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一个清晨,程潜堂来到了与成器堂一墙之隔的那处院子,今日又到了考校那些师弟师妹们御物术的日子,他今日照例来得早些。
“程师兄”
刚跨过那道小门便听到有人唤他,程潜堂抬眼一看,居然是钱潮早早的就在那里等他。
嗯,今日事情不少,钱师弟若是有什么要请教的不如让他等自己考校完那些师弟师妹们再说也不吃,这个钱师弟要是问起问题来那可真是能举一反三,一个接着一个,短时间是很难给他解答完的。
“钱师弟,这么早!”程潜堂坐了下来,怎么这钱师弟眼中这么多的血丝,难道是一夜未睡吗?他心中纳闷,见院子里只有自己和钱潮,便想问问。
“你怎么看着如此疲惫,钱师弟,昨夜没睡好吗?”
低阶弟子饿了仍要食五谷,乏累了仍要卧床睡眠,程潜堂自己也是如此,只不过次数上比钱潮这些师弟们少了一些而已。
钱潮并未回答,而是郑重的取出了一物,用一块细麻布卷着,长条形的,轻轻放在程潜堂的案子上,恭敬的说道:
“请师兄过目。”
程潜堂一下子就愣住了,见钱潮如此作为,再看那东西形状,他已经猜到了里面是什么,只是不敢相信。
盯了一会儿钱潮的眼睛,看着那满眼的血丝,他暗道看来最近这些日子这钱师弟为了炼制此物应该是多日未眠才对。
那就看看成色如何吧。
伸手将那物取过来,揭去外面包裹的细麻布,里面是一把明晃晃的无鞘长剑!
看那剑的形制与宗门给的灵剑相似,却略有不同:剑面、剑脊和剑尖与宗内的剑是相同的,剑镡与剑锷上的云纹与宗内灵剑的不同,另外这把剑的剑镡是向前张开的,而宗内灵剑的剑镡是向后收的,明显不同。
其他并无大异。
“你炼制的?”程潜堂一只手握住剑柄,一只手抚着剑身。
“是”钱潮点了点头,“一个飞鸟,一个奔狼,一个如意。”
所谓飞鸟、奔狼和如意,是《六符真义》里记录的炼器最基本的六个符文之中的三个,其余三个为灵龟,哮犬和腾蛇。
程潜堂听了点了点头。
“那我可要试试了。”
“师兄请”
程潜堂双手托剑,心意一动,那长剑便眼见着变小,最后如同半根筷子大小便不动了。
点点头,这如意符看来是刻印无误。
那小小的灵剑自程潜堂手中飞起,围着二人盘旋不止,越来越快,破空之时发出呼呼的尖啸之声,此时已有弟子来到这处小院,见院中剑光闪闪,一柄小剑来回翻腾飞舞竟然都不敢迈步进来。
那小剑飞行之时又慢慢涨大到寻常的尺寸,剑光更盛。
嗯,程潜堂点了点头,看来这飞鸟符刻印无误。
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试剑石,将那石头悬于地面之上,那把灵剑立时一道寒光便刺了过去,“嚓”的一声,便只有剑柄露在外面。
“嚓”的一声又响,灵剑从石头中跳出,然后就对着这试剑石狠狠的砍了下去,火花四射中,一片石头被切落下来,切口之处光滑异常。
程潜堂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看来这奔狼符也是刻印无误。
“嚓嚓嚓嚓”几声之后,如同切豆腐一般,那把灵剑便将一整块试剑石切得零散开来。
“不错,”程潜堂重新坐下,又把那剑在眼前细细的看了一遍,完整无伤,安然无恙。
“果真不错,钱师弟,恭喜你,看来你的功夫没有白费。”
说着向钱潮伸出一只手。
“将那日卢师弟给你的那面绿铜小牌子给我。”
钱潮听了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来。
“把你的师门玉佩也解下来给我。”
程潜堂便将钱潮师门玉佩上的丝绦挽了个扣,将那小小的绿铜牌子穿过那个小孔在丝绦上系好,又还给钱潮。
“戴上吧,以后你就有资格戴着它了,不到三个月就可以炼器,至少我在师门还没有听到比你更快的,钱师弟,恭喜。”
钱潮摸了摸丝绦上的那面绿铜小牌,心中自然是欣喜不已,对程潜堂说道:“多谢程师兄。”
“不用谢,这次师门让我来带你们,有你在,我跟师门也好交代了,看你一脸的疲惫,定是熬了一夜,回去先好好的休息吧,等精神足了,再来找我。”
钱潮也的确是有些乏累,便站起身来告辞而去。
“真想不到啊!”程潜堂摇头叹息,这个钱师弟可比自己快多了,看来将来他的成就定是在自己之上。这时他又看到了在场已经有许多的师弟师妹们,呆呆的在那里看着,眼中满是羡慕、妒忌等复杂的神色。
“你们一起进的师门,按例是以修为定年齿的,那位钱师弟年纪虽小,但这修为和炼器之术已经超越了你们,以后见面便唤一声钱师兄吧。”
钱潮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那些人的师兄,回到自己的小院内,待关好门,院中只有自己时,才又将那把灵剑取了出来,不过他拿着剑看时,从储物袋中竟然又有五六把寒光闪闪的灵剑钻了出来,围在他身边,钱潮一挥手中灵剑时,眼中的疲惫顿时不见,其余悬空的灵剑也同时锋芒毕露,剑光大盛,亦步亦趋得同钱潮手中长剑一般在院中舞动几次,毕竟院子小,施展不开,钱潮便住了手,脸上却尽是满意欣慰之色。
“终于没白吃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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