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毕卓过来不仅仅是为了多一道保护的屏障,更是让他带人过来保护阿江这个部族。
他的深谋远虑又一次让池真真刮目相看。
骆古简单几句话交代完后,毕卓立马交代自己的族人跟着阿江去他们的部族。
饶是阿江再笨再愤怒也听明白了他们之间的话,眼前这个带着十来个半兽人跑来的人是土门部族的人,而这土门部族的人要跟
着他回去,也就是说土门部族愿意帮助他们的部族。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阿江把这些事理清楚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问道。
毕卓一笑:“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互帮互助是我们土门部族最喜欢做的事,更何况,你们没有做错什么,也不该被一些别有用
心的人盯上。”
池真真对毕卓这话嗤之以鼻,得了,什么好话都让他给说去了。
瞧阿江对毕卓这一脸感激的神情,就知道土门部族捡了这么大一个人情便宜。
不过这人情便宜池真真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土门部族的确是派出了人来帮他们,这是无可厚非的。
“为了以防万一,你们还是先赶紧回去吧。”毕卓说道,“我的族人会帮你们度过这一次难关。”
阿江心里也真的担心他的族人们,特别是在山脉死后,部族里的女半兽人也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这时候正是需要强壮的男半
兽人帮忙。
事不宜迟,他道了谢意后带着这十来个半兽人离开了。
这些人风风火火的离开后,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池真真看向毕卓,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打量。
毕卓接收到她这目光,只是回了一个浅浅的笑意给她。
“看来阿江也是一个拎得清的人。”池真真开口说道,“我以为他真要跟我们要死要活的拼命。”
“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骆古说道。
“我的功劳?”池真真眨巴眼,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功劳。
他嗯了声说道:“我们也该离开这了。”
池真真也懒得再多想了,反正她已经帮阿江救醒了他的族人,看他这么拎得清的性格,想来以后应该是不会找白黎部族麻烦的
。
接下来,该去找那什么四时草了。
这四时草只有古依部族的人知道,他们还得先找到一个古依部族的人,而且就算找到了古依部族的人,他们也未必会说出四时
草的下落。
“我们先离开这再说吧。”毕卓神情略微严肃地说道。
他们也不再多留,纷纷变成兽型在这片树林里穿梭起来。
离开的路是毕卓在带,他好像是摸清楚了这附近的地形,轻车熟路的冲在最前面带路。
几人急速的跑了很长一段距离后,速度才开始慢慢的降下来,最后和其他土门部族的人集合在一起。
毕卓这次出来带了不少土门部族的人,就光跟着阿江的都有十来个,而这外面还有十来个。
“这里很安全,如果你们很累可以在这里休息一夜再走。”毕卓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大山洞说道。
池真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山洞很大,就跟之前第一次遇到阿江他们的那个山洞一样大,要是在里面休息的话可以用
树干和兽皮搭起个小帐篷休息。
他们是一点也不累的,毕竟昨晚才在阿江的部族里睡了个好觉,但看着土门部族的这些人,脸色疲惫的非常明显。
不过这件事上池真真没有发言权,她就算急着寻找这什么四时草,那也得靠着骆古才行。
“好,那就休息一夜。”骆古知道毕卓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他不想让他的族人太累,如果在太累的情况下遇到袭击,很可能就
是死路一条。
骆古带着池真真进了山洞,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她现在的想法:“你在这休息会儿,我去搭你想要的帐篷。”
“我们一起吧。”池真真拉住他的手,她现在一点也不累。
骆古笑笑,点头应了。
“你们去哪儿?”毕卓见他们出山洞要离开,忙问。
“周围转转。”说完,骆古把池真真怀里抱着的小崽和雪花提起来直接丢到了毕卓怀里。
池真真瞪眼,这小崽还在失去一个玩伴的悲痛心情里伤心着呢,正需要她这个主人抱着好好安慰安慰,这丢给毕卓是几个意思
?!
果然小崽非常不乐意待在毕卓的怀里,爪子一蹬跳下地,那露出来的锋利爪子还故意在毕卓胸口上留下了两道痕迹。
“哼唧!”小崽跑到主人脚边求抱抱。
池真真无奈地看了眼骆古,弯腰把小崽抱了起来:“人家现在正伤心着,这刚好可以带着它一块散散心嘛。”
“噗呲!”在毕卓怀里的雪花也叫嚷着要回到她的怀抱。
没办法,池真真只好把雪花也接了过来,同时在心里暗喜小崽那爪子挥的好。
“小崽是怎么了?”毕卓摸了摸胸口的那两道抓痕,面露疑惑,“突然对我的敌意这么大。”
池真真笑笑说道:“它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最好别招惹它。”
毕卓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这小崽以前可是很主动粘他的。
“走吧骆古。”池真真抱着这两只朝不远处的林子走。
骆古紧跟其后,毕卓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
池真真边走边安抚着小崽,她发现骆古的目光一直放在小崽身上,那目光别提有多幽怨。
“你在怪小崽抓伤了毕卓?”池真真蹙眉问道。
“没有。”
嗯,这语气听起来的确没有,估计他又是觉得小崽和雪花打搅了他们的二人时光吧。
不过池真真多少能猜出小崽这举措的原因,可能跟毕卓是阿朵拉哥哥的原因。
小崽可聪明的很,不但灵性又特别会站队。
池真真更爱小崽了。
两人走到树林,池真真还没说需要什么样的树干骆古就已经上手了,也是,他只要做过一次就记得帐篷的做法。
池真真靠在一棵树上看着他这样忙活着,心情难得的悠闲了一些。
骆古把劈下的树枝丢在地上,突然开口道:“真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池真真心里咯噔一跳,他这突然正经的语气莫名让她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