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的脑袋落地,鲜红的血液飞剑。
“反抗者,格杀勿论。”
银甲卫士齐声高喊,似乎将多年来心中的郁结尽数解开,声音说不出的浑厚雄壮,器宇轩昂。
谁能够下想到这些家伙真的敢直接杀人。
一时间大厅中寂静的针落可闻,但马上就是哀嚎声遍地。
“不是我,别抓我,我什么都没说。”
“长老,救我,救我呀。”
“王妃,我错了,是有人指使我。”
死亡面前,哪有什么修者凡人。
忽然,宁芸开口。
“哦,看来此事还有隐情,都带下去,好生审问,我倒要看看,这片土地上,有谁敢对乾天宗,对赵氏王朝不敬。”
“遵命。”
得了吩咐,银甲卫士动作更快。
主桌上以为鹤发童颜的老者双眉紧锁,忍不住开口道:“大喜之日,王妃此举是不是有些欠妥?”
“原来是归鸿山的云隐先生。”宁芸侧目冷笑一声道,“依照你的意思呢?”
老者还为开口。
宁芸已经继续说道:“若是外人敢对乾天宗,赵氏王朝不敬倒是情有可原,可这些人在赵氏王朝的疆土之上,受着乾天宗的庇佑还敢如此猖狂,说不定就是敌国奸细,如何能够放过,云隐先生此言莫不是和他们有所牵连?”
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骂娘。
整个北境,最不把乾天宗和赵氏王朝放在眼里的就是你们王府了吧。
这个时候装什么装?
云隐先生的脸色也有几分难看。
牵连肯定是有的。
这些二流宗门敢如此大胆非议本就是得了他们几个一流宗门的联手示意。
目的嘛,自然是进行逼迫,表明立场。
攻击敌人的手段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从道德方面那是再好不过的。
你们王府现在想要换阵营,笑话。
真以为他们是好欺负的。
就让你们看看北境的宗门势力是如何团结一致的。
可哪知道,能主事的一个没出来。
以花瓶著称的宁芸却直接痛下杀手。
云隐先生看着那些唯唯诺诺的二流宗门修者恨得牙根痒痒,当时商量这件事情他没有答应,但默许的意思很明白。
哪知道这群废物竟然如此没用,如此简单就被吓唬住。
反抗啊。
平时不是嚣张跋扈的很麻?
现在全怂了?
把事情闹起来他能够暗戳戳的拉偏架,现在这样不就是逼着他们低头求情嘛?
没用的玩意。
可不救又不可能。
狗腿子虽然麻烦,但有用。
普通人死了就死了,修者还是很不容易出现和培养的,尤其是听话能办事的。
何况名声这个事情,修为越高,权力越大越是要巩固,不然如何维护自己高大的形象,让那群普通人无条件相信。
东域有个古怪的现象就是,普通人对于修者感情复杂,对于大多数都有愤怒和怨恨,但只限于底层和中层,对于各地的大势力,乃至于乾天宗这样的修行圣地满是憧憬。
因为坏事都是中层做的,没有人会愚蠢到说出,他们都是在给顶尖势力办事,上面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说出去,当然也不会有人相信。
万年时间,有些东西很难改变,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一切都是小势力做的,是那群败类自作主张,是他们利欲熏心。
顶尖势力没有管是因为没有时间,那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
什么事情更重要?
谁也不知道。
只有中层的修者势力,随便骂,时候差不多就解决掉,让大家看看顶尖势力还是做事的,然后换一批继续剥削。
没有榨干所有价值的狗腿子自然不能舍弃,也是必须要存在的。
就算是境界再高,实力再强,能够屠光了东域生灵又如何。
一个人还能够自己挖灵石,自己找资源,自己炼丹药……
乾天圣子那些言论他也看过,屁话连天,但有个理论还是很合心意。
好像叫什么社会生产力供需关系来着。
但底层社会嘛。
老老实实被剥削就行了,要什么权利。
上层人嘛。
享受就是了,承担个屁的责任,出头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自身利益受损,比如现在。
云隐先生想要求情却也不想低头,想了想找了个还算靠谱的借口:“大喜的日子,见血腥也不吉利,王妃高抬贵手,相信他们会为自己的出言不逊好好赔罪。”
言下之意就是让这些宗门多缴纳供奉,算是给了台阶。
在他看来,这算是给足了北郡王妃面子。
什么事情能比利益更重要。
听到他的话,一种人纷纷附和,有的是真担心事情闹大,有的则是坚定的北境派,追随云隐先生这位北境修者的领头人物。
哪知道,宁芸露出狐疑的目光看着云隐先生道:“什么大喜的日子,难道是先生终于要在圈养的那些小道姑里面挑一个成亲了,那真是可喜可贺。”
此言一出,宴会厅内再次陷入死一样的即将。
不,甚至连王府外面的街道也是如此。
今日朝天宴可不是北境城普天同庆的大事件,一开始就是打定了主意让所有人都知道,宴会厅内的事情外面可是能够看到,听到。
街道上的围观者有些没反应过来。
云隐先生在北境的名望地位极高,就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存在,见面就能够长生不老的人。
品行更是高洁,流传着无数助人为乐,行侠仗义,斩妖除魔的传说。
更是大慈大悲,开设道馆,收留无家可归的孩童。
只是知道真相的人都清楚那个道观到底是干什么的。
真要是心善,为何只收留女童。
不少知道内情的人暗暗发笑。
今夜果然没有白来。
王妃竟然将这件事情爆出来,这是真要直接撕破脸了。
不过话说会来云隐先生那相面的本事十分了得,三四岁的孩子看一眼便能够知道未来出落的如何。
说起来也算是神仙手段。
就是用的地方差点意思。
云隐先生脸色瞬间难看下来,冷眼盯着宁芸道:“王妃莫要说笑,老夫修道多年,早已经断绝红尘。”
宁芸露出诧异的样子,不可置信的说道:“应该不能呀,先生来之前不是和朋友彻夜不眠嘛?”
说着她的目光扫过宴会厅内的众人,有人等着眼睛对视,有人默默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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