跟组织有关,或者说,跟黑暗世界有关,都是被派出来做任务的。(我很稳)
黑/吃/黑的情况又不是没有。
“你怀疑谁?”他学聪明了,能问出来就直接问,千万别自己瞎琢磨。
“谁知道呢。”琴酒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要想知道的话,就必须赶在警察前面抓到人。”
波本觉得没问题,如果是跟那个世界有关,警察确实不方便参与。
他也扬起了笑,正中下怀,“啊,没错。我们的成果,可不能被别人截胡了。”
两个之前还互相看不顺眼、并且时刻没忘记算计对方的男人,因为一致的目标,突然默契了起来。
琴酒的推理能力不差,但是他并不太喜欢分析案情,有了波本的免费劳动,要解决起来会很快吧。
他只要知道凶手是谁——然后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人,视情况送对方上天。
波本盘算着,这次刚好看看琴酒的能力,而且做的是他喜欢的事,总得来说,还是很值得的。
伊达航看他俩嘀嘀咕咕的,似乎在说什么秘密,瞬间放下了心——都是朋友啊!案件结束后,一起约一下吧。
但是目前案件要紧,他也不想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是体贴地接上了询问邻居的任务。
2("都以为我是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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