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犹如当头一棒,顿时让楚星晚僵在原地。
是啊,她之所以要嫁给官皓这个人渣,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有自己的把柄。
那个把柄,会让她楚家、楚星晚成为整个帝都的笑话。
不,不能!
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不能成为所有人的笑话!
“苏酥。”楚星晚红着眼,看向闺蜜,“你,你能不能……”
“能不能放过他”那句话都准备脱口而出了——
然而苏酥却斩钉截铁地说:
“还不拖走?!“这钱,我替楚家还你了,顺便再多送你几亿,当做你的葬礼费!”
口气狂妄至极。
她怕什么?
就算把天捅了个篓子,不是还有她家小陆爷?
这次,无论官皓再怎么挣扎、反抗、咒骂,最后都被保镖们堵着嘴,给拖走了。
楚星晚半张着嘴,只发出一句“苏酥”二字,其他话愣是说不出口。
从她私心来说,也希望官皓死,最好死翘翘!
可她不再是从前那个自信、嚣张的楚千金了。
她唯一能仰仗的楚家、很大可能,在不久后要破产了。
你说,她能怎么办?
能怎么办啊……
自然,以苏酥的聪明,怎么会没听出官皓最后那句“我手里有你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官皓有星晚的把柄,才这么狂。
所以她更要尽快把官皓关押到地下室里。
他就不信了,以陆瑾尧的手段,会拷问不出什么东西?
“你别怕。”苏酥扔掉手里的东西。
她刚刚沾上了那人渣的血,往身上擦了擦,然后走上前,将星晚抱在怀里,说:
“别怕,一切有我,不管是楚家、还是你,遇见了任何难事,相信我。”
一瞬间,那么骄傲、要强的楚星晚再次痛哭起来。
这就短短几天,她的心境像是从天上跌入地狱……
然而她一哭,苏酥也没绷住,默默流泪。
前后两世,星晚都是唯一一个对自己最好的人,胜过亲人。
她总会在自己遇见难处时,挺身而出。
所以这会儿,她必须要帮星晚。
也不知道星晚哭了多久,一直到她停下来,苏酥才轻声问:
“你有想跟我说的吗?打你电话也不接,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楚星晚眼眶红红的:“我不想给你添乱,真的。”
她不是不知道闺蜜有多难。
好不容易对付了秦修和胡家母女吧,这胡语萱还下落不明,失踪了。
但守得云开见月明,自家闺蜜遇见了疼她的男人——小陆爷。
明明都快熬出来了,谁知会经历西郊绑架案?而小陆爷到现在生死未卜。
你说,在这种情况下,她楚星晚还怎么跟闺蜜说?
“星晚,我们是闺蜜、是好姐妹。”苏酥叹口气。
她似想了下,又说:“我以前麻烦你时,你也没嫌我,现在为什么会觉得,你是在给我添麻烦?”
“不一样的,苏酥,这次楚家出了大事!”楚星晚皱眉,“你我都无能为力,没必要蹚浑水。”
“我知道你肯定会帮我,或是去求陆家,但目前小陆爷都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你比我还难熬。”
有那么一瞬间,苏酥很想告诉星晚,陆瑾尧没有死,活得好好的。
但她警惕性强,怕隔墙有耳,坏了陆瑾尧的好事,尤其是刚刚听到官皓说,陆敏已经回帝都了。
这后面的日子,或许又会是腥风血雨。
反正她也要带星晚回陆家的,迟早能看到陆瑾尧现在的情况。
于是,苏酥只是反手握了握星晚的手,似给她安抚:
“我在陆家的日子很好过,陆爷爷和陆奶奶对我很好,都让我管陆家了。”
“啊?”星晚彻底惊了,“你没骗我?”
“没有,所以你真的当我是好朋友的话,就把那些事都说给我听?”
与此同时,苏酥将星晚带到梳妆台前,一点点帮闺蜜补妆。
她知道闺蜜爱美、好强,待会儿两人出去了,不能让婚纱店的导购小姐看笑话。
于是楚星晚放下戒备心,准备娓娓道来时,却被苏酥挡住了,她压低了嗓音:
“小心隔墙有耳,待会儿我们去车里说。”
只要闺蜜坦露心扉就好,一切问题都能解决,也不用她费劲地去调查。
楚星晚一愣,然后点点头,她一直都很相信苏酥的。
半个小时后。
两人弄完,星晚还换了一套衣服,和苏酥搀扶着下楼,准备离开婚纱店。
只是刚到一楼大厅,四周频频传来异样的目光和三言两语讽刺的话:
“下来了下来了!听说刚刚很激烈,官少和楚千金直接在试衣间里搞起来了!”
“啧啧,这也太放得开了吧?把我们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可不是吗?要是其他顾客知道了,以后谁还来我们婚纱店啊?”
“应该没有办成那事吧?毕竟刚刚官少是被保镖从房间里压着出去的……”
“不管有没有,但他们就是准备干那事啊,真是太丢脸了。”
苏酥不是挑事的人,但听不得别人说星晚。
她有些忍不了,刚准备转头去说那些人,却被星晚拦下来了。
她脸色不太好,摇了摇头:“算了。”
就是这一句“算了”,让苏酥有些难过。
她比谁都了解星晚,那么张扬、霸道的一个小公主,一直是有仇必报的人,怎么因为楚家出了事——
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了?
“算不了。”苏酥不会息事宁人。
前世,一直都是星晚护着自己。
这世……该她护着星晚了!
只是她刚准备说话,忽然——
“哒哒哒”从楼梯出传来急速的脚步声,以及一道不友善的声音:
“楚小姐、苏小姐,你们还不能走!更衣室被损坏了几件限量版的婚纱,而且我们烟灰缸都是国外定制的——”
“一个就几百万,这都被你们损坏了!所以你们要赔钱,至少赔3倍!我算了下,大概赔6000万!”
楚星晚愣了几秒,顿时有些生气:
“更衣室里的东西全是官皓损坏的,要赔找他官家去!还有,凭什么赔3倍?”
“这就是我们店里的规矩,再说了,刚刚官少不是被你们的保镖给拖走了?楚小姐不会想赖账吧?”
说话的女人浓妆艳抹,胸口的牌子写着‘店长’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