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吾谷生生被吓了一跳,慌忙搀住了自家公子,公子,公子?
洛长安吐得那叫天昏地暗,只觉得心肝肠肺肾都快吐出来了,吾谷上前搀扶的时候,她顺手推开了他,愣是顾自扶着墙。
待吐完了,她才无力的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公子?吾谷眸色担虑。
洛长安闭了闭眼。
这会,寒山和王虎也提了心。
洛公子?寒山小心翼翼的轻唤,您没事吧?
王虎也悬着一颗心,若是洛长安有什么好歹,可怎么跟皇帝交代啊?
洛公子?王虎满脸担心,还好吗?要不,您先出去,等咱们把这一片清理干净了,您再进来?这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呢!
吾谷连连点头,公子,先出去吧!这儿味太大,您这身子吃不消,还是别勉强为好,出去再说罢?
不用,我没什么事!洛长安抬眸瞧着前面,不就是血腥味吗?多大的点事?
吾谷满脸忧虑,可是您今儿怕是不太适合进去,您身子不舒服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们都这样看着我作甚?我自个的身子如何,还不清楚吗?洛长安摆摆手,走,往前,继续往前走,我就不信了,这宋墨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寒山与王虎对视一眼,终是拗不过洛长安,只能小心翼翼的继续往前走。
方才那味儿散了不少,这会倒是好多了。
洛长安掩着口鼻继续往前走,尸体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挪出去了,自然不可能留在这里,但是当年被屠戮留下的血色,根本无人清洗,所以一直留在这地道内。
越往里面走,石室越多。
外面越富丽堂皇,越显得里面就是修罗场。
真是没想到,这里面居然别有洞天,就像个地下城一样。吾谷由衷的感慨,公子,您说这先太子为何要如此阴狠,将那些无辜的女子都关押在这儿?
洛长安忍着腹内的不适,幽幽的叹口气,因为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世上的男人嘛,要么夺权要么有钱,有了钱和权就想女人了!你看看花楼里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吃饱了撑的,才进的花楼?
若是日夜劳作,累得半死,还有心思去花楼?
显然是不能。
只有吃饱了撑的,才会忘了陪自己同甘共苦的女子,而去肖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女子。洛长安面色苍白的喟叹,可这世上懂这些的,也就是这些苦命的女子。
吾谷仔细的搀着她,公子,您就别操这份心了,世上的男男女女,有好有坏,这先太子也是个例而已,您看咱皇上,有权有势有钱,什么美人没有,不还是待您极好吗?这啊,跟吃饱了撑的没多大关系,就是骨子里带的,且看有人能否克制罢了?
骨子里的劣根性。洛长安苦笑两声,说得极好!继续说。
吾谷又道,人啊,都有这劣根性,就看自个能不能守得住本心罢了。公子,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守住了,就是个人,守不住就是畜生。洛长安瞧着最后一间密室,不由的沉了脸,面色愈发苍白。
最后一间密室,是关押那些女子的,若有不服者,皆以铁链绳索而束之,且瞧着内里还有刑具摆着,而这些刑具居然都是一些下九流的东西。
所谓下九流,便是花楼里对付那些不愿接客的姑娘家,所用的卑劣手段。
可如今,却出现在了这里。
寒山和王虎是习武之人,虽然都在办差,但是对这些东西还是不太懂,进了石室就有些诧异,瞧着那驴不驴,马不马的木头疙瘩,各自拧起了眉头。
公子?吾谷一直跟在洛长安身边,对于这些东西倒是熟悉得很。
洛长安双手环胸,真是无耻之极!
这是什么?王虎问。
洛长安与吾谷齐刷刷扭头看他。
??王虎愣怔,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吾谷挠挠额角,王大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专门用来对付女人的,花楼里的那些姑娘,常常
闻言,王虎和寒山面色微变,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里是驯化女子的地方。洛长安瞧着那些尚未被撤走的绳索和铁链,当年,也不知多少女子折在了这里,再未见过外面的太阳。
王虎瞧着后面的石门,走过去用力的推了推。
推不动?王虎皱眉,瞧着眼前这道石门,也不像是作为装饰的样子,显然这石门应该是可以打开的。
寒山走上前,我来帮忙!
然则,二人努力推搡着,也没能把这道门给推开。
吾谷,你也去帮忙!洛长安瞧出来了,这道门有些不太简单。
吾谷颔首,即便上前。
三个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奈何谁也推不动这道门,瞧着好像是已经封死了一般。任凭三人推搡,这门仍是纹丝未动。
这还真是死门?王虎诧异。
寒山退后一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石门,明明是有缝隙的,瞧着也不像是死门,怎么就推不开呢?
若是没用的,何必装在这儿?洛长安双手叉腰,这儿就是尽头了,弄个石门是想给那些女子一些无望的希望吗?
洛长安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
来人!寒山一招手,再试试!推不行,就拉!实在不行,最后把这道门给卸了,就不信了弄不好一道门!
洛长安也是正有此意。
卸了就卸了,且看看后面有什么?
一下子涌上来一帮侍卫,左右拉拽,拼命的推搡,也没能推动这石门分毫,真真是牢固至极,是以到了最后,谁也没法子,便拿来了工具。
铁锹,撬棍,齐刷刷上阵,势要撬开这道诡异的石门。
若后面就是石墙倒也罢了,若不是那这里可就有名堂了,说不定这后面,就是洛长安想要找的祭坛所在?!
一想到这一层,洛长安整个人都兴奋了。
祭坛?
只要找到活祭的位置所在,就能证实宋墨杀了那两个无辜的百姓,定宋墨的死罪。
当然,更重要的是,摧毁活祭的祭坛,情蛊之苦,没有受过之人岂能明白?
铁器砸在石门上,整个密室响起了叮叮咚咚的声响,何其嘈杂不休。
蓦地,石门被砸开一角。
洛长安大喜过望,继续!继续砸!给我砸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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