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若衍笑着道：“我教了你很多招式，我们招些护院，你教护院们功夫保护她们，怎么样？”
男人刮了下她的鼻子道：“好，只要你说的，我都满足。”
风若衍跳起来在他脸上亲了口气：“走，我们去飘香院。”
......
飘香院。
赵妈妈见到风若衍来了，热情的迎了上来：“姑娘，你又来买人？”
风若衍被逗乐了：“妈妈，来你这不买人买啥？”
赵妈妈哈哈大笑：“你这丫头真风趣，妈妈我这可不就只卖人？今儿来要些什么？”
要些什么？
风若衍嘴角一抽，看了眼院子里忙碌的姑娘们一点都没减少，反而多了不少的生面孔。
她不得不佩服古代的人牙子，若是现代，她反手就把这些关牢里去了。
风若衍扯了扯嘴角：“妈妈，我也不绕弯子。我今儿就是来买些男孩。”
邵铁牛轻咳一声，道：“最好是不超过十五岁的普通男孩。”
这个年龄段的好教，大了的骨骼就硬了，不好教。
这还是风若衍教他的。
当初教他劈个叉，就差点要他半条命。
最重要的是，他记得上次赵妈妈说的，打手贵，普通人便宜。
这两天媳妇花钱如流水，他看着都肉痛。
奈何他穷，唯一的一百两买了簪子。
还好他找了个赚钱的活。
他不想自己被人说配不上他。
风若衍点点头：“对。”
赵妈妈懵：“这么年龄的孩子不好找，我们这也不多，就四个，你们要这么多人干什么？”
风若衍道：“没干什么，家里要用，”
赵妈妈也没多问，她做这行这么多年，从不过问客人的事，能把人买走，她就高兴。
“成，不过这四个孩子有点难缠，能不能买走他们也要看你们的本事。”
风若衍有些无语：“妈妈，你这怎么老出硬茬货？”
赵妈妈道：“嗐，刚来的时候不都这样德行，得打一顿才乖巧，我这还没驯服他们呢，你就来了。”
这被赵妈妈说的，好像她是上赶着来救那四人似的。
“他们在哪？”
“后院。”
赵妈妈把人带到后院，指着堆在一起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四人恨恨道：“诺，你看，这四人骨头硬，你要就带走，不要我就继续教训，我认识不少人牙子，可以给你介绍，他们那的应该挺听话的。”
院子内，几个打手围绕成一圈，把四个少年围在中间。
他们身上伤痕累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风若衍看了心都一抽一抽的。
这个时代人牙子是正当职业，她也不能说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救他们出火海。
几个打手见着他们进来，并没停手，一鞭子一鞭子轮流抽在四个少年身上。
少年们已经奄奄一息，瞳孔涣散。
风若衍看不下去了：“住手，别打了。”
赵妈妈示意了下，打手们才停手。
风若衍走过去看了两眼，有些心酸，说话的语气都含着怨念：“妈妈，你把人打成这样，我还怎么买？”
赵妈妈却道：“我并没打算卖他们，没有驯服的奴隶卖出去只会影响我的口碑，风姑娘，我这没有你要的人，不如你另觅他处？”
赵妈妈突然翻脸，大概意思是不想卖了。
风若衍咬牙切齿，低头同情的看着四个少年，她看到其中一个少年在看着她，眼神似乎在求救，求她救救他们。
她看向邵铁牛，眼神在问他怎么办？
后者下巴紧绷，眼含怒火，好看的薄唇轻启：“我们买，但是你们把人打成这样，我们还得花钱治疗......”
赵妈妈道：“我知道你们想买他们是为什么，我一开始也没想卖他们，我也是打着将他们变成打手卖出去，所以价格我不会让，按照打手的价格卖。”
风若衍定定的盯着赵妈妈，面容冷峻，厉声道：“赵妈妈，按照南湘律法，奴隶若是被定为重度伤残，是不能用来买卖的，二十两，你是在狮子大开口吗？”
赵妈妈这次也硬气不少：“我说了，我不卖，律法奈何不了我，我可以治好他们，然后再驯服，训练成打手，卖到有钱人家去，可不止二十两一个。”
风若衍咬着后槽牙，按照这样的打法，这些人受得了？
“成，我买。”
赵妈妈面色动容了几分，眉眼之间也不再充满厉气，裂开红唇，笑着道：“风姑娘，果然好心肠。既然你要我给你便宜点，四个七十八两，剩下的那点钱算我的医药费。”
风若衍冷淡道：“不用，八十就八十，剩下的钱算是我给的劳务费，麻烦你们给送到我十三号巷子八号门去。”
赵妈妈露出标志性假笑：“没问题。”
离开飘香院，风若衍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这帮人牙子太可恶了，如果我是南湘国皇帝，绝对不允许出现买卖人口的事，一定把他们先凌迟再烹煮，然后喂狗。”
邵铁牛闻言大惊失色，忙捂住她的嘴：“这种事情你跟我私底下说就好，别在大街上说啊，会被砍头的。”
风若衍气不过，一口咬住他的手，直到嘴里弥漫着血腥味，听到他倒吸凉气的声音，这才心疼的松口，取出药来给他上药。
“疼不疼？”
“不疼。”
“还不疼，都流血了，你不会反抗吗？”
风若衍又气又急。
邵铁牛眉眼满是宠溺：“心里舒服点没？”
风若衍飞了一个白眼给他，嘴角却不自然的翘起。
回到院子，那四人已经被送来。
唐基正好奇的盯着他们。
“姐，风姑娘买下他们要作甚？”
唐婉略皱眉：“不知道，他们受伤很重的样子，应该给请个大夫，唐基，你去趟宝芝堂吧。”
“好。”
“不用，”
唐基刚跑到门口被回来的风若衍给拦住。
“唐婉，叫人在外院收拾两间房出来给他们住，速度快点，得尽快救人。”
唐婉：“是，姑娘。”
房间很快收拾出来，匆匆把人抬进去，风若衍等人忙到半夜才停下。
邵铁牛心疼她累：“为什么不叫宝芝堂的人。”
风若衍在他耳畔道：“宝芝堂有瘟疫感染者，现在还不知道情况，不能把宝芝堂的人带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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