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门部族和白黎部族之间的关系都还不错,骆古和毕卓也是很好的朋友和兄弟。”池真真盯着她说道,“你是穆休和毕卓最疼
爱的妹妹,而我是骆古的配偶,如果我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你觉得他们会站在你这边还是我这边,或者是,各站一边?”
阿朵拉皱起了眉头,显然是把她这话听了进去。
“我可不想因为我们俩之间的矛盾影响到两个部族之间的友好,这样的罪过我可承担不起。”池真真继续说道,“这件事目前就只
有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单独一个人进来找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她该说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这阿朵拉的年纪本来也比她大,而且又是纯种人,还是个挺有心思的纯种人,她也相信阿朵拉是
个明事理的人,不会任性到这个地步。
果然,半响后阿朵拉开了口:“我先申明,你这张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绝对跟我没有关系,你想让我回答什么问题?”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答让池真真很无语,但起码也是让她开口了:“冥兰花粉是谁给你的?”
“我不知道什么是冥兰花粉。”
这怎么又倔起来了呢?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又重新问道:“是谁让你把这个东西撒在水潭里的?”
阿朵拉咬了咬唇,看似神情纠结,但还是说了出来:“一个纯种人。”
“是哪个纯种人?”池真真追问。
她低头,似乎不愿多说。
池真真灵光一闪,问:“是不是南风?”
她的表情已经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并没有让池真真觉得有多惊讶,这个叫南风的纯种人本身就出乎她的意料。
就在她准备再问的时候,阿朵拉直接绕过她朝山洞外跑,显然是想跑出去找哥哥庇护。
然而她还没有跑出去就愣在了原地,然后被出现在山洞外的人一步步逼了进来。
池真真回头一看,看见了骆古。
此时骆古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浑身散发的气息恨不得要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一番。
别说是直面的阿朵拉,就连池真真现在看着也忍不住竖起一身汗毛。
“骆,骆古。”阿朵拉怕极了,往后退的脚都在忍不住的发抖。
池真真抿了抿嘴,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拉着骆古。
她觉得应该没必要,毕竟毕卓还在,毕卓是不会看着自己疼爱的妹妹在眼前委屈受伤,而且让骆古这气势吓一吓阿朵拉也好,
免得她恃宠而骄。
“是不是你做的?”骆古阴沉着脸,冷声问。
阿朵拉脸色慌张又害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很快阿朵拉退到了池真真站的那个位置,她看见池真真,赶忙对她露出了一个眼色。
池真真也是说话算数的人,她转身朝骆古走,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说道:“我已经问清楚了,我们出去再说。”
骆古低头看她一眼,眉头微拧:“小东西,去外面等我。”
“我真的都已经问清楚了。”池真真拉住他的手说道,“我们出去再说行吗?”
然而骆古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推开,仍旧说着刚才的话:“去外面等我。”
池真真看着自己被他推开的手皱起了眉头,这时,毕卓也出现在了山洞门口:“骆古的配偶,你先出来吧。”
怎么连毕卓也放心让这样的骆古跟他妹妹待在一块?
池真真一下有点看不明白了。
她打算先出去,反正在山洞外竖起耳朵仔细听也还是能听见山洞里传来的一些声音。
于是她收回手说了声好:“我去外面等你。”
“哥哥……”阿朵拉见她哥哥也不进来,心里一下慌了。
她想跑出去,但看着骆古紧盯着她的目光,她腿软的都没勇气跑出去。
池真真走出了山洞,毕卓带她往旁边走了些:“骆古的配偶,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蹙眉,这不就是不想让她站在这里听墙角吗?
她什么也没说,沉默的跟着毕卓走到一边,看他要说什么话出来。
站定后,毕卓开口说道:“刚才你跟阿朵拉的对话我和骆古都听见了。”
“嗯。”听不见是不可能的,他们两就在山洞外,而且又都是半兽人,听力自然是好的没话说。
“我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毕卓看着她,无比诚恳地说道,“我对阿朵拉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抱歉。”
池真真看他一眼,道:“为什么是你道歉?”
“我是她的哥哥,她做的这些事理应该我来负责。”毕卓说道。
池真真笑了声,略带讽刺的语气:“那你真是一个好哥哥。”
毕卓知道她这话里的嘲讽:“毕竟我们只有她这么一个妹妹。”
得,这话是没法聊了,她还以为毕卓是真心因为自己妹妹的所作所为而道歉,结果也还是站在大局上考虑,甚至在这番听起来
像是真心道歉的话中还带有威胁的意思。
他不仅是阿朵拉的哥哥,还是土门部族族长的弟弟,她要是不担待着点阿朵拉的行为,就要小心他们因为阿朵拉的原因跟骆古
作对。
面对这样的威胁,池真真心里当然是非常不爽的。
她轻笑一声,说道:“那我能不能说,骆古还只有这么一个配偶呢?”
毕卓脸色微变。
“毕卓,我知道你疼爱阿朵拉,不管是你还是骆古,都会有自己偏爱的一方。”池真真看着他说道,“而且,你不觉得我已经够让
步了吗?得寸进尺也要有一个限度。”
毕卓听她语气硬起来,也知道不能硬碰硬:“抱歉骆古的配偶,请体谅一下我这个当哥哥的心情。”
池真真抿嘴,不悦的神情全都挂在了脸上。
本来之前对毕卓的印象还都挺好的,但只要一沾上阿朵拉的事,他说的话做的事就是让人心情很不爽。
她不再纠结这个聊下去没有意义的话题,而是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就这样让阿朵拉和骆古单独在山洞里,你放心吗?”
“当然。”
池真真挑眉,想听听他放心的理由。
“与其担心阿朵拉,我认为你更应该担心担心骆古。”他说道。
“为什么?”池真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