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双娜优雅端庄地坐在轿辇上,回想起一年前的奥皮特节,那时她跪在地上,只敢远远地仰望着图坦卡蒙,如今可以和他同乘轿辇,她真的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可以走到图坦卡蒙身边,陪他一起参加奥皮特庆典,望着身边的图坦卡蒙,夏双娜露出幸福的甜笑。
夏双娜!
夏双娜!!
夏双娜隐隐听到有人在喊她,还是她在现代的名字。
这个女声好熟悉,夏双娜立刻朝声音的来源张望。
侍卫跑上前,禀报,娜芙瑞小姐,外面有一个女人非说认识您。
夏双娜望到了一边跳起,一边向她招手的高挑女孩,余蔓可一米七的身高在古埃及女人中属于很高的,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夏双娜惊讶地睁圆了眼,余蔓可?
是余蔓可吗!
蔓可!
见她们似乎认识,士兵就放余蔓可过去了。
夏双娜从轿子上走下来,余蔓可拽着她的胳膊,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她。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女孩异口同声。
娜娜,怎么了?
一个沉稳磁性的男声传来,余蔓可闻声望向那个年轻男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不就是在她婚礼上砸了两百个高脚杯还打了新郎的那个神经病,那个买了三千个套套用卡车拉回家的奇葩货?
他此时戴着红白两色的王冠,余蔓可再怎么不了解历史,也知道红白双冠是法老的王冠,这表明,他就是当今的法老图坦卡蒙。
原来妹夫你是法老!
夏双娜惊慌地捂住余蔓可的嘴,乱喊什么呢!
妹夫这个称呼,让图坦卡蒙很舒心,娜娜,你姐姐看起来有话和你说,你们先聊,我先进去了。
余蔓可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娜娜!你是法老的女朋友啊,你是埃及王妃!
夏双娜告诫她,在这里你不要喊我娜娜,娜娜是法老对我的专属爱称,你不能叫的!陛下听到会不高兴的。
余蔓可闻到了扑鼻的恋爱酸臭味,夏双娜嘻嘻羞笑着,你和他们一样,叫我娜芙瑞吧。蔓蔓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余蔓可淡定地扯了个慌:我那晚不是去迪士尼找你,正好赶上你们在烟花下消失,我冲过去拉你,突然一道亮光闪过,我也被吸进来了。
夏双娜望向她,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穿越怎么跟过家家一样,这么随意的吗,谁都能穿?
不管怎么样了,蔓蔓姐姐能来古埃及陪她,夏双娜是又惊喜又开心。
余蔓可迫不及待问:对了,佟凯送你的那个镯子,你快给我!你还带着吗!
夏双娜自然没有把它带出来。
奈芙依朵。
夏双娜唤了一个名字,余蔓可看到一个古埃及小侍女从后面走上前,朝她们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她年岁尚小,却出落得娇美如水莲,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奈芙依朵原本被图坦卡蒙驱逐出了王宫,夏双娜回宫后就请求图坦卡蒙赦免奈芙依朵,召她回东苑继续服侍自己。
夏双娜让奈芙依朵回东苑取那支镯子。
余蔓可再三叮嘱奈芙依朵,你保管好,不能磕了碰了。
请您放心。
余蔓可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个美梦,一天之内找到了爸爸、妹妹和妹夫,马上就能拿到爸爸和妈妈定情的手镯,和爸爸相认了。
生命中从未有过这样欢欣的时刻,余蔓可的心脏雀跃地欢跳着,不禁在憧憬,那会不会有更惊喜的事情发生!
夏双娜邀请,我带你进神庙看看吧。
余蔓可欣然拉住了她的手。
夏双娜带着余蔓可进了神庙。
露天庭院里,布满了高大的圆柱,柱头被精细雕刻成莲花和纸莎草的形状,两人如同步入了遮天蔽日的原始丛林,一百多根柱子,高度超过二十米,每根盛开的莲花大圆柱顶部可以站立百余人。
余蔓可在现代来过埃及旅游,也参观过卡尔纳克神庙遗址,当时她便震撼于卡尔纳克的宏伟壮观,可历经千年风吹日晒,柱子上雕刻的图画和圣书体文字早已风化剥落,此时亲眼目睹,她才知道原来三千年前,它们的颜色是如此绚丽夺目。
耳边鸟雀鸣啼,三千年前的白衣祭司三五成群,捧着圣物,凉鞋踏过石板,穿行在神庙间,迟暮衰败的古迹在此刻,骤然爆发出无比鲜活的生机。
这是何等奇妙的体验,一个灭亡的文明从历史沙尘中走出,铺展重现在眼前,如此繁荣辉煌,余蔓可顿时热泪盈眶,还有一个原因,这里是爸爸管理的神庙啊,她仰头打量着石刻,生出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柱厅中的一根莲花头圆柱下,一群白衣祭司正围着两个男子,他们一个短发一个长发,短发男孩子的个子更高。
余蔓可猛地刹住了脚步。
霍普特身边的克洛西斯狄亚忒,是神庙出了名的美男子,长发飘飘,比多少女人都美,很多人一眼注意到的估计是他,可余蔓可的视线久久定格在霍普特脸上,旁人在她眼里仿佛都不存在了。
他眉目清俊柔美,眼皮上涂着淡绿色的眼影,眼角用黑色的眼线勾起,高挺的鼻梁下一张精致的粉唇如春日里的海棠花。
他正洋洋洒洒地和身边众人谈论着什么,不时做着手势,侧脸线条干净利落,笑容如午后和煦的暖阳徐徐绽放,清澈纯净得能照进她的心底,驱散一切阴翳和尘埃。
他温柔明媚的笑颜和他那日微红的眼眶、颊上的泪水,交错在一起,如梦如幻,余蔓可放慢了呼吸,这是梦吗,她在七夕夜对着星空许下的那个心愿成真了,她又见到他了?
余蔓可见夏双娜也往他那边张望,你认识他吗?
谁啊?柱子下面围了一大群祭司,夏双娜不知道余蔓可问的是哪个。
余蔓可不知道他的名字,顿了一下,想了想,启唇轻快地说:喏,就那只灌汤包!
夏双娜见余蔓可手指向了霍普特。
霍普特,灌汤包?
灌汤包,这什么鬼外号。
夏双娜记得余蔓可平生最爱吃灌汤包,余蔓可为什么问霍普特,她和霍普特见过吗。
余蔓可脸上挂着浅浅微笑,回忆着说: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在哭。人们都说男人是泥巴做的,我在想这男人难道是用水做的吗,长得好漂亮,那张脸圆嫩嫩的。
下一句余蔓可在心里默默说,让我喜欢得想咬一口,他的眼泪就像是面皮里的热油,一下子烫在了我的心口。
霍普特哭了,他为什么哭,霍普特流眼泪的原因,不是仕途不顺就是感情受挫,夏双娜叹息,希望他早日找到爱他的女孩吧。
余蔓可见霍普特身着白袍,又问,他是祭司吗?
自然是了。
余蔓可遗憾地咦了一声。
夏双娜笑望着她,喂,余蔓可,你这是什么表情,祭司不是和尚,也不是太监!
余蔓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不太能理解这个职业,对阿蒙曼奈尔的第一印象就是神神叨叨的,原来他也是个祭司,那他要遵守的神庙戒律一定非常多。
夏双娜问:你还记得我买的那套白色西装吗,袖子上有珍珠和蕾丝。
记得。
就是送给他的。
余蔓可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谁能想到啊,她真的来到了古埃及,遇到了那个看着衣服就让她心跳不已的男孩子,难道这就是缘分。
夏双娜惋惜,可惜衣服全丢了,没办法送给他了。对了,蔓可,问你一件事,你来这边衣服有没有消失?你来多久了,住在哪里?
余蔓可不想多回答,又把话题转向霍普特,有些紧张地问:那个小哥哥结婚了吗?
夏双娜撇了撇嘴,余蔓可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要见到好看的男孩子就走不动路叫小哥哥,他十九岁,你二十了,你比他老好不好?
余蔓可羞笑,哦,那个弟弟结婚了吗。
没有啊。
这就好,这就好,她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她还有机会。
那他有女朋友吗?有喜欢的人吗?
夏双娜含含糊糊地答:应该也没有吧。
你问他干什么?夏双娜敏锐地察觉,余蔓可这有情况啊!
余蔓可,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你结婚了,你打算红杏出墙抛弃姐夫吗!
听她这么说,余蔓可不乐意了,他又没跟我一起来,如果我回不去现代,难道就要永远守着他啊。
夏双娜觉得余蔓可说得也有道理,但她这结个婚真跟玩儿一样。
余蔓可想了想,一挑眉,夏双娜,谁说我结婚了,我从没结过婚,你别给我说漏嘴了!
好,记得了。夏双娜白了她一眼,唉,可怜的姐夫。
余蔓可嗓音又变得温柔,你还没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想知道,自己问呗。
余蔓可矜持娇羞地抿了抿唇,夏双娜推搡她,去吧,勇敢点!主动点,你们的故事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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