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做李慧的男人袖口微动。
一团粉末不动声色洒向众人头顶。
陈凡见状急忙捂住口鼻,同时开启档案馆查看情况,旋即目光落在李慧身上,神色复杂,有意外也有诧异,更多的则是迷惑不解。
李慧撒完药粉的同时,手中银光一闪,数枚银针如同灵蛇吐信朝着地下室中的个人后颈飞去。
大约是银针上有特殊的药物。
被命中的人浑身一阵抽搐,当即动弹不得,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很快便陷入昏睡之中。
“噗通!噗通!噗通!”
接连的倒地声传来,几乎所有人都在瞬间被李慧放倒,唯有最开始那个话语严厉的男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微微侧身,避开了身后飞来的银针。
“李慧,你做什么?”
那人怒喝一声,当即便要出手。
却不想李慧错愕的看向门口,战战兢兢道:“右,右护法。”
那人下意识的掉头向外看去,李慧欺身而上,手中银针闪烁,直取他的后心。
这一击凌厉果决,先前的表演更是惟妙惟俏,原本应该是十拿九稳。
但奈何对方的临敌经验极高。
秦钟能够让他们来守着这里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为首之人实力自然是更强。
堪堪将李慧的攻击避开,那人当即反击,同时捏碎了手中玉简,高声道:“有奸细,快来人。”
不过因为这个动作,他也失去了反击的机会。
李慧招招抢攻,意图速战速决,那人原本是打定主意拖延。
没有灵力的情况下,武修对战其实并不好看,说白了就是看谁的体魄更强健。
可几招之后,那人只觉得浑身无力,手脚发麻,根本无法继续战斗。
很快就被李慧一记手刀砍中脖颈,混了过去。
倒下前最后的一句话是。
“你,下毒。”
李慧也不开口,目光飞快的在密室中扫了一圈,然后来到门口盯着脚下的地砖。
片刻之后用脚踩住其中一块,然后数了数,继续跳向下一块。
雕像后的陈凡很快便看出门道,有些懊恼的拍了拍额头。
自从有了档案馆之后似乎就不愿意动脑子了。
档案馆看不到的东西就默认暂时无法解决。
实际上,这个地下室的机关其实并不高明,甚至可以说 简单到了极致。
重重设计,看似滴水不漏,可仔细想一下便知道,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放在一处中空的墙壁后面。
真要是碰到了暴力拆解的不也是没用。
要是那个贼人运气好,随便翻了一个格子就中奖了又该怎么办。
还有,地上那些转头看似相同,可仔细观察纹路是有差别的。
横纹是方向,竖纹是编号。
找到起始的地砖,然后按照规律触动应该就可以开启机关。
刚才只注意它们都是特殊材料制成,却忽略了细节。
虽说不知道密码也没有用。
陈凡叹了口气,也有些庆幸。
地下室并不大,地砖的数量有限。
李慧很快便按照规律踩动了所有地砖。
“吱嘎!”
伴随着一声响动。
雕像正下方的底座缓缓打开,露出一个不算太大的空间。
理会毫不犹豫身后进去摸索片刻,似乎有些意外,但匆忙之间也来不及思考,将东西一股脑收入储物法宝,直接朝着门口飞奔而去。
陈凡眉头微皱。
按理说这么跑出去肯定是被抓的,说不定还会连累自己。
不过马上他便想到了什么。
还挺聪明的。
果不其然,李慧出了门口之后,转身又回来了,不过却是贴着墙壁,从左侧放轻了脚步进来。
再看去,地上被他手刀击晕那个人其实并没有完全昏倒,眼睛微微眯起一条缝隙,刚好可以将小半个地下室的情形看到。
也刚好看到了李慧逃出去,并没有看到他又绕路回来。
显然,这一切,都在理会的算计之中。
陈凡一愣神的功夫,身边风声呼啸。
他飞快出手,直接扣住了来人手腕,然后催动灵力,勉强凝结出一把病人压在对方的喉咙上。
“别动,我知道你是陈家人,老实点。”
李慧的身子猛的一颤,下意识回头,却看见一张憨憨的脸庞。
陈凡见过杨云之后自然重新换回了伪装。
“再不老实就给你扒光了。”陈凡顺手将李慧之间的银针拿过来,“裹这么严实不怕发育不良。”
身体绷直的李慧闻言顿时不敢乱动,想要张口说什么,却冷不防被陈凡按住。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怎么回事?”
秦钟的声音传来,听得出,此刻的他十分愤怒。
“该死的,到底是谁闯了进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话是这样说,可他到底还是带人查看倒在地上那些人的情况,出手就知。
“两种毒素,一种是效果强烈的迷药,一种则是能够封闭修者灵力运转的毒素,平常倒是没有什么用处,可在这里,倒是厉害得很。”
秦钟很快便弄清楚情况,沉声道:“看来,这是有备而来呀。”
说着,他将目光落在杨云身上。
如今在阁楼中的人他都能够控制,唯一有问题的就是杨云,只有他有能力,有手段,也有心思想里应外合。
杨云对此浑不在意,平静道:“我做了什么你大可以问问跟在我身后的尾巴。”
秦钟愣了一下,说起来也是,他一直都有派人看着杨云,他确实没有主动和人接触,也没有做出逾越之举,可不是他的话又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李慧,是李慧动的手,他是奸细。”
“李慧?”秦钟猛的愣住,反问道:“你看清楚了?”
那人点了点头:“就是他出手偷袭了我们,然后拿了密格里面的东西逃出去了……”
不等他的话说完,秦钟身后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
“你放屁,老子一直都跟在右护法身边,今夜根本没有来过这边,当时右护法派人的时候也没有我,你是不是监守自盗。”
“怎么不是你,我们还没有到地下的时候,方词说有些不舒服,回去还你过来的,等下他们醒了事情自然水落石出,你不要狡辩。”
一时间,二人争锋相对,都将责任推到对方身上。
秦钟只觉得头疼。
这帮家伙还真是不堪大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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