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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终于解脱了
    这场公开庭审很精彩。

    不过短短几天没见苏牧,他整个人瘦得脱形了。

    眼眶凹陷,皮肤蜡黄,整个人目光没了神,也不像之前那般儒雅。

    只是在他看到苏宴那一刻,内心所有的愤怒都爆发了,骂骂叨叨:

    “你个孽子!我是你亲生父亲,你居然敢告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要下地狱的!我诅咒你!”

    “苏宴,你以为收拾了我,你就没事?你一样会受到惩罚的!”

    偌大的法庭上,就只听到苏牧一个人的咒骂,全都对他指指点点,小声说着什么。

    然而苏牧却管不了。

    至于苏宴,也充耳不闻,他站在原告席上,开始状告被告人苏牧。

    全程没有任何律师,因为苏牧身上有罪行,无法请律师,而苏宴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心,自然不需要律师。

    “大家好,我是苏宴,是苏牧的亲生儿子。”

    说完,苏宴准备了亲子鉴定书,让陪审团的人取走。

    这是他和苏牧的亲子鉴定,证实两人是父子关系。

    “但我父亲苏牧却不是苏运黎的亲生儿子,而是苏老先生至交好友的儿子。”

    苏宴说到这时,全场轰然闹了起来。

    显然,这是大家不知道的事……

    “闭嘴,苏宴,你给我闭嘴!”苏牧疯了一样。

    哪怕他双手戴着手铐,却依旧重重地敲打在桌面,像是在抗议和警告。

    终于,法官敲了敲法槌:

    “肃静!全场以及被告人安静!”

    话音一落,安保人员将苏牧制服,让他不要扰乱法庭现场的秩序。

    从头到尾,苏宴都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告席上。

    “苏运黎的好友过世,所以苏老先生好心领养苏牧,他含辛茹苦地养大苏牧,结果苏牧却是杀人凶手!”

    “没错,苏牧是杀害苏运黎和苏黛的凶手!他在10多年前,就一直在苏家的梵香里加了特殊药物。”

    “因为苏牧知道苏老先生和苏黛每天都有点香的习惯,也是苏牧指示秦修杀害苏运黎的。”

    “我这里有一份语音证据,是刚好录下苏牧和秦修的语音。”

    说完,苏宴又将面前文件夹里的一个录音笔递给陪审团。

    这个文件夹里有许多证据,是他用了十多年才收集准备的。

    如果不是秦修、陆哲宇、陆敏死,他没机会和胜算扳倒苏牧。

    所以是陆瑾尧在国内扳倒了那些人,借着苏酥被世人嘲讽、看不起,苏宴回国了。

    法官接过录音笔,里面只有一段语音,他当众播放出来:

    “你为什么还不杀苏运黎?你再不动手,苏运黎就不要你这个女婿了!秦修,我警告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我这里可是有你的把柄,你早年出轨胡奕莲,要是你不杀苏运黎,我就把这件事告诉苏家人!”

    而语音说话的人正是苏牧。

    被安保人员压在被告席的苏牧一直“唔唔”出声,想要说话。

    可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因为本来就没到他说话的时间。

    全场再次沸腾了:

    “这叫什么?上演了一出农夫与蛇。”

    “苏牧也太恶心了吧!”

    “看着斯斯文文,结果也是个衣冠禽兽!”

    “可苏牧为什么要杀苏运黎?杀苏黛?我记得秦修认了罪,原来到死都不知道这一切是苏牧指使的?”

    不过全场的人没议论多久,又被法官清理现场。

    等全场再次安静时,苏宴又继续说。

    无非是苏牧喜欢苏黛的狗血畸形史,再加上爱而不得,所以导致苏牧内心扭曲变态。

    同时,苏牧还是‘N’组织的高层管理,这是一个制造国际事端的非法组织。

    所以,苏牧是国际罪犯。

    而苏牧背后还有直接领导者,具体是谁,苏宴也不知道,但那个人一定是在帝都很有地位。

    最后,苏牧是西郊爆炸案的主谋。

    从运输炸弹到帝都、再到布置到西郊,陆哲宇、闵正都是凶手。

    这些话无疑是点燃了全场所有人的愤怒点:

    “真是作孽!怎么会有苏牧这种变态?”

    “他配当人吗?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是从小长到大的情义!”

    “简直就是社会的败类、人渣!”

    苏宴说到最后,他站在原地看向法官,说:

    “我请求法官判我死刑,因为我母亲也是被苏牧杀的,她长达20年里受到苏牧的催眠和折磨。”

    “我在知道苏牧给苏运黎、苏黛下毒时,我就是帮凶之一,这罪证逃脱不了。其次,为了打入苏牧内部——”

    “我也加入了‘N’组织,这些年手里沾染了不少人命,我都有证据,所以……我请求法官判我死刑!”

    话音一落,他将证据递给了陪审团。

    里面有他杀害了那些人的具体信息、证明。

    别说全场愣住了,就是刚刚情绪激动的苏牧都呆住了。

    他一直以为苏宴是为了保全性命,没想到如今状告自己,是为了求死?!

    为什么?

    苏宴为什么求死?!

    看到这,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苏酥,还是唏嘘不已。

    陆瑾尧紧紧牵着她的手,似在给她力量。

    “苏宴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他安慰,“你别难过。”

    “我不难过。”苏酥说完这话,眼泪划过一滴泪。

    人都是有感情,不难过是假的。

    直到苏宴被押下去时,他忽然看着现场所有人,深深鞠了个躬,又说了一句:

    “造成苏酥如今的不幸福,有我的错,还望大家对她高抬贵手,不要看不起她、更不要骂她。”

    “如今,我最后一次以苏家人的身份说一句话,苏酥永远都是我们苏家的……掌上明珠。”

    说完,他忽然就笑了。

    终于解脱了。

    他的任务完成了。

    他也不是没有遗憾,还没有去见外公和唯一的亲弟弟苏睿。

    可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

    算了,就这样吧……

    然而这天,苏牧对他的罪行却只字不提。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一个人呆呆地愣在那里,这意味着不配合。

    就是到死,他都还在想怎么包庇背后的楚家人、那个‘N’组织。

    不配合又怎样?这时,张誉以证人出庭指控苏牧。

    他列举了苏牧犯的罪行。

    一,国际罪犯,打伤无数无辜人。

    二,西郊爆炸案的主谋,非法涉及枪支弹药。

    三,长达十多年,以秦修为借口、从苏氏集团挪用数几十亿资产。

    四,无辜伤害家人、唆使秦修杀害苏运黎和苏黛。

    五,以陆哲宇和陆敏的名义,收买帝都不少上流社会人士。

    六,借着和联邦国人合作,实则有出卖国家的罪证。

    这一桩桩证据摆在眼前,死罪逃不了了。

    【作者有话说】

    周末快乐呀宝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