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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初鸣 六百六十九:波浪(一百八十六)
    会不会被直接烧死?

    虽说之前大家都看何宿酉不顺眼,但也只是觉得此人看旁人的时候目光猥琐而已,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有另一番狠毒心思,他居然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

    人群之外的祝氅刚刚就是为了救他才中了钱潮的阵法,此时正在休息恢复,体内灵气依旧空空荡荡一样不能动弹,在知道了事情原委尤其是手里捏着一张自己的画像之后祝氅也气不打一处来,背靠着一棵大树盯着何宿酉生气。

    何宿酉此时的难堪可想而知,除了难堪之外他还感到深深的恐惧,道理简单,在这断肠谷内上官泓肯定不会放过他,那他想安然的离开这里必须要与众人抱成团,但现在那个该死的钱潮居然当着众人将他私下里做的事情都抖搂了出来,让他一下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这其中还包括那几个大纨绔,之前他们在瑞轩镇等待的时候何宿酉给所有见过的人都偷偷画了像,现在被钱潮张扬了出来,在承受众人唾骂的同时他还心惊胆战的发现那几个大纨绔看他的眼神都冷冰冰的,说不定没死在上官泓的手里,他就会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被什么人暗算了,这当然让何宿酉既担心又害怕!

    最终为何宿酉解围的是章益。

    章益虽然也因为何宿酉给自己也画了一张而心中恼火,但接下来这个人的作用还是不可或缺的,他见众人围着何宿酉不肯罢休,叹了口气,暗道钱潮随意一个发挥就让众人沸腾许久,但总不能让何宿酉被赶走吧,于是便走上前对恼怒中正吵嚷不休的众人说道:

    “诸位也就不必太过恼火,且听我一言,在下相信这位何宿酉何兄没有要害我们的意思,这一点章某可以为何兄作保。”

    章益说得斩钉截铁,众人听他如此说立即便不解的看了过来。

    “人嘛,形形色色,过往经历还有脾气秉性都不相同,有人性情豁达爽朗,有人则过于拘谨含蓄,有人天不怕地不怕,有人则瞻前顾后、小心翼翼。至于说到何兄嘛,说起来还是在下以书信相邀将他请来的,所以他若结识了诸位之后又作下对诸位不利的事情,在下也是有责任的。但在下并不认为何兄给我们所有人偷偷的画像是存了害人之心。嗯,何兄做事一向以小心为上,至少对咱们来说他应该没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是一定有的。诸位也都看到了,他那些画像之中还有在下的一张,难道他还有心思主动害我吗?”

    说到这里章益停顿了一下,让众人慢慢消化刚才他所说的,很明显,何宿酉就算胆大包天也不会冒失道要对付五灵宗章氏的子弟,见众人点头章益才继续说道:

    “这次在下将何兄请来,不论事成与否,过后都会承何兄一个人情,必有回报,这一点何兄还有诸位都是心知肚明的,当然了,因为之前与何兄打交道的时间不长,何兄对我,对宗兄还有景兄弟都不甚了解,担心过后我们会因为保密之故而将其灭口,所以在私底下他悄悄的给在下,给宗兄都绘制了施法用的画像,这些嘛,无非是何兄缺少一份儿安全感只为自保而已,这份儿心思也无可厚非,至于诸位的画像嘛,诸位都是有手段的人,想来他为大家画那些像也是一个心思。诸位想想,难不成何兄绘制了在下的画像就一定会对在下动手吗?那样的话会给他的何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所以说何兄这样做无非是因为他天生胆子小、预备万一罢了,事情也绝不会成那个样子,至于他担心事后会遭遇不测,呵呵,这也是咱们相处的时间短的缘故,其实大可不必。诸位想想,他的那些画像若今天不被钱潮闹出来,恐怕过后何兄也会悄悄的将其烧掉了,不可能害咱们,那样他也没什么好处呀?嗯,只不过是他的这份小心被钱潮当成了一个离间咱们的机会,何兄,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何宿酉没料到章益会帮着他说话,感激的看过去,却发现章益虽然是帮着他说话,但眼中的寒意和怒意都在,心中一个哆嗦,连忙说道:

    “正是,正是,在下绝无要害诸位的意思,在下的心思……唉……都被章公子说对了,还望诸位切莫与我一般计较。”

    章益听他说完便立即说道:

    “诸位,今日咱们遭遇了钱潮与汤萍五人,诸位也应该感觉得出来,这五个人比起上官泓还要难缠,此行还要诸位齐心做事,当然不论成与不成,事后诸位也都算是将汤萍和上官泓都得罪了,章益在此立誓,此次断肠谷之后,一定保得何宿酉何兄周全,不让何兄或是何家因为这次的事情受到上官泓或汤萍的任何打压。”

    立誓?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何宿酉更是目瞪口呆,心中瞬间就堵满了,百感交集之下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章益说完,立即就看向了宗飨,章益请来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何宿酉,一个是已经死了的廉甑,所以他立誓也只能保护一个何宿酉,其余人都是宗飨请来的,所以就不该由章益说什么了,娄青药立即会意,见宗飨还呆愣不动,便立即悄悄的在背后推了宗飨一把。

    章益已经立誓了,其余人都看向了他,宗飨立即明白过来,虽然有几分不愿,但依旧是按着章益刚才所言郑重的对众人立下了誓言。

    成大才将手里的纸团轻轻砸在何宿酉的脑袋上,说道:

    “也就是章公子才能将你保下来,若不然,哼!”

    然后便起身不再理会他,因为那些画像而起的热闹到此便应该告一段落了。章益这手也算比较漂亮,收拢了人心,更是让何宿酉日后能为他所用,还有一点,刚才章益立誓的时候说的是保证不让他受到上官泓或是汤萍时候的迫害,但若对付何宿酉的是章益本人的话,则没有违背这个誓言,也不知道何宿酉有没有听明白,亦或是已经听得明明白白,因此才费力挣扎着站起来对章益行礼表忠心。

    ……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他们不会因为钱潮与汤萍五个人的一番狠话就被吓走,但被钱潮与汤萍五个人这样一折腾,宗飨与章益这些人就被耽搁了。

    最简单的就是何宿酉画的那五个人的画像还有雕刻好的小木人都被钱潮带走了,钱潮做事倒也不算过分,离开的时候只拿走了那些画像和小木人,何宿酉的储物袋被他扔了回去,而何宿酉若再次确定那五个人的方向则必须重新绘制画像,这个其实并不难,关键是何宿酉在钱潮的锁灵阵中呆过,全身灵气空空荡荡的,众人若想再次追踪钱潮那五个人就必须等何宿酉恢复灵气再画一张钱潮的像才行,因此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在等待的时间里,几个大纨绔相对而坐,其他众人亦是如此,都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那些大纨绔且不论,对于这些被请来的人而言,刚才是他们第一次与汤萍与钱潮五个人的正面交锋,在他们看来那五个人与汤萍有着明显的不同。

    首先一点就是汤萍那五个人似乎做事有些分寸,他们即便是出手也不像上官泓那样狠辣,前些日子他们除了在夜里与上官泓苦斗了一场之外,还在白日里受到过上官泓的袭扰,有得有失,但他们认为最后并没有占据太大的优势。对于上官泓的狠辣,这些人已经深有体会,每次上官泓对他们出手都是冲着杀人去的,而且这个女子的手段也实在强悍,不论顺境逆境,都是个令人心寒的存在。而汤萍那五个人做事则与上官泓不同,至少这五个人更加理智一些,还遵循一点先礼后兵的路数,早上的遭遇应该算是那五个人对他们的一次偷袭,在之前只有他们偷袭上官泓的经历,凭借的是人多,面对汤萍五个人的时候他们在人数上依然占有优势,但没料到对方五个人就敢于对他们下手,而且计划的十分周密,事后人们再思忖,若不是那五个人开始就没有伤人的心思,他们五个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能趁着众人震惊而放倒几人,应该是因为这几人忌惮那几个大纨绔的背景才没有一开始就把事情做绝吧。

    其次就是手段上的,这一点不论是中了钱潮手段的何宿酉和祝氅,还是成大才与邵稚都深有体会,就算没有交手的人也都被彦煊与汤萍出场的气势所震慑住。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与那五个人交过手,但在他们看来似乎这五个人单独任何一个去对付上官泓的话都很难取胜,但他们五个人在一起就是另一种情况了。现在这些人已经明白过来,那五个人今日就是针对何宿酉的,弄明白为什么总被追踪然后借机向那几个大纨绔摊牌,但从他们出现到出手,不但何宿酉根本无法抵挡,其他人或被牢牢的拦阻或被对方的声势所慑、气势所夺,等明白过来的时候钱潮就已经得手了,即便如此,众人依旧不敢轻举妄动,一来是何宿酉在对方的手中令他们投鼠忌器,二来则是真动了手恐怕他们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便宜。

    因此且不论那些大纨绔如何,在场这些被请来帮忙的已经再不看好此次断肠谷的结果了,尤其是何宿酉,有了今天的遭遇之后,他心里对钱潮已经有了不小的恐惧。

    “成兄弟,那陆平川如何?”

    “嗯,不好对付啊,那会儿我差不多算是用了八成力了,但那小子还显得轻飘飘的,这样的对手……至少我家里没有。”

    邵稚点头,然后就听成大才问道:

    “那李简呢?他如何?”

    邵稚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不如他。”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