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的并不快,但抓住她手臂的手力道不小,她胳膊都被掐痛了。
“放开我!”池真真试图挣脱开这个女人的手,但女人似乎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挣扎的越厉害,她拽着她手臂的力道就越大。
最后吃痛的还是她自己。
可池真真就是不服输,心里的愤怒大过了手臂上传来的疼,就算是把她的肉给掐下来她也要挣脱开这个女人的手!
女人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固执,可南风让她拽着她走她也不敢不听,所以只能用上大力气。
南风冷眼看着,看她能不怕疼到什么地步。
这时,小崽突然跳起来,冲着女人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这下女人吃痛的叫了一声,也松开了池真真的胳膊。
因为突然松开的惯性,池真真一个不稳的朝旁边摔去,狠狠的在地上摔了一跤。
再抬头时,她刚好看见南风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冷眸恨不得立马杀了她。
“哼唧哼唧!”小崽迅速冲到主人面前龇牙咧嘴的要保护她。
被小崽咬了一口的女人看了眼手臂上的咬痕,那一口咬的不轻,已经有血从咬痕里面渗了出来。
池真真来不及回瞪南风的目光,她赶忙把小崽抱在怀里护着,生怕南风会对它不利。
她用一只手撑着地往后退了几屁股,然后站了起来。
“不用了。”南风突然道。
池真真侧头一看才知道他这话是对那个女人说的,因为那女人又要上手来抓她。
南风走到她面前,眉宇间已经是非常的不耐烦:“你最好不要破坏我的计划,否则最后痛苦的人,是你。”
池真真狠狠的瞪着他,没有说话。
“继续走。”他道。
池真真的胳膊还在隐隐作痛,眼下,只能跟着这群人继续朝前走。
她重新收拾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心里面对南风的印象是越来越坏。
迫于威胁,她只能抱着小崽继续跟着,没有艾颜带路,这些人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而且看起来像是在边走边找。
而这附近的路,也正好就是池真真熟悉的路,她很清楚他们现在离那血蜥所在的山洞有多远。
渐渐的,他们离那山洞的距离越来越近,池真真也跟着越发不安起来。
但她知道,对于南风这群人来说,要找到血蜥所在的山洞是迟早的事,因为他们有特殊的方法,而这方法她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门路名堂来。
怪不得他们要在刚才那个地方杀了艾颜,对他们而言艾颜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这样的纯种人,还好意思去diss半兽人的行为?
说到底,也不过都是半斤八两罢了。
“找到了!”这时,在前面带路的人突然叫道。
池真真顺着这个人的叫声朝前看,心里咯噔一跳,他们还是找到了藏血蜥的地方。
前面不远处就是那两块大石头,沿着石头缝隙进去,就是血蜥所在的山洞。
其实她现在也不知道血蜥还有没有在那个地方,如果在的话,他们是不是要带走血蜥?还是说,利用血蜥的血来对付白黎部族的半兽人们?
有了艾颜的前车之鉴,池真真心里越发担心起来,他们连纯种人都能这样随意杀害,更别说是他们讨厌的半兽人阞
很快他们走到了这两块大石头前,池真真抱着小崽微微低头,不是很愿意看向那缝隙里面。
南风眼尖的发现她这异常,问:“你来过这?”
池真真拒绝回答,保持沉默。
南风嗤笑一声,对其中两个纯种男人说道:“你们先进去看看。”
那两纯种男人二话不说的就朝缝隙路里走,丝毫不担心里面会不会有危险什么的。
池真真余光看着那两人进去后,又偷偷打量起四周来,如果这里就是南风来白黎部族最终的目的地,那骆古是不是就快要出现了?
但她很快发现南风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似乎是想从她身上看出一些其他消息来。
想想也是,他既然能识破艾颜,那应该也能猜到骆古的行为。
池真真想起了在举行婚礼的前一天晚上,骆古在耳边跟她说的悄悄话。
他打算以不变应万变来对付南风,从而揪出南风来白黎部族的真实目的,而这不变说白了就是将计就计,让看守南风的人内紧外松。
等南风逃出去的时候他再在暗处跟踪他,而且,骆古也清楚的猜出南风只要一逃出来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她池真真,不然南风也不会利用阿朵拉去把池真真引到面前来。
所以当南风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并不是很惊讶,她唯一的惊讶点是时间问题。
按照她和骆古商量的计划来看,他们应该是在举行完婚礼将血盟转移到他身上后南风才会逃跑出来,毕竟他们猜测南风可能也是想利用转移后的血盟来对付骆古。
然而,一切改变的点就在这时间上,骆古被毕卓大半夜叫出去,南风连婚礼都要阻止,显然是连转移血盟的计划都放弃了。
这一路上要不是因为有艾颜露出马脚外,她真的就以为骆古是去找阿朵拉回不来了呢。
想到这,池真真收回目光,她现在更担心的还是南风的想法,他如果直接戳破骆古的计划,骆古怎么办?
“看来,这设局的人还真不是我。”这时,南风突然开口说道。
池真真心里咯噔一跳,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这个计划是你想的还是他想的?”南风又问道。
池真真仍旧拒绝回答他的问题,然而下一秒,下巴一紧,他居然出手钳住了她的下巴被迫和他对视起来。
“回答我。”他的声音带着愠怒,这愠怒像是在生气她的沉默。
池真真试图别过脸,但他手上的力道很大,动半分都不可能。
“你是铁了心不想回答我是吗?”南风手上的力道渐渐变大,他看着池真真疼的龇牙咧嘴的表情,心里更怒了。
池真真非常希望小崽在这一刻给力一点,狠狠的一口咬住南风的手,给他咬断都没关系!
但她明显感觉此时的小崽有气无力的躺在她怀里,显然又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南风撒出来的粉末给弄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