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的龙虎气息已经初步具备,只需要再等两天,就可以气象大成了。届时取出的效果会更好……”
“那就先不急着取丹,找秦广聊聊再说。”
秦嬴缓缓睁开眼睛,刚才脑海中的景象随之消失不见。
眼前还是那个荒芜的**,没有什么阴气冲天,也没有龙虎之气,有的只是鬼哭狼嚎的夜风吹过之声以及晃动的阴森树影。
古代风水堪舆大师所谓的“望气”,其实就是秦嬴刚才施展的那种手法。
用第六感的意识去感触天地磁场,然后根据意识的反馈在脑海勾勒出风水流动状况。
并非真正用眼睛看到了哪里有阴气、哪里有生气、哪里又有龙气。
这种望气手段对于大多数风水师来说可能是可望不可即的究极之术,但是对于秦嬴这种级别的武者来说,只是武道的附属产品。
是到达了抱丹武圣境界之后就自动掌握的,根本用不着刻意追求。
拿出手机,秦嬴给秦广拨打了一个电话。
只是电话响了好久,秦广却始终没有接听。
再打,还是无人接听。
反复几次,秦嬴终于放弃。
如果不是已经通过望气感知到了龙虎金丹的存在,秦嬴都要怀疑秦广拿着龙虎金丹跑路了。
“可能是因为村中阴气太重影响了手机信号。阴气本身就是天地磁场颠倒失衡形成的,手机信号在这种紊乱的磁场之下出现连通不畅,也是可以理解的……”
秦嬴自言自语着,收起手机,径自朝着封门村内走去。
对于别人而言,封门村可能是一个阴森恐怖之地,但是对于秦嬴而言,不过就是一个寻常荒芜山村罢了!
哗啦啦……
咯咯咯……
杨树叶子跟槐树叶子在风中连连舞动,像是欢迎秦嬴一样。
越走近,越觉得那棵大槐树上的树瘤有些渗人。
一个个眼耳鼻口尽皆具备,泛着阴森狰狞的笑容。胆子小一些的,光是看到这些树瘤就得被吓得当场瘫坐在地。
走入村中,只见村口斑驳的牌坊上刻着三个字“封门村”。
字迹上面的染料已经褪色,只有隐隐暗红渗入牌坊之内,就像是干涸已久的人血。
一间间泥屋瓦舍早已破败不堪,窗户上结着蛛丝网。
走过七八家房舍之后,秦嬴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那就是每间房舍的门上,都贴着一个已经褪色的囍字!
仿佛这个村子成为**之前,正在经历一场全村共庆的盛大喜事!
可随后秦嬴又发现,一些房舍并非只贴囍字,而是在门楣上又贴了一张泛黄的驱邪符箓!
大红囍字跟发黄符箓,形成一种异常刺眼又诡异的对比。
就连秦嬴看了,都感觉心里毛毛的。
“这地方竟然没有灵异剧组来拍电影,可惜了。这种恐怖氛围根本不需要刻意营造,直接实拍就可以了!”
秦嬴摇头嘀咕着,继续往前走。
而此时忽然夜空中弥漫起丝丝薄雾,雾气夹杂着森冷的阴气打在人身上,就像是穿了一层露水做成的轻纱,冷入骨髓。
“敲锣锣,躺板板,红纸片片贴满满……”
一个稚嫩的声音毫无征兆出现在夜风之中,顺着夜风一路传递到了秦嬴耳中。
秦嬴眼睛蓦然一眯,看向声音来源处。
按道理,这座恐怖阴森的**不应该有其他人才对!
可为什么会有小孩子唱歌的声音?
而且音调是如此的凄凉、渗人,仿佛那个小孩子就围绕在秦嬴的耳边喃喃低语一样!
“躺板板,抬棺棺,新娘新郎绕弯弯……”
声音再起,音调愈加渗人,而且听声音方向,似乎正朝着秦嬴方向而来!
秦嬴略作思索,立马身形一动,隐入了旁边的房舍之中。
人也好,鬼也罢,秦嬴倒是想要瞧瞧对方到底想搞什么把戏!
破败的房舍之中满是尘土,桌上还摆放着四个破碗,每个碗口都有一个小小缺口,就像是一个人脸在咧嘴微笑。
屋子正中央,摆着两张椅子以及一张八仙桌。
八仙桌上赫然供奉着一个灵牌!
灵牌已经被蛀蚀的看不清字迹,无法分辨主人是谁,但是灵牌上面镶嵌的一张黑白照片却莫名其妙保存完好,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女人!
秦嬴眉头一皱。
在以前,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哪怕是身亡,也没有资格放进祠堂接受祭奠的。大概率是草席一卷,直接拉到后山扔掉。
最好的情况也就是父母出钱修个坟墓,但是也不会留下什么灵牌之类的东西。
更不要说堂而皇之的放在屋子正中央供奉了!
这家屋子主人的行为,却是古怪的很。
不过秦嬴并没有在此事上面多想,毕竟秦嬴不是那个时代的人,一百年前那种战乱年代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稀奇。
“绕弯弯,拉帘帘,新娘抱着新郎哭惨惨……”
这一会的功夫,门外的歌声却是越来越近,来到了秦嬴所在房子的巷口!
“听这歌谣似乎是娶亲,绕弯弯是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抬着新娘去婆家,拉帘帘是新郎掀开花轿的门帘,但是娶亲不都是新郎抱着新娘下轿子吗?为什么歌谣里却是新娘抱着新郎?”
“而且新娘抱着新郎也就算了,为什么新娘反而哭惨惨呢?成亲是高兴的事情才对啊!”
秦嬴自言自语说着,满是疑惑。
而此时,秦嬴忽然目光一缩,却是终于看到了哼唱这首歌谣的人!
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准确的说,是一整支迎亲队伍!
为首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穿着喜庆的红色衣服,蹦蹦跳跳在前面带路,嘴里唱的就是秦嬴听到的那首歌谣!
而两个小孩子身后,则是抬着花轿的轿夫,轿夫之后,则是吹吹打打的乐队。
明明非常喜庆的事情,却充满了让人汗毛倒竖的阴森诡异感!
尤其秦嬴发现,整支迎亲队伍少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
新郎!
按理新郎应该要么步行,要么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
可秦嬴找遍整个队伍,却都没发现新郎的存在!
仿佛这场婚事根本就没有新郎一样!
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女方过门!
“什么情况?”秦嬴眉头一皱。
而秦嬴这一声低语,似乎惊动了迎亲队伍。
整支队伍忽然停止下来,乐队停止了吹奏、轿夫停止了前进、小孩子停止了哼唱,全都缓缓转头,看向秦嬴!
那个大红花轿的轿帘,更是无风而动,似乎里面的人正在一点点掀开帘子,准备探出头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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