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很多老家伙而言,有混乱才有机会,一个个只会等着浑水摸鱼。
江无愁动容,微微低头,似乎在思索琢磨着什么。
陈狂所说的情况,他也心中有数。
片刻后,江无愁抬眸再望着陈狂,眼中有着波澜。
他走出天虚神院,就已经得知了陈狂的一些消息。
陈狂和陈朝天的相认,也确定了是陈苍凌的儿子无疑了。
实际上,他今天一早就走出了虚天境。
从紫莲院长的传音中,他已经提前知道了陈狂的身份。
紫莲院长早已经猜测出了陈狂的来历,知道陈狂这家伙就是陈苍凌的儿子,只不过还有一些问题想不通而已。
陈苍凌提到过,他的儿子陈狂无法修炼。
但现在陈狂何止是能够修炼,简直就是一个真正的妖孽,比起陈苍凌当初还要耀眼和无敌!
而且陈狂从三海六陆到了九州域,这也是紫莲院长一直在思索的地方。
这样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家伙,修为势力已经足够妖孽,难以想象,绝对是震古烁今了。
而真正让江无愁更动容的是陈狂的性格和心境,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年轻人。
这些问题,陈狂一眼看了出来,活脱脱就是一个活了很久的老家伙才该有的眼力和心思。
他甚至怀疑陈狂是不是被夺舍了,或者是某个老怪重活一世。
可仔细打量着陈狂,又完全没有任何痕迹。
“敢问院长,虚天境中可否真正有着通天竹?”
陈狂对江无愁问道。
“你想要找的是太一弱水吧!”
江无愁似乎知道陈狂想要问什么,道:“你爹陈苍凌进入虚天境就是想要寻找太一弱水,传闻有通天竹的地方,就会有着太一弱水,虚天境内的确是曾出现过一株神竹的痕迹,但只是镜花水月,海市蜃楼一现。至于是不是通天竹,到底存不存在,这就难说了!”
话音停顿了一会,江无愁这才继续说道:“不过最近虚天境深处的确又出现了一些特别的迹象,你爹也似乎有所发现。”
“我需要确切的位置!”
陈狂这样对江无愁说道,现在不管虚天境内有没有通天竹,那自己都要进去一趟。
“我想你爹陈苍凌,应该不想你进入虚天境。”
江无愁对陈狂道:“而且你若是进入虚天境,万剑宗,双子教那些人,怕是难免在背后做什么!”
“虚天境我肯定会进去一趟,至于万剑宗,双子教等……”
陈狂嘴角掀起一抹寒意弧度,周身一股无形的煞气波动弥漫:“他们死的人还不够多的话,虚天境内若是还敢蹦跶,那就再死一点吧,我倒要看看他们死多少人,才会知道我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江无愁目光也忍不住挑了挑,陈狂身上弥漫出的寒意煞气,让他都要为之心颤。
“回头我会把你爹在虚天境的位置给你,不过虚天境最近出现了一些异象,那复苏的邪魔位置会不断变化,极为玄奥诡异,给你位置,怕是作用也不会太大。”
江无愁对陈狂继续说道:“虚天境内有着限制,神境修为者无法进入,这也是当初天虚神院的先辈所限制,就是怕有朝一日邪魔复苏,一旦邪魔有着神境之力,整个虚天境就会触发禁制封印彻底毁灭。确定那邪魔的位置之前,天虚神院会限制圣境进入,但后面圣境终究要进入,会想办法在联手圣境修为者想办法彻底磨灭邪魔,至少也要重新封印。”
“无所谓,圣境,我并不在意,还威胁不到我,只不过是麻烦一些罢了。”
虚天境,陈狂肯定要进去一趟。
至于万剑宗,双子教等若是有人圣境出手,陈狂还真是不惧,到时候就是麻烦一些,何况现在还有两个月时间做一些准备。
瞧着陈狂云淡风轻的模样,将圣境也丝毫不放在眼中,江无愁也不免有着一种心惊肉跳之感。
陈狂太过于平静和自信了,那种泰然自若,潜龙在渊般的气质,像是一切对他而言,本就是说的事实。
这要是其他的人,江无愁只会觉得这样的年轻人是狂妄自大。
但陈狂不一样。
他近距离接触了陈狂这么久,却是一直未曾从陈狂身上窥探出任何气息。
反而越接触,心中越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无形压力。
这种感觉,对江无愁来说,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
就算是面对在一宫一国双教双宗三大家中那些隐藏的老人,他也不曾有着这种感觉。
“这么说你现在也是天虚神院的学生,有没兴趣加入天虚神院。若是有一天我退休了,我这个位置正好合适你。到时候你坐上这个位置,就算是万剑宗,双子教等,也不敢真正拿你怎么样了,天虚神院也有着天虚神院的底蕴,这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你觉得如何?”
江无愁微微一笑,带着一种期待望着陈狂。
陈狂不属于一宫一国双教双宗三大家任何一家,这性格脾气,正是天虚神院所需要的新鲜血液。
陈狂这样的战道天资和性格脾气,正合适他这个位置。
而且江无愁说的也是事实,天虚神院自有着天虚神院的底蕴。
若是陈狂坐上了天虚神院院长的位置,双子教和万剑宗,还真是不敢拿陈狂怎么样了!
“我对天虚神院倒是敬重的,我也知道天虚神院有着底蕴,怕是也不会逊色一宫一国双教双宗三大家那些势力多少。不过真正加入天虚神院,我就没什么兴趣了。我没那么伟大,授业解惑,传授战道,有教无类,这都不适合我,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这个位置,我更不合适。”
陈狂幽幽开口,挥了挥衣袖,随后腾空扬长而去,留下了这样一句话:“若是有朝一日天虚神院有着什么危机,看在我的敬重上,星云门不会坐视不理,会照拂天虚神院一二。另外,我星云门一位护道者,目前在我那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