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早上,风若衍的药起作用了。
轻症患者很快就痊愈了,中毒的也有了痊愈的迹象。
而深度的风若衍给加大了分量,也在慢慢康复中。
九个人的身体指标也全都正常。
这个结果让整个宝芝堂的人兴奋不已。
然而,从前门进来的花侧田就没那么高兴了。
“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风若衍见到他这好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脸色,心里咯噔了一下。
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花侧田附身在她耳边说:“六皇子说要尽快转移宝芝堂的病人去隔离区。启明镇已经知道瘟疫的事情,现在所有人都一致同意隔离宝芝堂的病人,而且......”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胸中怒火,说:“我的人出去调查了一圈,发现这次事情估计跟六皇子有关。”
风若衍脸色有些难看。
对这六皇子的印象更加不好:“他到底想做什么?”
上次遇见的那个假异能人,让她差点吃了大亏。
把一个正常的人变成如野兽一般,想来这个六皇子也是个不正常的。
“据我所知,六皇子的野心不小,这次提议瘟疫是天灾,要求将得了瘟疫的人全都烧了的就是他的人。”
风若衍有些恼怒:“就这样的人也配?皇上都不管管自己的儿子?”
“六皇子势力庞大,皇上对他又宠爱有加,对他很是放纵。是太子拼了命求皇上收回成命的。”
“看不出来,你对朝廷的事情还挺清?”
花侧田微微一愣:“你别忘了我跟太子什么关系。”
风若衍皮笑肉不笑:“哦?这么说你是他的走狗?”
她怀疑过花侧田的身份,她觉得这个人肯定不止首富这么简单。
花侧田一阵无语,但是想想这形容还挺贴切。
“你那边怎么样?”
“成功了,马上给他们用药。”
“嗯,大概明天祁老就来了。”
风若衍期待着明天祁老过来,然后让他带着解药去救人。
但是没想到当天晚上祁老就到了,还是以这种方式。
半夜,风若衍是被花侧田给摇醒的。
一睁眼面前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花侧田的身上的草木香扑鼻而来。
“大半夜的什么事儿?”
风若衍揉着眼睛,一脸懵,她好久没有睡觉了,好不容易睡一觉就被人叫醒,还要被人吵醒。
心情不由得有些暴躁,拳头也变得硬邦邦的。
“快点起来,出事了。”
“谁出事了?”
“祁老在路上被人伏击了,现在人快不行了。”
风若衍瞬间清醒,这才看清楚面前的脸,那双总是含情的眼,此刻满是愤怒和担忧。
祁老被人伏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右手的小拇指也被刀砍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连接着。
风若衍用一块人参片吊着他的命,便开始着手处理祁老的伤。
好几次,祁老都从鬼门关走过,又被强行拉了回来。
祁老年纪大了,抢救的难度也很大。
风若衍一言不发,小心翼翼,聚精会神的抢救着。
花侧田在一旁什么都帮不了,只能默默的给她擦汗。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识到风若衍在医术的强悍。
第二天晚上,风若衍终于将最后一个刀口缝好。
剪掉线,她有些体力不支,眼前一黑,朝着地面摔去。
“衍衍!”
花侧田吓得惊呼,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担忧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我扶你去休息。”
说着将人公主抱起来。
“别,放我下来。”风若衍说话有气无力,“我做完检查再去休息,祁老重要。”
况且,他自己还有伤,怎么能抱自己。
花侧田再心疼,只能把人放下。
风若衍检查过祁老没事后,对花侧田报了一串药名。
“找人去把药煎了,再叫人给祁老清理一下身体,清理的时候注意一下不要碰到伤口。”
“如果祁老发热,记着一直用冷水给他降温,直到温度降下来,这难关就过去了。”
风若衍扶着额头,她的头好晕,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晕了过去,耳边花侧田的呼喊声也越来越远。
......
“衍衍,你醒醒啊,只要你醒了,妈妈再也不逼着你去做不喜欢的事情了,好不好?”
妈妈?
好久违的声音啊。
风若衍有些类目。
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间病房里,病床上躺着一个女孩,模样精致,皮肤病态的苍白。
那不是她吗?
她不是已经死了,被火化了吗?
她怎么在这里?
风若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是透明的白,就像肖剑一样。
“衍衍,你醒醒啊,妈妈知道错了,呜呜......”
听到哭声,风若衍抬头朝着哭声看去,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妈妈趴在她的床头,抱着她哭的撕心裂肺,眼睛也又红又肿。
她跑过去想抱着妈妈,却扑了个空。
“妈......”风若衍心中酸涩。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
病床的前头站着一个穿着黑衣,带着斗笠的人。
这个人上一次见过,正是在那次飞机旁边,她刚想看清楚那人的长相,瞬间消失的那个。
黑衣人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病床上的她。
突然,他抬起头眼神如蛇一般盯着她。
他在笑。
风若衍一愣,就看到那人伸出手要拔掉她的氧气瓶。
“你要干什么?”
风若衍质问他,然而她却发不出声音。
她疯狂的去推妈妈,一次又一次的摔在地上。
就在黑衣人要拔出氧气的时候,风若衍疯了一样朝着黑衣人扑过去。
黑衣人的面纱掉了下来,露出一张极其模糊的脸。
她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脸长得什么样子。
同时,黑衣人伸出手一掌打在她身上,一手拔掉了氧气瓶。
她清晰的感觉到了窒息,亲眼看到自己的魂魄魂飞魄散。
“不——”
风若衍从床上腾地一下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冷汗浸湿了里衣,她浑然不觉。
额头的汗水落在紧紧抓着被子的手背上。
她猛地清醒过来,发觉自己浑身颤抖。
环视四周,不是素白的医院,而是......
“这是哪儿?”
“哐!”
门被人踹开,花侧田冲了进来,一下子扑到床边,抓着她的肩膀,有喜有忧。
“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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