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万剑宗的这什么万剑归一,也不过如此!”
忽然,一道爽朗的大笑声,不知何时,在赵九州的身后响起。
众人下意识的遁声望去,原先还捕捉不到秦尘身影的人,立即就发现,秦尘不知何时,已然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了赵九州的身后。
“怎么可能?”
感觉到身后忽然出现的身影,赵九州瞳孔骤然缩成了一条缝,只感觉浑身冰凉,头皮发麻。
这个家伙的速度,怎么会快到如此境地?
就连他这位堂堂一星后期神境,都未能察觉?
不!
他倒是察觉到了。
只可惜,他察觉到的时候,秦尘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而秦尘亦是没有给他丝毫的机会,刚一出现在他身后,直接就施展了攻击。
这一击的力道并不大,但赵九州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别说抵挡,他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嘭!”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
伴随着的,还有骨骼碎裂的声音。
秦尘这一拳,直接打在了赵九州的脊背上,将他的背脊骨给打成粉碎。
赵九州的身体,顿时如同挣脱了绳索的风筝,直直的朝着前方飞了出去。
一口殷虹鲜血,从他嘴里狂喷而出。
足足飞出十多米,赵九州的身体方才砸落在土丘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洞。
而他在砸落在地上后,亦是老半天站不起来。
“这,这秦尘怎会如此之快?他是人吗?”
“简直就是只鬼,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出现在你的身后,让你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赵九州这个亏,是吃大了啊。”
“不过,刚刚我感应了一下,秦尘这一拳当中所透露而出的灵气波动,似乎并没有多强,只是一星中期,最多一星后期的样子。”
“嗯,他的修为确实不强,他应该是主修身法的。虽然修为不强,但我想二星之下,应该没人是他的对手。甚至,当他修为达到一星后期,我想他凭着他那可怕的速度,都能够与二星神境一战了。”
这一刻,大家看着秦尘的眼神,终于没有先前那般随意了。
刚开始大家并没觉得秦尘的实力多强,而秦尘是在没有绝强的实力之下,还敢挑衅万剑宗,这让众人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
可现在看到了秦尘展露出来的实力,他们顿时明白,这家伙简直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在古武界,强者为尊是一条铁律。
秦尘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所以大家对待他的态度,与先前便截然不同。
不远处,白飘雪看到这一幕,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眼神中除了震惊外,更多的还是绝望与茫然。
他本以为,自己使用破神之术突破到神境后,对付秦尘应该问题不大了。
可现在他才发现,别说他已经突破到了神境,哪怕他再进一步,达到一星中期,甚至是一星后期,恐怕也不是秦尘的对手。
爷爷被杀的这个仇,凭借自己的力量,还能报吗?
“飘雪,这个秦尘应该是战部秘密培养的天才,天赋之强,恐怕已然能够超越那位天临元帅。你想靠着自己报仇,恐怕没那么简单。我看,要不你再考虑下,让宗门的人帮你报仇?”
廖松鹤看了眼白飘雪,颇有些担忧的说道。
白飘雪沉吟了会儿,咬牙摇头,“不!师尊,我知道我现在肯定报不了仇,但没关系,我不着急,我今天杀不了他,那就改日,改日杀不了,那我再等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总之,无论如何,我也要凭着自己的力量,为我爷爷报仇!”
说完这话,白飘雪眼中的茫然,顿时消散开来。
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坚定。
见状,廖松鹤心头一惊。
看着白飘雪的眼神,也微微发生了些变化。
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小瞧这位弟子了。
白飘雪的毅力与决心,不是一般人所能相比啊。
廖松鹤忽然有种直觉,若是白飘雪成功报了仇,击杀了秦尘,白飘雪今后的武道之路,怕是会一马平川,青云直上,达到与望远宗那些顶尖天才一个行列的存在。
“噗!”
月牙听到周围众人的议论,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哥,秦尘这家伙也太阴险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隐藏自己的修为,让别人以为他最多也就一星神境的修为,这要是他有什么对头,真的相信了他,从而来找他麻烦,岂不是要被坑死?”
月无缺苦笑一声,但还是说道:“秦兄这么做,应该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他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平日里除了修炼,就是执行一些任务,但他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身在俗世,难免会与人发生争端,多给自己留点底牌和后手,肯定不会是坏事。不过,这家伙将万剑宗的人打成重伤,那相当于是和万剑宗撕破脸皮了啊。”
话虽如此,月无缺倒也没觉得秦尘做错了。
换做是他们,为了完成任务,也不会顾忌会不会得罪望远宗。
“尹师弟,赵师兄断了好几根骨头,脏腑也受到了损伤,没有一个月,怕是无法痊愈。”
而这时,一名万剑宗的弟子来到赵九州跟前,查探了一下赵九州的伤势后,便抬头对着尹东汇报道。
听到他这话,包括尹东在内的,诸多万剑宗弟子,一个个气息冷厉了起来。
下一刻,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秦尘。
在他们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冰冷杀意。
他们万剑宗不仅是宗门,更是顶级宗门,被尊为上三宗,堪称是炎黄王国古武界的顶级势力。
平日里,谁敢得罪万剑宗?
更别说打伤万剑宗弟子了。
而今天,秦尘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他们万剑宗的弟子赵九州,给打成了重伤。
这无异于是一巴掌抽打在他们万剑宗的脸上。
“怎么?你们万剑宗该不会是想为他报仇,对我群而攻之吧?”
迎着这些人的眼神,秦尘紧张不已的说道。
看似紧张,却满脸的讥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