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盏明魂灯就有保命的作用。
但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必须是他们后人亲自点燃,所以良妃才有机会知道被关押的地方。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良妃终于苏醒了。北蝉衣坐在她身边,给她端着汤药。
她的宫殿早已烧毁,皇后就将她安排在秦唐诗的宫殿,无论是面积还是装潢都比她的要好上几倍。
“没想到是你救了本宫……”她浅浅一叹,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娘娘,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了呢?”北蝉衣佯装不明白,歪着脑袋道:“那个胜宛明明和奴才在一起,应该不是她放的火!”
“将她带上来!带上来!”良妃努力撑起身子,抬手指向门口。
北蝉衣深吸气,知道等一会儿就是关键了。
很快,胜宛就进了门,战战兢兢,面色紧张。
“本宫只给你一次机会,说!这火是不是皇后放的!”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对宫氏忠心耿耿,可没想到却落到了这般田地。
“良妃娘娘,不是奴婢做的,不是!”胜宛连连磕头,面色带着恐惧。
“本宫问的是,是皇后娘娘做的吗?”良妃提高音量。
胜宛一噎,面色涨得通红,怯怯得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若是说了实话,本宫就饶你一命,但若是你不说实话。那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良妃冷喝。
“是,是皇后娘娘……”胜宛咬着下唇,终于开了口,但神色还是无比紧张,就连手指甲都因为用力扣而变得通红。
“皇后娘娘?”良妃的眉梢一挑,卯足了力气,抬脚在她的手背碾压旋转。
“啊!”胜宛发出痛苦的叫声,颤声道:“是,是皇后派的人,她其实派了很多太监和宫女埋伏在这里!”
“回,回禀娘娘。奴才在火灾前的确见到一个小太监匆匆得跑着,但实在没想到他是来放火的!”领事太监低头回禀着。
良妃深吸气,恨意已到了脑门顶。杀人灭口!一定是她想要杀人灭口!宫氏,你想得太美,明魂灯虽然帮你点燃了!但若是她
死了,这火就灭了!
“娘娘!锦瑟姑姑求见!”门口有人来报。
“娘娘?”北蝉衣抬眸。
“本宫知道,你们先去屏障后面躲着,别出来!”良妃吩咐。
不一会儿功夫,锦瑟姑姑就进来了,她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还有一个紫色的瓷瓶。
“良妃娘娘,是这是皇后给您的。她听说您的宫走了水!”锦瑟姑姑将手里的东西搁在桌面,目光却轻扫了一眼周围,问道:“咦
?怎么也不见个人伺候着?”
“本宫喜静,不需要。”良妃淡淡回答。
“哦!”锦瑟姑姑似是恍然得一点头,唇角却是微微一挑,道:“皇后娘娘她这些日子身体不适。就没有过来!还请您理解一下。
”
“皇后娘娘这些日子一直在操劳,当然能理解!”良妃佯装要撑起身子,但又没有坐起来,道:“可惜现在我也没能帮到她。”
“娘娘快躺下。”锦瑟姑姑将那小紫瓶塞到她手中,道:“这是凝服膏,可以快速愈合伤口。”
“替本宫谢谢皇后娘娘。”良妃的脸上满是感动。
锦瑟姑姑走了。
良妃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拢,示意得看了一眼身后。
北蝉衣和胜宛就出来了。
“娘娘,这药膏是……”北蝉衣指了指她手中的紫色瓷瓶。
“你不是会制毒吗?那应该认识许多毒,你看看。”良妃将瓷瓶递给了北蝉衣。
北蝉衣接过后闻了闻,回道:“的确有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毒,俗称肉素。伤口不仅不会愈合,还会腐烂。最后流血不止而死
。”
“可恶!可恶!”良妃气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娘娘息怒……”北蝉衣“好心”劝说。
“息怒?本宫怎么息怒?她要致本宫于死地!咳咳!”良妃压低声音,因为太过动怒,手臂的伤口就开始开裂
“唉,若是陛下在就好了。可是陛下毫无音讯,听说是被昭皇贵妃害死了……”北蝉衣轻叹,满脸的委屈。
“昭皇贵妃?呵!秦唐诗这个贱人虽然可恶,但陛下对她那么好,她有必要去害他吗?”良妃反问。
“也是。”北蝉衣点头。
“对了,本宫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良妃的手掌捏住她的下颌抬起。
北蝉衣的胸膛一挺,抬头回道:“我娘叫我小驴子,因为我出生的时候,隔壁老王家的母驴也生孩子了!”
“小炉子!噗!”良妃笑,虽然这太监哭起来的时候像秦唐诗,但模样倒是和北安安很像。
“这样吧。你再为本宫做件事。”她沉吟了一会儿,将头上的发簪取下后递给了她:“这支簪子暂时交给你保管,若是被皇后逼问
,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给!”
“这,这是什么簪子?”北蝉衣摩挲过这支看似普通的东西。
“现在本宫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本宫希望你能保管好它。”良妃的手掌轻覆她的手背,在沉思了许久后道;“想办法,救陛下出
来,唯有他出来,才能保住本宫。”
“什么?陛下?他,他没死?”北蝉衣强忍住内心的喜悦,只是将震惊表现了出来。
“对!陛下没死,他一直在宫里,这间密室的名字叫黑森林。这是钥匙!皇后之所以给我,那是因为我每隔几天就要去点灯。当
然,我去点灯的时候,皇后派了暗卫跟着。”良妃警惕性得砍了看窗外,低声道:“你记住了,不要吹灭灯,直接将他背出来。
安全得带到这里……”
“陛下是不是晕迷了?”北蝉衣忍不住问。
“是的,他时而清醒,时而晕迷。若想要彻底清醒,必须要所爱之人才能唤醒。”良妃的表情显得很失落,语气越发的沉:“可陛
下所爱之人是先皇后,也不知道能不能醒?”
她一直认为北翊爱的女人是先皇后,而不是秦唐诗。因为秦唐诗不过是替身而已。
“好!我明白了!”北蝉衣已经等不及了,她想要早点去救父皇。虽然才一段时间没见,她的担心早已快将理智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