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福宗和何福兴也说:娘,您放心,分家了也是兄弟,咱们不会不管他的。
何老太把小福宝搂得紧紧的,连声说好。
老何一家的全体会议开完,定好了五年规划后,大伙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节奏,按部就班地忙碌着。
李红花和朱冬梅却是吵得不可开交。
一会是大牛二牛把朱冬梅种的菜全给踩烂了,一会是朱冬梅端着潲水泼到了李红花家的门口,每天都有打闹吵骂的导火索。
何福根缩在家里不出头,何福林想来劝,反而被两个女人挠烂了脸,索性也不管了。
这天,何福林下地干活,见何福根正蹲在田梗上闷头喝水,想了想,挨着他蹲了下来、
三哥,咱是不是要想想办法,两个婆娘再闹下去,屋子都要拆了。
何福根哼哧了半天才说:我拿我家婆娘没辙。
何福林愣住,大概是没想到老三这样消极应对,还没开火就举手投降。
老四,你管管你家婆娘吧。何福根恳求他。
何福林没脸说出跟他一样的话,只能拧着肚子疼,许久才说:我尽力吧。
回到家后,朱冬梅正在跟李红花干架。
何福林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忙拽着她回去。
何福根低头进了屋,见李红花气得摔东西骂爹娘的,忽然问:你大伯那里还要不要人?
李红花的骂声戛然而止,当家的,你打算去我大伯那做事了?
去年李红花就在怂恿何福根去李石头那打零工,何福根舍不得这几亩田,一直没有答应。
何福根闷着头,缓慢地点了一下。
早就叫你跟着我大伯混了,你偏不听!我大伯是有本事的人,有他照应你,保证咱家肥得流油!
李红花笑开了花,扭头就忘了刚才生气的事。
第二天何福兴下地干活时,看到别人在耕何福根的田,一问才知道他去县城做事了。
何福兴哭笑不得,心想,三哥这逃跑速度可真快了。
他是不是也该去城里谋个差事,学何福根一样玩消失,眼不见心不烦。
何福根不识字,先是跟在李石头后面做小跟班。
后来李石头嫌他不机灵,就打发他去卖牛。
何福根沉默寡言,一天下来,还没有牛叫唤的次数多,经常是几天也卖不出一头牛。
这天,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来牛市买牛。
请问,这头牛有力气吗?一听就知道是个外行。
何福根又是哼哧了半天,才问:你是要耕田吗?
我拉牛车的牛死了,我买牛是想拉车用。
何福根这才抬头看买家,愣住了。
青衫男子被他看得有点发怵,问他:我们认识吗?
啊不认识。何福根连忙摇头,他从牛棚里牵出一头牛来,你买这头牛吧。
青衫男子宽厚地笑了一下,说:好的,谢谢您。
交易完毕,青衫男子正要牵着牛离开,何福根追了出去。
先生看着像是外地人,来清风县做生意?
青衫男子又是温厚一笑,说:我是来寻亲的。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她是我妹子,不知您可见过。
何福根只瞥了一眼,立刻移开目光,没见过!他又反问青衫男子,你有她的消息吗?
青衫男子遗憾地摇头,寻了几个月了,还是没消息。这次我买牛,就是打算离开这里,去别处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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