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利脸色煞白,毫无一丝血色,他算是看出来了,姜旭这小兔崽子来者不善,从一开始就是在探他的底细。
至于来福,那里是被他安排去青楼请一花魁过来游山玩水,而是被这小兔崽子偷偷地安排进农庄来探他的底细。
可恨他,还以为这小兔崽子贪得无厌,被这小兔崽子蒙骗了。
段利强忍着慌张,道:“少爷,我,我,我不太明白你,你,你在说些什么!”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敢明白?”
姜旭冷冷地看着段利,脸色极其不善,他本就恨贪得无厌之辈,不管是前世今生,尤其如今被贪污的,可是他的家产,他如何能不恨,道:“既然你死到临头还不承认,那来福,你就和他说清楚,免得以为我误会了他!”
“少爷,和他说再多,怕也是死不承认,何必直接带他去他家,来个人赃俱获,我想,他不会再有狡辩之语!”
来福冷哼一声,看着段利的目光,充满了杀意。
他是从小在姜府中长大,父母......不仅仅是父母,他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是为姜府服务,虽是奴仆,但姜府却从不以奴仆看待他。
他。
把姜府当成了自己的家,如今家中出现了硕鼠,又如何不生气?
段利心底无比慌张,怀疑自己的小金库是否被来福发现了,不然他怎敢说这种话。
只是。
一想到他的小金库,他心底的慌张逐渐散去。
倒不是小金库中没有什么宝贝,相反有很多的粮食,而是他那一处小金库修建的极其隐蔽,纵然是经验丰富的窃贼来了,哪怕是饭个天翻地覆,都不一定能够找到他的小金库。
他不认为来福有本事找到他的小金库,而且来福明显是才来农庄没多久。
段利脸上一抹喜意一闪即逝,道:“既然少爷你如此不相信小的,那小的就请少爷你亲自搜一搜小的的住处,还小的一个清白!”
“清白,就你这种货色有何清白可言?”
姜旭冷笑一声,讥讽地看着段利,虽说段利不过是黄字六十六号农庄的管事,但他姜府农庄可不是什么乞丐窝,基本的衣食住行都能保证,像段利穿着如此破烂衣服的管事,他们姜府可谓是从未有过。
这种情况,他以往在电视剧中看过不知道多少次。
是那些贪官污吏最喜欢的伪装!
尤其。
不久前段利在他爹娘面前谄媚的模样,完全没了姜府该有的规矩。
从一开始,姜旭就注意到了他。
段利一脸委屈,微微一叹,伤心欲绝道:“你是少爷,我是奴仆,不管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但是小的还是要说一句,小的真没有贪污,小的对姜府的忠心日月可鉴.......”
姜旭看了一眼段利,还别说,就这一副演技,要换成前世,不拿一个影帝是亏的,但没有用,在他面前演戏,还是嫩了点,道:“有些话不能乱说,小心天打雷劈!”
说罢,姜旭懒得再理会段利,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戏,怎么就这么多,不过一想到,如果这家伙被揭破,知道他贪污,得到他的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姜府是对仆人很好,但不代表,姜府能够容许仆人吃里扒外。
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不然可就乱套了。
“少爷,你跟我来,我知道他的住处在那里!”
来福一马当先,边走边说道。
段利住处外。
“段管事,你可算是回来了,可请来了降魔的道长?”
一名年长的老者,看着从不远处走过来的姜旭一行人连忙迎了过去,看着姜旭时,脸上尽是迷茫。
他不认识姜旭,
虽说。
他是姜府佃农,但能接触的,都是些小角色,像姜旭这种,和他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别说是认识,连见都没有见过。
但他不傻,看这些的走路姿势,明显是以姜旭为主。
可他明明记得,段利离开农庄去青阳城,乃是去求姜府请他们帮忙请一个驱魔道长过来,解决作乱的鬼怪。
难不成姜旭就是请来解决作乱鬼怪的道长?
但是。
这般年轻的道长,真有本事解决作乱的鬼怪吗?
段利微微一叹,脸色复杂道:“刘伯,道长已经请来了!”
“请来了?”
刘伯眼睛顿时一亮,顺着段利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姜旭身上,惊喜道:“段管事,你说请来的道长,不会就是这位小道长吧?”
段利住处外,原本就围着一群人,就是为了等待段利请回来驱魔的道长,这一段时间,作乱的鬼怪,可谓是害惨了他们,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谁都担心,一觉下去,永远都醒不过来。
“这位小道长真有本事解决作乱的鬼怪?”
一名名农夫、农妇怀疑地看着姜旭,虽说姜旭身边有张龙四兄弟跟随,显得极其气派,但解决作乱的鬼怪,和气派无关,还是要靠自身的本事。
张龙四兄弟看着身材魁梧,气势非凡,一看就是练家子,但就算是再厉害的练家子,也不可能解决的了作乱的鬼怪。
要不然能解决鬼怪的道长,为何会有那般地位?
可谓是无数高官世家的座上宾!
段利正色道:“各位,你们可别小瞧了这位小道长,他可是李道长的高徒,把李道长一身本事都学了过去,更是我们姜家的大少姜旭!”
“姜家大少,就是那个被女鬼吸干阳气的.......”
一名农夫下意识开口,话语还没有说完,脸色巨变,谄媚着笑容,道:“少爷,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还请你别我和一般见识!”
“是呀,少爷,这家伙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是诚心的,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其他农夫、农妇也是连忙开口说道。
“无妨!”
姜旭笑了笑,没有太在意这一件事,他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辈,而且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至于这些农夫、农妇们,为何会知道?
这种‘大事’又怎么可能会掩饰的了?
谁让大家都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