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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一百四十九章 坦白
    ("都以为我是假酒");

    年轻的侦探面对超纲的问题,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并且在心中升起了许多疑惑:

    上面是指哪里啊?

    你的身份不是卧底警察吗?

    那样的地方竟然会有陷害和争权夺利?

    而且,刚刚那句话,无论是所包含的信息,还是你的反应都比较靠近不好的一面啊。

    常年的卧底生活让你的做法发生了变化吗?

    不管怎么想,与他多年的认知有冲突啊。

    侦探嘛,虽然知道世间好坏难定,但潜意识里还是更加亲近警察的。

    琴酒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小侦探,盯着看他的反应,奇异的有一种直觉,促使他问:“你在想什么?”

    肯定还有什么是被他无意间忽略了的……

    经常会觉得红方的行为很奇怪,原本他是不介意的,可是现在对着小侦探,忽然有一种感觉:好像只要知道了此时对方的想法,便能弄清楚那些家伙奇奇怪怪的原因了。

    当然不排除那几个脑子有病,但总不可能那么巧,全都奇怪在一个点上吧。

    “我……”

    对视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转,气氛陡然微妙。

    工藤新一最终顶住了压力,没好意思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没想什么啊……”

    直觉告诉他,实话实说会被嘲笑的。

    虽然有一点点幻灭,但并非完全不可能啊。

    守住底线,这句话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很难。

    无论是什么职位,人都有可能犯错,一不小心越界,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比如身为执法者却做出了违法的事情,他在和现实的案件中均有看到过。

    以老师目前的身份推断,很容易让他联想到——一个被逼急了,结果做错事,毁了前途的形象。

    这么一想,顿时无比担忧,急切地追问:“你想做什么?会很危险的吧?”

    喂喂喂,你可不要做出错误的选择啊!

    不能因为别人做错了事,你也跟着错啊!

    琴酒吸了口烟,闹不明白小侦探此时焦急的模样,淡淡地回答:“没什么啊,就是很普通的反击啊。”

    危险?呵,我时刻存在危险中,多一点、少一点区别不大。

    “普通…”没有这方面经验的少年迷茫了,“还分普通跟不普通吗?普通是什么样子的?”

    反抗上司,原本就不是一件普通的事吧。

    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些熟知的剧情,少年忧心忡忡——万一失败了,会不会再也见不到老师了?

    “你的关注点也是够偏的。”琴酒眼角抽了抽,感觉到了沟通不畅的憋屈。

    红方的人怎么都这样啊——忽然怀疑咱俩聊的不是同一件事。

    还是说,黑与红是无法共情的?

    所以他才体会不到此刻小侦探的心理?

    “别打岔!”正在讨论正经的话题呢,严肃点!

    “大概是贿/赂别人,趁其不备收齐其它的势力,壮大己方后再冲上去把他拽下来。”

    工藤新一神色微妙,“这听起来……”

    “很没新意。”琴酒点头,“我也觉得。不过有效就行。”

    那种不惜同归于尽也要报复的做法,至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不可取的。

    他可不想白白牺牲,最后便宜了别人。

    和boss之间的暗中斗争,胜者是谁都可以,唯独不能便宜了第三方。

    工藤新一颇感无力,“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关键不是套路老不老,是你的做法特别像传说中黑/帮啊!

    难道时间久了,思维也受到了影响吗?

    那你还记得你的本职工作吗?

    慢着!会不会是我想错了?

    比如上面的人指的不是警方,而是被卧底的对象?

    那是不是能够说通了?

    在与邪恶斗争中,遇到了不可避免的帮/派斗争,已经到了不得不动手的地步……

    他看了看正在发愁的老师,默默补足了内心戏:但因为自身的正义感,而陷入了烦恼之中。

    的确呢,要反真正的直属领导,多少有点不合理。

    何况要是警方的人想要搞事,只需要公布黑泽的身份,自然而然就会使他陷入危险。

    琴酒蹙了蹙眉,放过了一闪而过的猜测。

    既然说了开头,他也不再扭捏,“具体的,我心里有数。”

    收拢势力之类的,虽然以前没怎么做过,但他知道怎么将利益最大化。

    “那你在烦恼什么啊?”自觉懂了但没有证据,侦探也在苦恼要怎么把话说明白点。

    估计老师还不知道,他已经从别处知晓了他的身份……

    对啊,正因为不知道,所以在谈的内容不可能关于警方,而是符合黑泽老师最开始给造成的印象:

    一个极有可能犯下了重罪、藐视法律的人。

    比如专门策划犯罪,或者执行犯罪的集团成员。

    “不是烦。”琴酒撇了撇嘴,平心而论,还真没有到烦恼的程度,“是郁闷。”

    “请务必把话说明白点。”

    琴酒抽了口烟,看了眼他,没再委婉,“我有直觉,无论我反不反,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一套逻辑顺下来,忽然觉得沟通顺畅极了,工藤新一忍不住想:果然是我一开始想错了。

    “你是说,那个人看得见你的一举一动?”

    那不是更危险了么,而且好像一点胜算都没有?

    是行程被监视,还是对性格过于了解,若是后者,应该是关系匪浅的人。

    在隐瞒身份工作期间,和某个人产生了关联么?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倒没有。”琴酒想了想,否认了,“我确信,他不会时刻关注我。”

    在办公室的时候,他的确怀疑过,是不是自己的行为全在boss的掌控之中,可仔细一想,概率很小。

    从各方面来看,那个未知的东西的影响力都在变小,相当于boss对他的掌控也少了。

    从三次针对卧底的举动来分析:

    第一次本堂和基尔那次,boss在最后他要动手时出现,从表面上看是为了阻止他杀死基尔,但是……

    看第二次在破旧的大厦里,他试图枪击苏格兰失败,证明即使boss不出现,仍然能够有效的阻止他杀基尔。细想会发现前后矛盾,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他第二次的杀意没有那么强烈,所以只是象征性的挡了挡。同时在boss的心里,苏格兰的重要性比不上基尔——从办公室对峙时的态度可以看出来,boss的确没有把苏格兰的死活放在眼里。

    二是,boss的出现并不能随心所欲,所以头一次可以,但后一次却做不到。

    大家认识多年,互相了解,以那位的性格,肯定不会认为他能简单的被说服,更不会放心地有那种有了我的命令,琴酒就会言听计从的天真想法。按理说在第二次时,那位会出现的概率更高。

    即使第二次不那么在乎,那么第三次呢——当他在别墅里利用莱伊干掉卧底时,他可没得到一句警告。

    再加上红发海贼透露的信息,几乎可以断定了:boss早就失去了对他的掌控。

    或者说,打从一开始,那些所谓的限制就是有限的。

    另外针对怎么无法亲自干掉卧底的事,他大胆提出假设:就好像提前做好的设定,无法轻易改动。

    当然没必要跟小侦探说那么详细,琴酒弹了弹烟灰,“只是一种直觉。我要做的事,他应该能猜到。”

    即使不靠猜测的,他表现得也足够明显了,要说想不到,那……再不动手,组织真的要完蛋了。

    偶尔的偏心可以,没脑子可不行。

    他所认识的先生不是那种人。

    工藤新一顺着他的思路,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他是在故意等着你!”

    “嗯。可能吧。”

    “喂喂!那不是超级危险吗!”

    琴酒冷哼了声,刚要回答,却被抓住了手臂,惊讶地看着焦急地跳起来的小侦探。

    就算快艇很牢固,你也不能跳起来啊。

    眼看风大了,浪也涨了,你动作再大点,咱俩说不定得被迫洗个海水澡。

    “人家把陷阱设好了,你不会傻到真的跳下去吧?”

    少年可没他那么好的心态,这会儿只有专注一点——老师的安全问题。

    “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琴酒更加惊讶了,毕竟在他的印象里,柯南可没少做过送人头的事。

    这方面那小子运气倒是真的好,关键时刻总能化险为夷。

    工藤新一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琴酒没有解释,就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领悟。

    不要说柯南,初中生工藤也很厉害啊,哪里有危险往哪里跑。

    “正在说你的事呢。”少年视线飘忽,莫名心虚。

    好吧,偶尔他的一些行为确实冒险了一点。

    “哼。”琴酒可没少年那么潇洒,时刻对海面的情况关注着,即将到达岸边,“坐好。”

    “哦……”恍惚间想起自己还在海上,侦探老实地坐了回去,但仍然用倔强的目光望着老师。

    金发杀手面露不耐,长久的坐着瞎聊果然很考验耐性,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到酒店享受正常的生活。

    “别误会。我是说了,他肯定算计到了我要做的事,可没说我会有危险。”

    “为什么?”少年欲言又止:你不觉得你太自信了吗?

    “直觉。”

    “……”忽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而且让我有点烦的不是这个。”琴酒郁闷地把烟丢掉,“怎么说呢……我不希望自己被迫做事。”

    工藤新一迷茫脸,“哈?”

    “本来我好好的工作,一切相安无事,他这么一弄,导致于我打破了自己的原则和计划。”

    其实就是有点小心眼。

    反吧,好像被逼的。

    不反吧,日子又过不下去。

    “……”

    快艇达到岸边,等待着的负责人见他们下船,迅速迎接了上来。

    琴酒先下去,拉了把还没回过神来的少年。

    两人走在沙滩上,周围没有人了。

    “行了,别傻了。”杀手无情地拍醒他,“我可没那么容易被打败。”

    工藤新一眼神复杂,心想:如果我说,我不相信呢?

    感觉像被当成小孩子一样哄了。

    是不是不想我担心,所以才编造谎话……

    琴酒收回手,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觉得我把他拉下马后,怎么样的报复才合适?”

    工藤新一斟酌地回答:“交给你的上司和值得信赖的同伴?”

    就是现在,该坦白了——

    2("都以为我是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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