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注意到他用了一个比较特殊的词,达到。说我的眼神还没有达到宁汗青的样子,这话里面的意味很是值得斟酌的。
但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结,道:我的确就是宁川,不知道老先生贵姓啊?
老家伙弓着背,默默走到里间,掏出钥匙打开那扇比较隐蔽的门,转身道:进来吧。随后咔嗒一声打开了那间房间里面的灯。
是那种昏黄色的橘光灯,暗暗的一个灯泡吊得很低,我们走进去,可以看见一个人在这里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
摇椅旁边放的小收音机,前面是一台电视机,摇椅脚边搁着一个白酒瓶。老旧的窗帘是拉上的,窗帘边是一个墙架,上面摆了一些书。墙架再过来就是一张床。
我姓向,叫我老向就可以。他弓着身子从床下面拖出来一张折叠椅子,已经落满灰尘了,除了摇椅就只有这一把椅子,知道这把椅子还是谁坐过的吗?
他把椅子上的灰尘用手拍去,自顾自道:那还是1973年,宁汗青来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椅子,我特意跑到外面找别人借的,后来就一直没还回去。
坐吧。他自己坐上摇椅,抬起眼皮看向我,不知道你们三个来这里,又想做一些什么事情呢?
我看了看李元一,他和重阳站在我身后,我穿一身大军衣,就跟东北黑老大似的,心说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李元一知道,最后还是道:我来这边是在追查两个包裹。
那个姓向的老家伙平静道:就是我寄的,有什么想问的话,就问吧,这本就是宁汗青托付下来的事情。
我想了想,挑了一个比较明显的问题:我出生是九十年代,远山花园修建也是九十年代,而宁汗青托付你这件事情是七十年代,难道那时候他就把我的姓名和地址告诉你了吗?
老向淡淡道:谁说他是那时候告诉我的,你以为宁汗青会把这件事全盘交付到我手上吗?他当年走的时候只给了我一些东西,然后就要我等消息。地址我是没有的,我只有收到了地址才能够按照约定寄出相应的东西,这几十年,陆陆续续只寄了几次。
那是谁把地址交到你手上的呢?
如果查得出来,他就不叫宁汗青了。你们能够查到我这里来,肯定是他希望你们过来。老头子淡淡道,显然不知道是谁把地址交给他的。
我记起孟启生所说的,宁汗青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也是一个多疑的人,肯定不会让人知道他计划的全貌。他把一件事情交给三个人来做,第一个人只知道要调查的人是谁,住在哪里,第二个人只知道要寄出的东西是什么,第三个人收到消息后再进行最后的执行。
这可能是他在秘调局工作的时候留下来的工作作风,搞得整件事情扑朔迷离,目前为止那个第一人是谁还不知道。
那个第一人知道我姓名和地址,甚至联系方式,说明他肯定调查过我,难不成是上次那个尖嘴猴腮的快递员?我说怎么我一开门他一双瓜子眼就四处乱瞟呢。
那老爷子您还知道一些什么呢?我问道。
老向闭着眼睛摇了半天椅子,最后道:太多了,很多事情,太多了。他顿了顿,突然话题一变: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诅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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