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也站起身来,揽着王夫人。
虽然外厅的人多,但是宁逸所经之处人群就好像自然而然的被推开一样,有武林人士觉得不对,看了宁逸一眼,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是个高手!
宁逸走到最前面,却见仪琳小尼姑正跪在地上,而她身后不远处就是青城派弟子罗人杰的尸体。
而在罗人杰尸体的旁边,则是两个服饰明显是青城派的弟子,只不过是此时身体都是僵直状态。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被人点了穴。
在仪琳对面,代表贵宾的席位上,正站着几帮人。
以刘正风为首的东道主,以定逸师太为首的恒山派,以余沧海为首的青城派,以及天门道长为首的泰山派,还有几个江湖散客。
宁逸辨认了下,应该是闻先生和浙南雁荡山的何三七。
而此刻余沧海正在给两名被点了穴的青城弟子解穴,这两个青城弟子在臀部的位置清清楚楚地印着一个泥水的脚印。
余沧海本待轻描淡写地解了两个弟子的穴道,以示青城派功力深厚,哪知在两个弟子身上拂了一下,弟子们却依然一动不动。
余沧海无奈,只有将功力输入弟子身上去解穴,而这时窗外突然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嘲笑道: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
余沧海脸色顿时黝黑,他当即收功窜向窗外,可是已经人影渺渺,哪里还能发现踪迹。
余沧海并不甘心,他以极快的轻功在周围搜寻了一遍,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而此时其他各路高人也纷纷跃到高处看去,见余沧海身形灵动迅捷,不由都是暗自佩服。
宁逸看了一笑,现在正是他了解的剧情,严丝合缝一丝不差。
余沧海因为不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那人会逃的无影无踪,所以就认定这人是潜藏在院中。
因此他去寻找发声之人,然后就找到了林平之假扮的驼子。
宁逸看了仪琳一眼,到目前为止,她传递了一个错误的消息。
那就是在令狐冲重伤之后她带着走了一段路,可是路上她也昏倒了,再醒来时令狐冲就不见了,她就以为令狐冲死了。
这就导致,现在在场的,以劳德诺为首的华山派弟子对青城派极为愤怒,认为是罗人杰杀了令狐冲。
只不过岳不群不在,他们自然不敢跟余沧海动手。
再加上劳德诺深惧“于人豪”,好在令他松口气的是“于人豪”此时不在这里,否则以他能击败自己师傅的身手,恐怕还不知如何善后。
而余沧海此时已经搜寻一圈无果,他将目光看向外院。
宁逸看向余沧海的身后,他身后的青城弟子中,方人智赫然站在那里。
看到方人智,宁逸心中一动,既然他在这里了,说明林镇南也已经落到了青城派手里,只怕此刻正在被严刑逼问辟邪剑谱的下落。
想到这儿,宁逸冷冷一笑,将手放到王夫人身后。
因为他袖袍宽大,旁人看不到动作,王夫人险些呼出声来,此情此景,单手揉面的宁逸只想说一声妙哉。
而余沧海走上前几步,向外巡视了一眼,他的目光在宁逸身上停留了一下,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旋又摇摇头。
那声音苍老,肯定不是这个年轻人。
随后他又向别处看去,片刻后定在一处,宁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凑到王夫人耳边轻轻道:
“快看,那余沧海正在看林平之呢。”
王夫人听了一惊,顺着余沧海的目光看去,却见是一个脸上贴着膏药的驼子,尽管这驼子极力伪装,但有了宁逸的提醒,王夫人还是辨认得出来,这正是林平之。
看到自己儿子如今这幅模样,王夫人心中不由一酸,同时脸上热辣辣的,老爷怎么在这个时候还要捉弄她,当下横了宁逸一眼,眼睛却几乎要滴出水来。
宁逸呵呵一笑,静观其变。
余沧海此时向着驼子走去,他有些惊疑不定,难道是塞北明驼木高峰?
余沧海身高虽然不到五尺,却自有一股武学宗教的气度,举止不怒自威,在他的目光下,外院众人不知不觉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那个驼子。
余沧海目光看着那驼子,心中却在沉思。
这外院中坐的都是武林中第二辈的人物,他虽然认得不多,但只要看服饰打扮,十有八九就知道是何门何派。
只不过那个俊美的青年公子认不出来路,也没看出他身上有任何武学痕迹,而另外一个,就是眼前这驼子。
这让他陡然想起一人,塞北明驼木高峰。
余沧海有些疑惑,塞北明驼木高峰在塞外出没很少涉足中原,跟五岳剑派有没交情,怎么会来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之会?
这时东道主刘正风也显然想到了此点,担心这人是木高峰,就上前一步道:
“在下刘正风,不敢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这时大会上有头有脸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到林平之身上,王夫人不由紧张起来,她求助的目光看向宁逸,宁逸笑了笑,并不作理会。
只是声音严厉地传音道: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我的小妾,肚子也被我搞大了,一切当以谁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