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算命,那就好办。
苏小末坐在老先生对面,仔细的打量了老先生一番笑着说:先生功成名就,却孑然一身,实在是让人惋惜,虽然幼时孤苦,少年凄惨,却中年得意,老来德福,一生也算是顺遂,观先生子女宫单薄,但是田宅宫饱满,老来也不会为生活烦闷,还尚有足余,先生一生前后相差甚大,若说全是命格所就,又泯灭了先生后期的努力。不得不说是先生的大智慧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到眼下往后的日子,先生过的不错。
苏小末说的时候,老先生一直以一种狐疑的目光盯着苏小末的眼睛。
苏小末见惯了这种场面,所以很大胆的直视,目光并未闪躲,话毕,老先生看向老马:关于我的事情,你确定没有告诉过她?
确定没告诉,再说我对你也不了解呀。老马无奈的笑道,但凡对小末的本事抱着疑虑的人,被小末算过命后,都会有你这样的怀疑。
老先生饶有兴致的一笑:你知道我是谁?
苏小末挑眉:这个可真算不出来。
刚才的那些都是你算的?不用看手相,问八字?老先生还是不信。
苏小末笑道:算命有很多途径,刚才我取的是观面相,如果面相有解不开的问题,才会取其他途径相结合得出结论,但是您老到这个年纪,还有什么是面相看不出来的呢?相由心生,年轻时候的容貌尚有客观存在的地方,但是老了之后就大部分取决于自己的心了。
老先生陷入沉默,良久,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和几张一百的放在苏小末面前:我还有事,改天再来讨教。
苏小末将名片拿在手里,钱却推到老先生面前说:这钱我不要。
老马和老先生都有些意外,老先生说:虽然我从来没有找人算过命,但是我知道算卦有卦金,看风水有风水金,驱邪避灾的有解乏,算命也要付因果金,没有不收的道理吧。
您又不是真的来算命的。苏小末撇撇嘴,还真当她是半吊子骗钱的么?
那你说我来干什么的?老先生来了兴致,刚准备起身的他又重新坐好,看着苏小末笑道。
苏小末说:说您是同行吧,有八分不像,说您是来砸摊子试探我的吧,还是有八分不像,剩下各两分,我道行有限,算不出。不过,答案应该在这里。
苏小末用手指夹着名片,横到面前,名片上写着帝国大学古代文学教授许义谦
看到名片,苏小末还是稍微有些意外的,她惊讶的看向许教授说:敢情您是来研究我的?
许教授忽然仰脸大笑,指着苏小末对老马说:这姑娘有意思。
老马赔着笑说:深得其父真传。
苏小末纳罕:你认识我父亲?
许教授摇头:听过他的名号,等一切忙完想拜见时,才听马先生讲他已经去世。
人算比不过天算,这都是命。苏小末淡淡的说。
无父无母撑着这个家,你挺不容易。许教授由衷感叹。
人活在世上,谁都不容易。苏小末淡笑。
丫头,你什么学历?许教授忽然问道。
本科。
可是学古文学的?
是
可有兴趣继续深造,考研,然后考我的博士,到时我一定给你亮绿灯。许教授满眼期待的看着苏小末。
苏小末心虚的笑了笑,她能不能活到今年的研究生考试还不一定呢,更别说考博了。只能在脑袋里幻想一下。
说真的,你可以考虑考虑,到时候我们一起做一个课题,将玄学一门结合现实发扬光大,现在的社会对玄学,对风水,算命,阴阳宅这类有太多的误解。不外乎有人顶着名号招摇撞骗,但是你我如果合作的话,一定能帮玄学正名。许教授双目闪闪发光。
这番话说的苏小末心潮澎湃,但是一想到两个月后自己生死未卜未免有些泄气,不忍心伤了许教授的心,苏小末盯着许教授的眼睛,认真的说:能不能和您一起合作,我不敢答应,但是帮你找个合心合意的另一半,我倒是很有信心。
许教授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了几秒钟,一边的老马也是目瞪口呆。
良久,许教授收起半张的嘴巴,尴尬的笑了笑说:是我太心急了,应该让丫头考虑考虑的。
老马也回过神,连忙打着圆场说:小末毕业很多年了,重拾课本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呀。
说的是,要不,我们走吧,不要打扰丫头工作。许教授对老马说。
老马点头。
俩人一起离开。
苏小末盯着许教授的背影,咧开嘴笑了起来,第一次有人把给人看相称为工作的,这位老先生可爱的不是一丁点。
傍晚,天上忽然下起大雪,一开始还是纷纷扬扬,半个小时后开始一团一团砸下来,紧接着狂风肆虐,苏小末做饭做了一半,家里竟然停电了。
这种天气停电,多半是电路故障,什么时候来电还是未知数,总不能挨饿,苏小末穿了两层羽绒服,准备去街上觅食,刚推开门,一阵风卷着雪团拍在她的脸上,凉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关上门回到屋里。
呼,还是屋里暖和呀。
这种天气实在不忍心叫外卖,苏小末决定硬抗。
从抽屉里拿出蜡烛点燃,房间里有了微弱的亮光,苏小末裹着一床厚厚的被子窝在沙发里,刷起了朋友圈。
竟然刷到连田田五分钟前发的美食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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