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松平片栗虎就兴冲冲地来到了警视厅,径直向着药师寺凉子的办公室而去,哪怕现在脑袋还因为宿醉的影响而痛苦不已,但他的精神却非常兴奋。
那个可恶的女人终于再也不能威胁自己了,不趁着这个时候扬眉吐气一番,他还是那个“破坏神”松平片栗虎么?
不要以为是jas的大小姐就可以为所欲为,在警界,他松平片栗虎才是最高长官,东瀛的警界由他松平片栗虎说了算!
还想收编“真武组”?做梦!那都是叔的人,没有叔就没有“真武组”,“真武组”的人你一个都别想拉走,不要说收编了,连之前调过去的冲田也得给叔还回来!
预演了一下自己要在药师寺凉子面前说的话,松平片栗虎的精神越发亢奋。
来到药师寺凉子办公室的门前,松平片栗虎大力踹门,想要来一个先声夺人,结果一脚揣在门上,门纹丝未动,松平片栗虎的脚却被震得发麻,差点跪在地上。
淦,果然是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女人,安全意识够强啊!
松平片栗虎边揉腿边道。
不过这次只是他没有心理准备,大意了,并不是说他就奈何不了区区一扇防盗门,等他运足力气,踢烂这种破烂门也就一脚的功夫。
揉完腿后松平片栗虎站起,提前另外一条腿,运足了力气一脚踢上去,谁料脚还没踢到门上,门却“咔哒”一声自己开了。
开门的泉田准一郎看到有人装向自己,下意识闪开身体,而松平片栗虎则在惯性的作用下直接冲向门内,作为支撑的那条腿一软,弯曲了起来,等他滑到药师寺凉子的办公桌前时,正好变成了标准的单膝下跪,像是忠诚的仆人在拜见自己的主人。
“松平长官,不过是帮你开个门而已,不用行这么大礼,你好歹是东瀛警察的最高长官,注意下形象。”
药师寺凉子靠在椅子上,一手搭着扶手,一手托着香腮,一脸慵懒地道。
松平片栗虎一时用力过猛,这时连想要一个人站起来也办不到,不过这不妨碍他摆威风,单膝跪着的他昂起头,趾高气扬地对药师寺凉子道:“驱魔娘娘,叔这次来是……”
话还没说完,药师寺凉子甩出一张照片,照片慢悠悠飘到了松平片栗虎脚下,看清照片的松平片栗虎瞬间卡壳。
药师寺凉子又甩出一张照片,松平片栗虎昂着的头低了下去,第三张照片落地,松平片栗虎的背也佝偻了起来,等到药师寺凉子将十余张照片撒在松平片栗虎跟前时,松平片栗虎在药师寺凉子面前已经卑微如尘。
“松平长官,你这次来是做什么的?还有,你刚刚叫我什么?”
药师寺凉子看着自己新染的指甲,漫不经心地问道。
“娘娘,我刚刚是在您喊您娘娘!”松平片栗虎橘皮一般的老脸硬生生挤出一个菊花般灿烂的谄媚笑容,“回娘娘的话,小的是来向娘娘您请安的!”
“请安?也好,我正好有事要问你,‘真武组’的事情怎么还没处理好?我这边正等着人用呢!”
药师寺凉子直起身凝视着松平片栗虎。
“这……”松平片栗虎知道,自己的回答若是不能让药师寺凉子满意,这些丢在自己面前的照片下一刻就会出现在女儿高中的公告栏上,栗子会在学校里被人指指点点,被朋友看不起,被同学霸凌,被……
这种事情松平片栗虎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发生,于是松平片栗虎只能妥协:“回娘娘的话,小的已经全部处理好了,明天,明天‘真武组’改编的文件就可以正式生效,虽然都是群没用的小子,但好在还算听话,就让他们待在娘娘身边,替小的为娘娘效力吧!”
可恶,最终还是让这个女人得逞了!
松平片栗虎极为不甘地道。
“真武组”是他提议组建的,局长近藤勋也是他一手提拔的,他是“真武组”的最高长官,“真武组”可以算作他的私军,药师寺凉子想要得到“真武组”不是一天两天了,松平片栗虎一直在尽力拖延,推说有各种困难,就是想着从药师寺凉子手上夺回自己的把柄,然后翻脸不认人。
但是现在,为了安抚药师寺凉子,松平片栗虎只能放手,将自己辛苦建立的“真武组”转让给药师寺凉子,所谓的“当面n○r”也不过如此。
“嗯,行,我知道了,跪安吧!”
药师寺凉子吹了吹指甲道,甚至没有去正面看松平片栗虎一眼。
“是,娘娘……”
松平片栗虎吞了吞口水道,而就在松平片栗虎准备灰溜溜地离开的时候,药师寺凉子叫住了松平片栗虎:“等等!”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松平片栗虎搓着手强笑道。
“不要叫我‘娘娘’,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如果你要叫,就叫我‘女王陛下’!”
药师寺凉子坐着,而松平片栗虎站着,在视线上,是松平片栗虎比药师寺凉子更高,但此时药师寺凉子却完全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在和松平片栗虎说话。
松平片栗虎的脸抽了抽,但他深知自己现在一点也不能违逆药师寺凉子,所以他只能点头哈腰地对药师寺凉子道:“是,女王陛下!”
“嗯,下去吧。”
见东瀛警界最高长官对自己低头,并称呼自己为“女王陛下”,药师寺凉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走出药师寺凉子的办公室后,松平片栗虎无声地咒骂道:“这个可恶的女人,果然狡猾,没想到她还偷偷藏有备份,这次真是被她算计到了!”
他自被药师寺凉子威胁后拖了这么就都没行动,就是在探查药师寺凉子有没有把他的把柄备份,在确认只有一份照片和一张内存卡的时候,他才去请了“御庭番众”的后人帮他把把柄偷回来,结果还是着了药师寺凉子的道。
此时的松平片栗虎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药师寺凉子丢在他面前的那些照片根本就不是之前药师寺凉子用来威胁他的那一份,而药师寺凉子也确实没有备份,因为根本没必要——类似的把柄松平片栗虎每天都在制造,药师寺凉子干嘛做备份?
这边松平片栗虎在药师寺凉子手下吃了闷亏,另一边,昨天晚上酒店里最靓的仔毛利小五郎同样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英里,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
今天,重新当上警察后每天早早去警视厅报到的毛利小五郎没有去上班,而是跪在妃英里的办公室门前,浑然不顾周围律师事务所员工异样的眼神,对着一门之隔的妃英里大声哀求道。
“滚!亏我还以为你已经洗心革面,打算给你一个机会,想不到你本性难改,居然去了那种地方,我看错你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
妃英里愤怒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毛利小五郎深深地低下头,根本不敢反驳,只是一味求饶。
毛利小五郎光知道自己以前的那群狐朋狗友没钱去那种高级酒店消费,却忘了妃英里手下的律师有。
妃英里和毛利小五郎虽然已经离婚,但两人却都默契地没有对外公布,在外人眼中两人仍是夫妻,甚至因为毛利小五郎现在正在重新追求妃英里,每天再忙都会抽出时间给妃英里送“爱夫便当”,在外人看来,两人是结束了冷战,目前正如胶似漆。
也因为毛利小五郎每天来妃律师事务所,所以妃律师事务所的成员都认识毛利小五郎这个摘了他们高岭之花的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男人。
昨天晚上,整个酒店都在高呼着毛利小五郎的名字,其中有人正是妃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正在和委托人庆祝官司的胜利,听到耳熟的名字,自然多看了几眼,结果就发现那个请整个酒店的人喝冬佩利的男人正是妃英里的丈夫。
这还得了,必须打小报告!
妃律师事务所的男律师们早就对毛利小五郎嫉妒得发疯,这次在酒店遇到毛利小五郎还不赶紧挑拨一下他和妃律师的夫妻关系!
于是,当天晚上妃英里的邮箱就收到了一封匿名发送的邮件,里面没什么内容,只有一张毛利小五郎趴在酒桌上,而身旁还有个陪酒女在照顾他的照片。
这张照片自然引起了妃英里的愤怒,她知道毛利小五郎那是还醉得不省人事,硬是憋到了早上才打去电话,把宿醉中的毛利小五郎骂了个狗血淋头,让脑袋昏昏沉沉的毛利小五郎一下子变得清醒无比,连忙打电话到警视厅请假,然后连滚带爬跑到妃律师事务所求妃英里的原谅。
但结果可想而知,不要说妃英里的原谅,毛利小五郎连妃英里本人都没见着就妃英里挡在了门外。
办公室里,声音中透着无比愤怒的妃英里却神情平静,完全看不出有多生气,她甚至还在用固话和其他人通话。
“妈妈,爸爸真不是故意的,他去酒店的时候和我说过,是他的上司要他去的,他不能拒绝。”
电话里,毛利兰苦口婆心地替毛利小五郎向妃英里解释。
在被毛利兰骂醒之后,毛利小五郎是真的洗心革面了,不打算在去那些酒色之地,就算碍于松平片栗虎的邀请不得不去酒店,他也提前和小兰通气,而不是选择瞒着小兰。
他当私家侦探那么久,见证过无数家庭的破裂,难道还能不清楚,一个家庭的破裂往往始于一次次的欺瞒么?所以哪怕可能会让小兰再次看不起自己,毛利小五郎还是把去酒店的原因向毛利兰解释清楚,总不能等到沾了一身酒气和香水味回来的时候再向毛利兰狡辩吧?
也正是因为毛利小五郎对毛利兰毫无隐瞒,所以在知道妃英里生气后,毛利兰才会打电话给妃英里为毛利小五郎说好话,不然可能连毛利兰都不站毛利小五郎这边了。
妃英里好笑地摇头:“小兰啊,你妈妈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不少年了,我知道的,男人么,终归是有应酬的,邀请他的人又是警察厅的最高长官,除非小五郎不想当警察了,不然根本不可能拒绝对方,而且照片里的他人都已经扒桌子上睡过去了,就算想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也没能力。”
“妈妈,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对爸爸生气呢?”
毛利兰疑惑道。
“小兰,虽然我心里知道不能怪小五郎,但是真要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还有就是……”妃英里咬着嘴唇,露出一脸少女的娇羞,“难得有机会,我想看看小五郎为了求得我的原谅会怎么哄我,怎么给我准备惊喜……”
最近这段时间,毛利小五郎每天变着法地哄妃英里开心,妃英里承认,她有些上瘾了。
两人是青梅竹马,在学生时期就稀里糊涂走到了一起,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被毛利小五郎追求的感觉,现在女儿都快到可以嫁人的年纪了,却阴差阳错地被毛利小五郎重新追求起来,她表面装作对毛利小五郎不假颜色的样子,但心里实际上喜滋滋的,以至于明明已经原谅毛利小五郎了,也愿意和他复婚,但就是为了多享受这种被心爱的人追求取悦的感觉,她硬是装作不为所动的样子,让毛利小五郎继续追求她。
当然,怕毛利小五郎灰心,她偶尔也还是会给毛利小五郎一些甜头,让他有继续追求下去的动力。
现在毛利小五郎“犯了错误”,妃英里当然要加大力度,让毛利小五郎更加用心补偿她,最好再许下什么誓言,多签几条“卖身契”才行。
“啊?这样啊!”
毛利兰愣住了,还是天真少女的她哪里知道自己母亲的套路,当即呆住了。
“小兰,你也是,你对工藤家小子太好了,这样不行,太容易让他得手,未来他是不会珍惜你的,等我有空了我教你几招,保你把他整治得服服帖帖!好了,先不说了,你爸爸在门外叫得急了,我得出去安抚他一下,我们回头再聊!”
妃英里挂断了电话,留下毛利兰一个人举着手机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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