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定逸点头,宁逸顿时一笑随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感觉到体内内力恢复运行,定逸惊异地望了宁逸一眼,但她也没有动手。
因为她知道即便动手也是自取其辱,反而很可能给恒山惹来大祸。
接着就听宁逸道:
“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你照常参加,我的第二点要求,你在参加完大会后就跟我一起执行,至于仪琳,会后你就让她回恒山,明白了吗?”
定逸默不作声,她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但也不想回应他。
紧接着她的眼睛就不由瞪大了,因为感觉到宁逸的手就在她后面,定逸又惊又羞地低喝道:
“你干什么?”
宁逸盯着定逸的眼睛,懒洋洋地道:
“大宝贝,我问你话你要答,知道吗?”
定逸咬着牙,避开宁逸的视线,拳头握得紧紧的,最终她低下头,屈服道:
“知道了。”
宁逸这才满意地拍了拍,大笑道:
“这才乖嘛,这才是我的大宝贝。”
谁是你的大宝贝!
定逸气的几乎要破口大骂,但她硬生生地忍住了。
宁逸笑了笑,又看了定逸一会儿,从侧面看,如今正在生气的定逸的确是美人模子,简直是波澜壮阔。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宁逸的声音还在定逸耳边环绕,人却已经不见了。
定逸向四周看了一眼,不确定宁逸是往哪个方向去的,她深吸一口气,平复波动的情绪,又整理了下被宁逸弄乱的衣衫,向仪琳被制住的方向赶去。
解开仪琳的穴道后,仪琳望着面如寒冰的师傅不敢言语,她很好奇那个恶人跑哪去了,难道是被师傅打跑了吗?
可是她不敢问。
仪琳不知道那个人之前把师傅带到房间里做什么,不过应该不是好事吧,反正她看出来师傅应该挺生气的,连脸蛋儿都气红了。
随后定逸就带着仪琳跃向高处,登高望远看了一眼,顿时发现了群龙无首的恒山派女弟子,就向那里赶去。
汇聚恒山女弟子后,定逸本来想带着所有人直接回恒山,毕竟宁逸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太重了。
只不过想到他的吩咐,如果不照着做的话,恒山可能有大麻烦,定逸只好忍气吞声地道:
“都跟上,回刘府。”
回去的路上定逸听到弟子们的禀报才知道,原来那个年轻的驼子竟然是福威镖局的少爷林平之,而如今他已经拜入华山岳不群的门下。
想到余沧海灭了福威镖局满门,可如今却被岳不群捡了便宜,定逸心中不由冷笑。
又听弟子们说令狐冲也在仪琳躲避的屋里,只不过他后来突然苏醒了,在被余沧海抓捕时竟然跑掉了。
听到这个,定逸顿时看着仪琳道:
“仪琳,你竟然跟一个男子在一起?”
仪琳吓了一跳,她连忙摇手解释道:
“不是的师傅,我……我……我是和曲非烟妹妹在一起,然后曲妹妹说有一个人重伤了,我就用我们门派的丹药救治,可是并不知道他就是令狐冲啊。”
定逸被宁逸欺辱,本来就心有怒气,现在即便听了仪琳的解释,依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呵斥道:
“即便这样那人重伤死了就死了,干我们恒山什么事?那群玉院是什么地方?传扬出去,我们恒山派女弟子竟然孤身一人在来那种地方,恒山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仪琳吓的不敢搭话,定逸深吸一口气,此刻她突然觉得那个混蛋说的对。
她这个徒弟心思太过单纯,只怕被人骗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看来,让仪琳回山也的确很有必要。
定逸当即冷声道:
“参加完你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你就回山吧,好好闭门思过!”
仪琳不敢分辩,低头乖乖地道:
“是,师傅。”
来到刘府后,定逸发现,虽然人数还不齐,但大部分人已经回到这里。
定逸面无表情地进入内厅,就见余沧海脸色铁青,一副暴躁姿态。
见到定逸回来,余沧海狐疑地望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仪琳,强笑了一下道:
“没想到师太竟然从那人手中救下了贵徒,看来恒山武学果然不同凡响。”
说实话,定逸能从阴天下手中救下仪琳,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互为倚助,但因为泰山派的天松道长伤势突然恶化,泰山派临时从群玉院撤退,余沧海又在追查令狐冲的下落,华山派虽然后来在岳不群的率领下赶到,但岳不群躲在一边等着坐收渔人之利,只有刘正风身为东道主,想去救定逸,却不知她追到哪里去了,无奈之下只好暂时带人回来。
却没想到他们前脚刚到不久,定逸后脚就带着仪琳回来了,见到定逸安然无恙,刘正风自然松了口气,恒山派来参加他的金盆洗手大会,在衡阳城出了问题,他肯定无法推脱责任。
刘正风当即上前恭喜道:
“师太去追那玉门公子,竟然救下了令徒,可见那玉门公子已经败在师太手里了……”
刘正风还在那说着,定逸望了仪琳一眼,却见仪琳正迷糊地望着自己,似乎在想自己的师傅是怎么败那个人的。
定逸立即感到有些尴尬,当着自己徒弟的面,她怎么可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说宁逸败在自己手下?
恰恰相反,她又被宁逸拿下了,而且竟然被卸了下巴忍受他的玩弄。
但刘正风依然在说,还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无奈之下,定逸只好含糊地道:
“我在出来后,那玉门公子已经逃了。”
说完定逸不去看仪琳的目光,白皙的耳根却不由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