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生分了!;宋墨幽幽的叹口气,;长安,真的不再是曾经的长安了。;
洛长安没吭声,瞧着桌案上的花束。
花好看,只是她不喜欢宋墨的花而已。
;若然是皇兄所赠,长安必定如获至宝。;宋墨浅呷杯中清茶,若有所思的瞧着她。
垂眉顺目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也不知道来日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
;那是自然。;洛长安望着绿音公主,;阿绿,你觉得喜欢吗?;
绿音公主连连点头,;自然是喜欢的,你送的!尽管,也算是借花献佛。;
;所以啊,自己喜欢的人所赠,肯定是满心欢喜。;洛长安意味深长的望着宋墨,;这是毋庸置疑的道理。;
宋墨敛眸,捏着杯盏的手,手背上青筋微起。
洛长安将视线落在别处,未再言语。
这天,愈发的灰蒙蒙。
寒山远远的站着,只期许着王虎能加快脚步,将事情解决妥当。
事实上,王虎亦极为努力。
临王府内的人,愈发少了,走了半晌都不一定能碰见一个奴才,好在周遭也没什么人跟着,就由着四方门等人在府内瞎晃悠。
;大人,这还能找着吗?;瘦麻杆有些不耐烦了,;咱这兜圈子的,能兜兜转转到什么时候?洛公子那头也没个动静,要不您去看看?;
王虎瞥了他一眼,;费什么话,让你看你就看,这临王府还不够你瞎晃悠的?;
;哪能啊!;瘦麻杆连连摆手,;小人就是担心,到时候误了你们的大事。;
王虎轻呵,;这么为旁人着想,委实了不得,你小子别玩什么花样,老实点,好好的瞧着,好好的认着。;
马棚边上,停着一辆马车。
王虎领着众人过去,绕着马车走了一圈,细细的检查着,奈何没有找到瘦麻杆当时说的,关于马车上的痕迹。
;好像不是。;王虎顿了顿。
瘦麻杆双手环胸,犹豫着摸着自个的下巴,神神道道的绕着马车走圈圈,;不是好像,而是这压根就不是我见过的那辆马车,车轱辘完好无损,马车也是新的,瞧着就不是嘛!;
;罢了!;王虎叹口气。
倒是一旁的伙计,低低的开口,;你再仔细看看,保不齐这车轱辘什么的,都是新换的。;
这么一提醒,王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下一刻,王虎猫着腰,钻进了马车底下。
;大人,您这是干什么?;瘦麻杆忙问。
伙计也甚是不解,;大人,您找什么?;
王虎伏在马车底下,指尖摸了摸车轱辘边上的痕迹,转而翻个身,直接躺在了车底下,仰头望着上方。
马车底下,夹杂着一片叶子,这倒是让王虎想起了之前城外的那片林子,似乎,就是这样的叶子?
犹豫再三,王虎慢慢悠悠的爬出了马车。
;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呢?;瘦麻杆当即迎了上去。
王虎环顾四周,吩咐底下人,;找找看,王府内外,有没有长着这样树叶的树?;
;是!;底下人毕恭毕敬的接过树叶,当即分散开来去找。
瘦麻杆瞧了瞧叶子,忽然明白了过来,;哎呦,这叶子不是当时城外林子,就是我们庄子外头那片的吗?;
;你确定吗?;王虎问。
瘦麻杆有些犹豫,这事可不敢打包票,只能说是相似。
;去查!;王虎转头望着底下人。
瘦麻杆这人说话没把门的,做事也没谱,谁知道这会说的是真是假?还是查一查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辆车,车轱辘是新的。;王虎瞧着瘦麻杆,;但是车底下的主轴却是旧的,我瞧着那车轱辘连泥都没沾全乎,可见是刚换上去的。;
瘦麻杆骇然,;那就是说,可能是这辆马车咯?;
;不知道!;王虎可不敢随意下结论,毕竟是临王府的东西,万一弄错了,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连带着整个四方门,都得跟着倒霉。
门主如今不在京陵城,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掀开车帘,王虎登上了马车。
青布马车,是最寻常不过的。
车内,装饰亦是简单简朴,没有任何的花样,全然不似一个王爷该有的排场,说句不好听的,连壁毯都未贴上分毫,遮风挡雨和防震效果可想而知。
;这么寒碜?;王虎一怔。
想了想,王虎开始搜查马车。
车内被清洗得很是干净,瞧着没有任何的痕迹可寻。
王虎有些失望的坐在车内,略带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若是没有半点痕迹可寻,那洛公子此番心思不就白费了吗?
洛长安现下还没动静,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洛长安在拖延时间。
为他们,争取时间。
思及此处,王虎重新振作。
;大人?;伙计在外头喊。
王虎掀开车窗帘子,;怎么了?;
;有什么痕迹吗?;伙计问。
王虎刚要回答,骤见着窗棱缝隙里,好似夹杂了什么东西,今儿天气不太好,灰蒙蒙的,所以让这东西略有些反光。
;这是什么?;王虎环顾四周,;给我匕首!;
外头的人,赶紧递了一把匕首。
匕首刃薄而刀尖锐利,能将窗棱缝隙里的东西挑出来。
瘦麻杆和伙计,踮着脚尖,瞧着王虎拿着匕首,不知道在挑弄什么东西?
;大人,您干什么呢?;瘦麻杆忙问。
须臾,王虎总算是小心翼翼的将,缝隙里的东西挑了出来。
一片略显晶亮的东西,尤其是反光的时候,能瞧得特别清楚,但因为夹在缝隙里,若不是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待王虎下了车,瘦麻杆赶紧凑了上去。
左右那么一瞧,瘦麻杆当即笑道,;哎呦,这不就是鱼鳞吗?;
;鱼鳞?;伙计赶紧上前。
可不就是鱼鳞吗?
;鱼鳞;王虎回眸,若有所思的瞧着身后的马车。
车轱辘是新的,车轴是旧的,车底下夹着城外的叶子
车内很干净,车窗缝隙里却夹杂着鱼鳞。
种种迹象说明,这辆马车很可能就是瘦麻杆之前在城外,所见到的、那辆劫人的马车。
临王府的马车,出现在城外劫人,若无临王的命令,底下人谁敢这么做?
只是,光凭这些证据,怕是不能让临王认罪
证据还不够。
须臾,底下人回来,都说没瞧见附近有这样的树。
可见这片叶子,不是在临王府内沾上的。
;城外;王虎眯起危险的眸子。
这么一来,洛公子岂非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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