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若衍被带到刑部,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似乎已经料到了一般。
“你就是风云?刑部侍郎孙有量皱着眉头瞧着面前这娇小的人,有些不确定此人是杀人犯。
云海之身形高大,而面前之人说句难听的跟个女人似的娇娇弱弱的,这样的人能杀死云海之?
“正是,大人抓我来有事?”风若衍说话的语气格外的淡定。
孙有量更加的惊奇了,这还是头一回遇到如此淡定的嫌疑犯。
“云海之,你认识吧?”
“认得。”
“他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孙有量道:“我们怀疑孙有量的死与你有关,接下来我的问话你必须从实招来。”
“大人请说。”
“昨日凌晨你在哪里?”
“我在东区孤儿院,整个孤儿院的孩子都可以作证。”
孙有量立刻叫人去查。
一个时辰后,调查的人回来在孙有量耳边说了什么,后者惊讶了一下,看向风若衍,眸子里满是敬佩。
一个人,养着一百多个孩子,可不容易啊。
风若衍从始至终都很淡定,看到孙有量眸子里的敬佩,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孙有量道:“你确实无罪,现在可以出去了。”
“多谢大人。”
风若衍离开刑部,走出两步又突然转头:“孙大人,关于云海之的死,我感到很抱歉,若是有我能帮助的,孙大人尽管来找我。”
孙有量一开始不知道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才知道,风云不只是他眼中的那个弱小娇柔的模样。
离开刑部,在门口见到吴世林,他焦急的在门口踱步,额头上满是汗水。
风若衍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吴世林将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受伤,才道:“我听说你被抓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孙大人倒是个好人,我有不在场证据的,放心吧。”
“那就好,刚刚太子给我送来消息,他在清仙酒楼等我们,我们一起去吧?”
风若衍点点头,答应过的得去。
花家。
云觅儿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她的脸色惨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那双眼睛像是淬了毒一般狠狠的瞪着床顶,一股屈辱从心头蔓延直至全身。
丫鬟金儿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小姐,我给你洗漱一下吧,云家来人请小姐回去送送云大少爷。”
“都安排好了吗?”云觅儿声音嘶哑,缓缓起身。
“都准备好了,小姐放心吧。”
对于金儿的话,云觅儿还是相信的,在金儿的搀扶下,洗漱好后,换了身朴素的衣服,出了花家。
左院主院内,花侧田认真的看着账本。
小唐小跑着走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他这才缓缓抬头,眸子里闪过一抹算计,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是吗?这个云觅儿还真是作死。”
“二爷,需要报官吗?”
“不用,报官也没用,云家会为了护她而不择手段,只要她一日是花家的二夫人,就没人敢动她。”
花侧田顿了顿,想到什么,说道:“我让你把药换了,你换了吗?”
小唐道:“回二爷,小唐做事稳妥着呢,二夫人喝的不是避子汤,而是......”
云家。
云海之的灵堂已经建立,院里传来悲戚的哭声。
云觅儿一进去就感觉到一股冷风出来,浑身瑟缩了两下,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二夫人。”
金儿提醒了她一下,云觅儿才打起精神,抹着眼泪朝着灵堂走去。
“大哥。”云觅儿跪倒在蒲团上,哭的浑身发抖。
一旁的云老夫人扑过来就抱着云觅儿两人哭了起来。
“海之啊,我的孙子啊。”
“奶奶,这到底怎么回事,大哥怎么会死?”
......
云家主从院外走进来,脸色难看至极,进屋看到抱团哭泣的几个女人,顿时喟叹一声。
“哎!”
“父亲,怎么样?有没有结果,那个杀人犯承认了吗?”云梦之起身走到云家主身边,抹了一把红彤彤的泪。
他只是让大哥给他报仇,没想到大哥居然为此丢了命。
一定是这个风云,一定是他怀恨在心,在会对大哥动手。
“孙大人说了,人家有不在场证据,不是凶手,无罪释放了。”
云梦之一愣:“什么?怎么能把凶手给放了,肯定是他,肯定是那个风云,处处跟我们作对,你看看她抢了我们多少生意,爹,你一定要让他入狱,给大哥报仇。”
云家主脑瓜子嗡嗡的,不耐烦的甩甩手:“行了,闭嘴吧,给你哥守灵去,这件事情交给为父。”
云梦之不甘心,奈何亲爹已经不搭理,只能回到灵堂跪着。
云觅儿刚刚听说了几个字眼,貌似是关于凶手的事情。
“梦之,什么事儿,你跟爹为什么吵起来?”
“哼,杀害大哥的凶手跑了。”
“什么?杀害大哥的凶手?”云觅儿故作惊讶,“那凶手抓住了,怎么会跑呢?”
云梦之道:“听说凶手有不在场正面,可我觉得凶手就是他。”
“谁?”
“清仙酒楼和满心甜品铺的老爸风云。”
夜深人静。
云觅儿回房休息,叫来金儿:“去把那个风云给我调查清楚些。”
“是,二夫人。”
......
翌日。
云觅儿早早起来,穿着一身朴素,头上戴着一朵小花,丝毫掩盖不了她的花容月貌。
金儿端着早膳进来。
“怎么样了?”
“回二夫人,那风云是启明镇来的,据说是个孤儿,白手起家。无罪释放的原因便是大少爷死亡的那晚,她在孤儿院过的,一百多个孤儿做证。”
云觅儿:“又是一个姓风的,这个世上是不是姓风的都跟我有仇?”
金儿低着头不敢说话。
“金儿,找个杀人将这孤儿做了,就说他是畏罪自杀。”云觅儿喝着粥,姿态优雅。
说出去也无法相信,如此恶毒的话语会是从她嘴里说出口。
金儿:“是,二夫人。”
风若衍昨日与太子吃过饭,后来晚上又被逼着与六皇子吃过饭。
这两人跟较劲似的,明明说好一起吃的,不知为何又分开吃。
风若衍拒绝哪边都不好,她还想在京城呆的久一些。
吴世林束脩,便来带着她去孤儿院,教孩子们一些东西,甚至他收了阿凉为徒,对他的学问更是夸赞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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