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药丸厂已经在做收尾工作,风若衍验收。
工厂没问题,便和里正婶等人筹备着把东西往山上般。
距离去断崖山的时间还有三天,最近太子下山的频率也高了起来。
似乎是在担心风若衍会出尔反尔。
风若衍忙的很,没时间去搭理他。
余翠儿正在忙着般一个很重的箱子,却怎么都般不起来。
余花儿从屋内出来见了,忙上前:“姐,我跟你一起。”。
“小心点,里面全是瓷器。”余翠儿提醒道。
“嗯,我知道。”
余家姐妹好不容易搬起箱子,却没注意到脚底下的台阶缺了一块,余翠儿正好踩在那缺了一块的地方,身子不稳朝着地面摔去。
“啊——”
“姐——哎,哎——”
姐妹两吓得惊声尖叫。
众人百忙之中听到声音猛地抬头,最近的几个男的忙放下手中的活。
有的去接余家姐妹,有的去接那箱子,然而,他们离得再近也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太子正好经过,身后的侍卫南一见余翠儿直直的朝着太子砸去,下意识的将太子推开。
下一秒,摔跤的女孩落入他的怀里,软软的,好怪异的触感。
他有些愣住,但另一只手却牢牢的稳住了女孩拖住的箱子。
然而事情却事与愿违,他救了余翠儿,却没能救箱子。
余花儿那边也因为惯性而摔了下来,南一也只是拖住了箱子一会。紧接着箱子就朝着另一个方向倒下去。
南一压根根来不及拯救那箱子,眼睁睁的看着箱子整个翻过身去。
“哗啦啦——”
一箱子的瓷器全都尽数落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众人惊呆了!
太子,南一,余家姐妹也惊呆了。
“完了,这可是明天要交的啊,这可怎么办啊。”余花儿慌得从地上爬起来,懊悔的不行。
余翠儿看着那些碎渣渣,心都凉了,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一个男人给抱着。
“咳咳。”
见女孩发怔,南一只能出声提醒。
余翠儿这才回过神来。
才知道为什么自己摔倒却没痛,她居然......
她一个机灵站起身,脸羞的通红,头埋在胸口,声音糯糯:“对不起,谢......谢谢。”
南一微微点头,转身回到太子身边,态度一贯的冷漠。
余翠儿偷偷看了他一眼,又立马低下头去,听到周边的议论声,她猛的转身,看到满地狼藉。
顿时纠结的眉头都快打结了,愧疚从心里将她整个人包围,眼泪充盈着眼眶,只要稍微一抖,就会落下珠子来。
“怎么了?”
风若衍回来就见到大家不干活在窃窃私语着。
顺着人群一看,入眼的便是堂屋前满地的狼藉。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我去,这谁干的?”
风若衍脸色难看,扫视四周,并未见有闹事者,却见太子站在人群中一脸的无辜样。
太子猛地被盯,整个身体都在反抗:“不是我!别看我!”
南一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子,似乎在寻思还从未见过如此怂的太子。
风若衍瞪了他好几眼,才确定不是他借此来威胁自己的。
这些瓷瓶本就是定制品,且数量有限,如今全都摔碎,她明日如何出货?
见没人说话,风若衍再问一次,声音如冰如霜:“再问一次,谁干的?”
“对不起,衍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呜呜......”余翠儿绷不住了。
风若衍的脸色太难看,将她给吓着了,瞬间眼泪决堤,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衍姐姐,你别怪我姐姐,是我不好,是我没抓稳,都是我的错,你别怪我姐姐。”
余花儿见一向沉稳的姐姐居然哭了,忙挡在姐姐面前,准备为她承受怒火。
然而,风若衍没有发怒,只是有些头疼。
“这些以后再说,现在先给我想办法这些瓶子怎么办吧,下午就要用了,明天药就要出去,没有瓶子,你们叫我用什么装?”
风若衍尽量调节呼吸,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冲,导致脸色也不好,余家姐妹更害怕了。
余花儿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余翠儿抽抽噎噎,哽咽道:“这钱我赔,我......我去镇上买。”
她死咬着唇,紧紧抓着衣角,模样紧张,好不可怜。
她怕风若衍生气将她开除了,失去这份工作她还能干什么?
“我也是,衍姐姐,我们赔钱,但是我们钱不多,你可以从我工资里扣。”余花儿擎着泪花,可怜兮兮的看着风若衍。
旁人见这么漂亮的姐妹花哭的可怜,顿时心生怜悯,一个个期待的看着风若衍,希望她不要惩罚的太狠。
风若衍不是眼瞎,当然注意到了。
但是……
“这钱当然得你们赔。”风若衍斩金截铁的说道。
一旁的里正婶与赵月儿听了,顿时觉得风若衍说话太直。
这不是让余家姐妹下不来台吗?
而且这一个瓷瓶并不便宜,这一箱的价格对于余家姐妹来说,倾家荡产都赔不了。
“衍......”
里正婶想劝劝,让风若衍稍微高抬贵手。
哪知风若衍突然看向她,里正婶想说的话顿时哽在喉咙出不来。
她说:“里正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这是原则问题,在合约里有写到过,有法律效益的,该赔钱的就得赔钱。”
余翠儿抽噎着,听着这番话,心里并没有不好受,而是欣然接受:“衍姐,我知道,我会赔钱,我去镇上买。”
“这瓶子买不到的,郭老那边制作瓶子的数量都有限,今日的已经送过来了,明日的估计还在锅里呢。”
“那……那怎么办!”余翠儿都快急哭了,眼眶红肿的厉害。
里正婶道:“衍丫头,这可怎么办?等会就得用到,而且这还是急单……”
太子走到风若衍面前,献计道:“可否像其他瓷器供应商购买?反正就装药丸用的,没什么区别。”
“对啊。”里正婶一听,觉得可以,“衍丫头,此法可行。”
“不行。”风若衍拒绝道。
太子和里正婶一愣。
“为什么?”
风若衍道:“我跟郭老签订过合约,合约期间,我不会像别的瓷器供应商买货,否则视为违约,要罚钱的,做生意要有诚信。”
“而且,郭老那边的瓷瓶都是我特制的,上面有专属宝芝堂专用的印记,这突然换瓶子,我担心会产生影响。”
其实她想的是若是换了瓶子,再遇到抄袭就解释不清了,所以她不愿意冒险。
这不是为难人吗?
众人心中所想,几乎都写在脸上了。
里正婶更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影响?不过一个瓶子而已,里面的东西都一样啊。”
众人也想不通。
一旁的太子却想明白:“你担心有人浑水摸鱼?”
风若衍都想给太子鼓掌了:“这只是其中之一,我们跟宝芝堂做生意,做的一个是品质,一个是招牌,重新找窑厂制作也来不及的,只能另想办法。”
余翠儿咬唇道:“那怎么办?我岂不是成了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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