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妖铘和玄圣甲一战,也没有人知道真正的胜负。
妖铘和玄圣甲都未曾对外说起过,世人多只是猜测。
“当初我和妖铘的确交手过,算是难分胜负吧。”
玄圣甲没有任何傲慢,对雪狸等人也极为和蔼,主动提起了此事。
“真的是不分胜负!”
得到玄圣甲自己亲口说的确定消息,雪鹛和雪一等人似乎也并没太过于意外,但也惊讶妖铘真的能够和玄圣甲不分胜负。
要知道玄圣甲这可是出身至尊玄武一族的无敌至尊啊,代表着玄武一族当世当代的巅峰,代表着整个巫兽种族的当代至强之一。
这更确定了妖铘的强大不可敌!
“你们多久前一战?”
陈狂似乎是饶有兴趣。
“回大人,大约是十年前。”玄圣甲恭敬说道。
“十年前……”
陈狂漫不经心的说道:“要说那妖铘现在和你一战不分胜负,或许还真是可能做到。但十年前,他和你不分胜负,那可有点让我意外了。”
玄圣甲讪讪的笑了笑,眼底深处有着些许波动,但不露痕迹,憨憨一笑,回道:“妖铘的确是不俗的。”
陈狂斜睨了在玄圣甲一眼,悠悠说道:“你们玄武一族啊,一辈子趋吉避凶。这一点,那妖铘还真是比你强,他敢一战,他敢一争,他敢向天下聚无敌之势,所以十年前他和你应该还要相差一些距离。但现在,他还真是有可能不逊色你分毫了,你们现在若是一战,你若是没有你的一身甲,怕是不分胜负也难以保住。”
这样的一番话,让玄圣甲暗自动容。
而听着陈狂的话,倒是雪妃萱和雪鹛以及雪鹛等人都颇为意外,没想到这人类居然对妖铘颇为夸赞,而且这评价还明显不低。
甚至第二祖也都颇为意外。
他可是知道能够得到杀神陈狂这般的评价,这世间怕是绝对没有几个。
而这样一番话,加上玄圣甲的反应来看,也让第二祖心底动容。
似乎十年前,妖铘似乎还是要逊色玄圣甲一些。
但杀神陈狂说妖铘现在已经真正的不再玄圣甲之下,那就已经八九不离十。
妖铘已经更为强大了,这种强大与修为层次都没有太大的关系,而是由内而外的一种强大,非同小可。
“趋吉避凶,能够避免一些麻烦。”
玄圣甲神色恢复如常,依然是讪讪的笑了笑,愈发显得忠厚。
“的确是能够避免很多麻烦。”
陈狂望着玄圣甲,悠声道:“以你的天资天赋,有着玄武一族,你想要凝聚神力点燃神火并不难。甚至,到天神境也不会多难。你要走的路,你自己已经知道,玄武一族也已经给你安排好。”
玄圣甲低头聆听,心中默认。
凝聚神力点燃神火,这一点对他来说还真是有着自己的自信。
甚至到天神境,他也有着自信,这只是时间问题。
这一番话,雪妃萱等和第二祖也都认同。
天神境虽然对她们来说也一样是可望而不可即。
天瞳雪狐一族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天神境走出过了。
天神境,对天瞳雪狐一族来说,已经是极其遥远的事情。
但玄圣甲不一样,玄武一族当代最强的年轻无敌至尊,天资天赋难以想象,玄武一族的未来,还有玄武一族在背后,凝聚神力点燃神火并不难,到天神境也绝对不是多么遥远的事情。
话音略作停顿,陈狂望着玄圣甲,依然悠声,问道:“你可有想过,有朝一日踏足天神境之后更高的境界?”
闻言,玄圣甲抬眸,眸子深处也不由抑制的泛起光芒。
天神境之后,那是传说中已经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帝境!
“帝境,世间谁都想,但已经不知道多少年,这世间已经没有走出过帝境。传说帝路已断,也传说,这世间难以再走出帝境!”
玄圣甲这样说道。
帝境,他当然想。
玄武一族这一代代,何曾不想突破到那一境。
但一代代下来,玄武一族中曾也走出过那等惊艳绝绝的至尊之材,可却始终无法达到那一境。
“传说只是传说,你又如何能够知道这世间没有帝境存在。”
陈狂道:“这世间亿万苍生,除去青龙白虎凤凰玄武等大族之外,多少生灵想要到八阶,想要到贤师境,想要到十阶,想要到圣境,想要凝聚神火,那都难于登天,一路上无不是靠着一争。顺为凡,匿为仙,生而平凡,不甘认命,不屈而战,能够一路到斩去尸虫和到凝聚神力点燃神火的生灵,哪一个不是一路不甘不屈,哪一个不是一路而战,一路奋起而争,哪一个脚下不是无数白骨!想要问鼎绝巅,那就要有着不屈的毅力,有着无敌之势,有着争霸天下的雄心,敢和这世间天骄天骄至尊一争,敢和天地相争!修行这条路,你若是没有一争之心,没有无敌之势,那就只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从古到今,万古悠悠,岁月长河一览,多少真正的绝巅之辈,哪一个不是一路争到绝巅之上,脚下是无数垫脚石!修行这条路很宽,但也很窄。十年前,你和妖铘一战,你退让了,那以后你们若是在帝路上再相逢,那就已经失去了资格。”
悠悠的声音,雪一和雪鹛似懂非懂。
雪妃萱眸光泛起光芒。
她有着至尊之姿,以后有机会踏足到一个更高的境界层次,整个天瞳雪狐一族对她也寄以厚望。
这个道理,这番话,雪妃萱听得明白,只是以前没有人这样说过,此刻细细品味,就如是在心底深处买下了一枚种子。
第二祖沉默着,老态的脸庞上,眸子深处,有光芒闪烁。
玄圣甲抬眸,目光中的光芒在闪烁,望着陈狂,道:“一路相争,若是在路上就倒下了呢?”
“没有一争天下之心,没有横推当世的自信,没有无敌之势,那你总会有尽头。”
陈狂望着玄圣甲,依然悠悠说道:“你家里那位让你这才出来,或许他已经想明白一些事情。而你,慢慢琢磨吧,若是能够琢磨透了,或许还来得及。”
话音落下,陈狂不再多言,懒洋洋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