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侧田一离开便叫人去调查风若衍所嘱托的事情。
方文文寻到他,说:“东家,太子来了。”
花侧田有些不悦。
风若清被欺负退学之事他已经知道,现在有些不是很待见那太子。
奈何人家是太子,而他只是……
“哎,他在哪儿?”
“在厢房。”
花侧田进入厢房之后,一改刚刚的不待见人的姿态,与太子推杯换盏起来,脸上维持着虚假的笑意。
“殿下,您找我可是有事儿?”
“我听说,风姑娘入狱了?”
“太子消息灵通,确实如此。”
太子也不拐弯抹角,说道:“实不相瞒,在来之前,本宫已经查到些资料,应该于她有用。”
“哦?”花侧田放下筷子,“殿下为何不自己去?这对于殿下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万万不可,若本宫为一女子做些什么,会给她带来不便。”
他想着明日便是针灸解毒之时。
否则这种小事,他也不会搭理。
花侧田道:“太子请说。”
“此事与一个叫风瑶儿的姑娘有关,花兄不妨去调查调查她。”
花侧田一怔,这话与风若衍所说相似,看来这风瑶儿不简单。
他没有告诉太子,这话风若衍已经跟他说了。
他笑着应下,抱拳道:“多谢太子提醒。”
半夜,花侧田在房间独自饮葡萄酒。
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
话落,一黑衣男人推门走了进来,十分恭敬的跪在地上。
“主子,已经查清楚了,那风瑶儿设计勾引那库房侍卫,并威胁那侍卫在蘑菇上下毒,而风瑶儿则是给那些吃过蘑菇的人全都投了毒。”
花侧田眉头紧蹙,“那些人在哪里?”
“在宝芝堂,钱掌柜亲自给他们看诊。”
花侧田舒了口气,没死就成。
他起身:“走,去宝芝堂。”
宝芝堂内,四五个人躺在一张桌子拼成的床上,一个个痛的打滚。
钱掌柜正在一个个给他们检查。
戚丰给钱掌柜打下手。
“掌柜的,这些人中的什么毒,为什么检查不出来?”
钱掌柜额头沁汗,抹了一把,说:“这是断肠草,不会让人致命,会让人腹痛不止,难以忍受,这种毒草没有解药。”
“那怎么办,他们不得痛死?”戚丰听完,惊的一身冷汗,“如果这毒解不了,那风姑娘岂不是没救了?”
戚老爹在一旁摇头叹息:“哎,若是小恩人在,肯定有办法。”
花侧田就在此时走了进来,听了这话,便知事情严重性。
“怎么?查不出吗?”
“东家?”钱掌柜见到他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哎呀,东家,您来了正好,有没有办法可以见见风姑娘?这断肠草可不是开玩笑的,得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她有办法可解,指不定可以免其罪。”
花侧田扇子一合,桃花眼眯起,随即转身离开。
此时,风若衍进入空间盘腿修炼。
当体内灵气周转六圈停滞不前,她便舒了一口气。
还差一点点。
缓缓睁开眼睛。
又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起身摘葡萄吃。
这里的葡萄真的又大又甜又好吃,怎么都吃不腻。
她扒拉着葡萄,将那已经足足千年份的人参给拔了下来,放在储物间。
余光憋到一个闪光的东西。
风若衍捡起来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的手机。
靠!
这是什么惊天喜事。
手机开机,信息栏处999+的信息,点开一看,她热烈盈眶。
全都是部队的人给她发的缅怀的信息。
还有家人发给她,对她思念的信息。
从信息中她看出,那个世界的自己已经牺牲了。
风若衍心沉到谷底。
她还想着可以回去,原来她早就回不去了。
手机没有信号,她发不出信息,只能看着里面的东西默默的回忆。
大白回来了。
它一进来,风若衍便感觉到了。
白白胖胖的身体往地上一坐,懒洋洋的,十分可爱。
风若衍收拾好心情,给它做了个全身按摩,讨好的说道:“怎么样?拿到没?”
大白嘿嘿一笑:“我出马,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不过你小心,这蘑菇上真的有毒,是断肠草的毒。”
“哦?”
风若衍捡起地上的蘑菇,放在鼻尖闻了闻,目光瞬间变得冷冽。
如此害人的东西,这风瑶儿心肠竟然这般歹毒。
“有人来了。”大白说道。
风若衍睁眼,起身,便见白日离去的花侧田又回来了。
两人视线对视,皆是一愣。
“你醒了?是我打扰到你了?”
风若衍眨巴着眼睛,凝视着他。
她若是不醒,这人私自进来是想做什么?
风若衍目光眯起,泛着危险。
花侧田移开视线,俊美的脸颊微微泛红,轻咳一声:“抱歉。”
风若衍坐起身子,面无表情,移开半边床,示意他坐下。
“有线索了?值得你这么晚来牢房?你都不睡觉的嘛?”
“我担心你,一知道有消息就来告诉你了,还好现在这个县令通情达理,否则我根本进不了。”
风若衍看破不说破,他跟太子的关系,能进来不算什么。
“说吧。”
花侧田打开扇子,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又问道:“丫头,这断肠草真的无解?若是他们死了,对你很不利。”
“断肠草确实无解,其毒很霸道,不会让人立刻死,而是慢慢把人折磨死,这是最残忍的下毒手段,但是这种草药生长环境十分恶劣,一般我们这种地方不会有。”
风若衍顿了顿,问花侧田:“这风瑶儿的身份你查清楚没有?可知她这断肠草从那里来的?”
花侧田扇子一收,侧过身,面对她:“这我还没查,你有什么想法,毕竟他们是你家人,你应该多少了解些。”
风若衍起身在牢房内缓缓踱步,始终没有想出什么来。
“风四郎!”
半晌过后,风若衍下意识吐出这个名字。
花侧田摇扇子的手一顿:“风四郎?我听说他最近积极备考,并未出过清雅,这跟他貌似没关系。”
风若衍凑到他面前,认真分析道:“也许是风瑶儿孤苦无依去寻风四郎,风老二一家带着钱跑路,风老大和风老太太在牢里,她能找的只有风四郎。”
风若衍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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