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魔宗再强,怕是也还是和一教二宗三国四山有着一些差距的。
温清寒挂着几道皱纹的脸庞上,眸子中透着宛如闪电一般的光芒,提到灵魔宗,便是彻底明白过来,道:“阴皇好算计,估计知道灵魔宗有强者就要来,所以这是故意答应归降,等着灵魔宗的强者前来。”
“不管是阴皇的算计还是灵魔宗,都不重要,阴冥宗若是不识趣,灭了就是。”
陈狂未曾在意,罢了罢手对两位长老和大护法向天笑道:“都下去休息吧,大家准备进入神巫山,吩咐下去,神巫山有机缘也会有凶险,那才是对星云门弟子的考验。”
两位长老动容,暗自心颤,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随着星云门的改变,他们对这位年纪轻轻的门主无端有着一种信任。
向天笑心中有些动容,灭阴冥宗,虽然他能够办到,但却也不敢。
灭阴冥宗不难,可灵魔宗却让他忌惮。
他知道这位年轻的星云门门主‘陈富贵’肯定有着来历,深不可测。
可在荒芜凶域中,就算是玄云宗,日月谷还有玄云宗也一样要忌惮灵魔宗。
哪怕是当世之上那一教二宗三国四山,都要对灵魔宗有所顾忌。
而这位‘陈富贵’到底有何来历身份?
居然连灵魔宗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是真的有这足够的凭仗?
还是年纪轻轻,心高气傲过于自大自负和狂傲?
夜。
月明星暗。
阴冥宗一处山谷前,前方神巫山在夜幕中朦胧可见。
阴皇凝视神巫山,眉头一直微皱着。
“门主,星云门的人都已经安顿好了。”
司潳长老现身在阴皇身后,星云门的人他都已经安顿好。
“司潳长老辛苦了。”
阴皇目光从神巫山收回,侧身对司潳长老点了点头。
“宗主……”
望着阴皇,司潳想说什么,但又在犹豫着。
“司潳长老但说无妨。”阴皇开口。
“宗主是在等灵魔宗的人么?”
司潳估摸着,宗主应该是在等灵魔宗的人。
以司潳对宗主阴皇的了解,绝对不可能归降星云门。
当初灵魔宗让阴冥宗归降,最后阴皇也只是在答应进贡,成为灵魔宗的外围势力。
若是阴冥宗想要归降,那首先投奔的也是灵魔宗。
何况,这一次阴冥宗还想减少每年对灵魔宗的进贡,司潳很清楚这位宗主阴皇一直想要壮大阴冥宗,想要更进一步。
因此,宗主阴皇绝对不会这般轻易归顺星云门。
阴皇望着司潳,一直皱着的眉头露出些许笑容,道:“司潳长老还看出了什么,都但说无妨。”
“星云门很诡异,那‘陈富贵’很诡异,那尊宗师境强者不简单,我们阴冥宗根本无法抗衡,但要是灵魔宗和星云门交手,无论胜负,我们阴冥宗都能够坐收渔翁之利。”
司潳眼底露出些许冷笑,望着前方神巫山所在方向,微微咬了咬牙,继续说道:“一旦星云门和灵魔宗开战,最终结果肯定星云门会败。
但灵魔宗若是付出的代价过于沉重,那到时候玄云宗,天星宗,还有日月谷怕是都不会错过这个压制灵魔宗的机会。
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了机会和灵魔宗谈判,此事也肯定能够影响到神巫山机缘的争夺。
若是天星宗,灵魔宗,日月谷,灵魔宗四大势力争夺不下,我们能够得到神巫山中出世的机缘造化的机会就越大。”
阴皇望着司潳,风韵犹存的脸庞上徐徐露出笑容。
整个阴冥宗的长老中,大长老实力最强,可注定无法帮到她太多。
今天大长老太过于冲动,终究喋血。
这位司潳长老实力在所有长老中只是一般,但却一直是她的左膀右臂。
对一个宗门而言,实力很重要。
但有时候实力并不是最主要的。
望着阴皇的神色,司潳知道自己猜测对了。
这位宗主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而他也才是刚刚才想明白。
“这一切有着一个前提,星云门必须足够强,让灵魔宗付出足够的代价,才能够影响到四大势力,我们才能够渔翁得利。希望星云门不要让我们失望,这是我们阴冥宗的一次机会。”
阴皇对司潳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随即道:“司潳长老今天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若是灵魔宗的人来,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宗主。”
司潳告退,似乎又想起了一些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司潳长老还有什么要说的么,都但说无妨。”阴皇道。
“那星云门的门主‘陈富贵’,我总感觉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不过实在想不起来了,也可能是错觉,属下先告退,去再查探一下灵魔宗的人什么时候能够到。”
司潳告退离去,总感觉星云门的那门主有着一种熟悉感,可想了这么久也未曾想起来,或许也是错觉。
阴皇眸光有些波动,那也未曾多说什么。
“师父。”
有人来了,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年纪的青年,白衣如雪,脸庞俊朗,一双狭长的眼睛内,目光有些阴柔。
此人正是白扶冈,阴皇疼爱的关门弟子,深得阴皇器重。
只是如今,白扶冈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在风采。
一个月过去了,白扶冈身上的伤势还未曾痊愈,面色依然苍白,给人一种虚弱的感觉,也为其本就阴柔的气质平添了几分阴气。
“你怎么来了?”
望着曾经自己最器重也寄以厚望的爱徒,阴皇也很痛心。
她一辈子修炼未曾有着儿女,从小对白扶冈如同儿子一般,疼爱有加。
但在星云门内,那‘陈富贵’出手直接以内劲废了其丹田,白扶冈就算是伤好了之后,也只能够算是一个废人了。
“师父,我听说星云门的那小杂碎来了,师父一定要为我报仇雪恨啊,我要那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扶冈恳求着师父阴皇,对于一个战者而言,废了他的修为比起要了他一条命也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