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鬼市的水很深，一成，你把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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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时。
李天然才发现，除了摊位的那点灯光，每个人都带着手电筒。
不过，这些手电筒都蒙上了一层黑布，看起来没什么光亮，需要将东西靠近灯口，才能看清。
“怎么办，大哥？”
乔一成也看出来了，低声问了一句：“要不明天怎么再来吧？！”
在他看来，今晚这鬼市，怕是逛不成了。
李天然没有吭声回应，只是摆了摆手。
然后。
径直走向最近的一个地摊。
烛灯下，老板裹着面巾，穿着黑衣服，看不清什么样子。
“老板，买个烛火！”
李天然这话一出，别说老板了，摊位上看货的其他人，也下意识的看了过来。
因为。
这TM太新奇了。
谁会在鬼市买烛火？！
“论角。”
老板愕然一下，也干脆，直接开口，举起一个巴掌！
这个时期。
一切都渐渐开放。
鬼市的交易也不像是民国以前，买家卖家都穿着宽大袖管的长衫，然后用过藏在袖管中靠着指头比划，进行讨价还价，互相不将“钱”挂在嘴边。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话语体系，也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鬼市黑话”。
比如说，鬼市上的“一块钱”在南方代表100元，在北方则代表10000元！
至于现在。
一块钱，还真就是1元。
基本以论分，论角，论元，低声耳语和手势来讨价还价。
北方或许更加讲究一些，也顶多是摘下头上的瓜皮帽，扣在手上说事，一般都是耳语为准。
现在老板，论分。
一巴掌。
也就说五分钱！
这个价格和外面没什么两样。
看来是个良心摊主。
“但你要从我这挑一个！”
摊主的话，再度响起。
李天然眉毛一挑。
鬼市的交易方式，或许发生了改变。
可这鬼市行规，依旧是一直传承，哪怕是到了后来。
比如。
第一条：还价后不能反悔
看中的宝贝可以询价，也允许还价，不过一旦说出的价格被卖家同意，就必须成交，不能再次杀价。
第二条：货在谁手，谁才有购买的权利
宝贝在别人手中，其他人不能询价讲价，哪怕谈到一个合适的价格，你也没有付款的资格，对，就这么霸道，只要我不放手，你就没有机会买。
第三条：不打探东西的来源
卖家的货物来自哪里与你无关，这是人家的眼力和门道，东西你看得上就买走，看不上就走人，别让圈子里的人讨厌你，别让收藏的路子越走越窄。
第四条：货物成交不退货
市不搞315，即使买到假货也只能自吞苦水，圈内都说不交点学费是玩不转的。
如果买了真东西，回家想想觉得太贵了要退货，则更被人不耻。
这种买定反悔的行为有一个特别好听的说法，叫做“拉屎”。
也正是这些行规的存在，鬼市有不少传说，比如汪某人刺杀摄政王的炸弹没响，那炸弹就是在“鬼市”上买的，走了眼，让人给蒙了。
除此之外，也是让假货越来越多。
不过。
这些行规之外，到也没有强买强卖的情况。
当然。
老板这也不算是强买强卖，只是将条件加入了交易之中。
如果李天然点头。
那就意味着成交。
当然，他也可以还价，老板要是不答应，要么谈崩，要么继续谈。
老板要是答应。
那这买卖，就一定要成了！
因为还价后不能反悔！
李天然眯了眯眼，借着摊位的灯，看了一下东西。
说来也是巧。
他看见了手表！
“行！”
李天然点了点头，将老板点燃的烛台接了过来。
有了光。
地摊上的物件，也看的更加清楚和更多了。
除了他发现的手表，还有衣服帽子之类的，还有碗筷瓢盆，还有五六个瓷器。
很杂。
他甚至还看见了有石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路边捡来，顺手放进来的。
反正。
能卖的都卖！
李天然看了一圈。
乔一成在一边蹲了半天，也瞅了半天。
事实上。
他也没来过几次。
上一次，还是因为实在没办法，跑出来匆匆卖掉几个鸡蛋的。
也不敢逗留，卖完就跑。
至于来买。
那还是头一回！
不过。
这些年‘当家’的乔一成，也没有乱说。
相反，也就做好拿出买菜的架势，帮自己大哥，讨价还价。
“老板。”
李天然第一次出手，直接拿起那块坏手表：“这肯定论元了。”
老板点点头，再次展开一个巴掌：“五十！”
一边的乔一成，张了张嘴。
有些震惊。
没想到，李天然一出手，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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