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被整得不轻。”
风若衍言语之中带着调侃。
花侧田岂会听不出,两人相视而笑。
又聊了一会,看月亮挂在半空,这才回屋睡觉。
翌日。
风若衍给花侧田做了列行检查,从始至终眉头都没有松开过。
她叹息道:“你对自己也太狠了,放心吧,我会给你治好,但是我可不是白治。”
花侧田笑着说道:“我不会亏待你的医术。”
“啧啧,当初怎么就想不开,要作践自己呢。”
花侧田苦笑:“她对我下药的时候,我已经想好这么做了。”
“……”
“娶她只是因为道德的责任,无关情爱。”
“……待会把药浴泡了吧。”
……
风若衍又花了一些钱将郊外别院重新装修。
至于在甜品铺的孩子们倒是躲过了一劫,他们被风若衍安排在甜品铺子后院中。
今日,她给甜品铺放假,带着孩子们买了些东西来看他们。
风若衍将此院取名为“浴火院。”
寓意浴火重生。
回去的路上,风若衍遇到了云觅儿,太久没见,云觅儿倒是变了不少,轮廓变得犀利起来。
两人擦肩而过,云觅儿没有认出她,径直走了过去。
而风若衍却震惊万分。
她记得花侧田说过,他从没有碰过云觅儿。
既然没有碰过,那为何云觅儿会有身孕?
再一联想到云海之体内的那个药,和在云家一直找不到与云海之共**的女子。
难道……
风若衍被自己的猜测惊呆了,不由得回过头看向云觅儿的背影。
“啧啧啧,这也太疯狂了。”
风若衍回去就跟花侧田说了这话。
却见他没什么反应,心里头咯噔一下:“你早就知道了?”
花侧田道:“自作孽不可活。我将避子汤换成了其他的汤,就是在等她受孕的那天,彻底摆脱她。”
风若衍震惊不已,但想想又理解了他。
他们的事情,她懒得管。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早就想好了。”花侧田神秘一笑。
不知为何,这笑让风若衍感觉后背一凉,浑身难受。
翌日一大早。
张妈说,花侧田吃了早饭喝了药出去了。
三日后,风若衍听到云觅儿被判刑,三日后处斩的消息。
“云觅儿全都招供了……”
她正喝着茶,听到周特报上来的消息,眼睛瞪得老大。
“处斩?”
周特道:“是的,主子。”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花侧田在府中养小妾,惹怒了云觅儿。
云觅儿设计杀死府上小妾,给花侧田下药。
岂料花侧田没来,与风云吵过架的云海之心情不佳,不敢回家,便去找云觅儿诉衷肠。
当时屋里没人,他不小心误喝了云觅儿给花侧田准备的被下药的茶。
而此时,云觅儿已经在床上准备好等着花侧田入瓮。
然而等来的不是花侧田,而是自己的亲大哥。
云海之药力发作,哪里会知道床上的人是谁。
云觅儿是个女子,哪里有力气可以反抗。
加上云觅儿之前吩咐过无论有什么动静都不准有人进去。
于是,兄妹两人发生了不正当关系。
事后,云觅儿痛不欲绝,悔不当初,情急之下失手杀了云海之。
冷静过后,云觅儿为了掩人耳目,叫人收拾战场。
叫金儿将云海之送回云家,伪装成入侵杀人的样子。
因为她料定云家主不允许有人给云海之验尸,才会如此大胆。
风云因为与云海之有些矛盾,被定为嫌疑人。
谁知,风若衍有不在场证据,而遭到释放。
至于刺杀风云,是为了陷害他,让他以死谢罪。
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怀疑她。
然而给孤儿院放火,完全是因为泄私愤。
云觅儿的认罪严重引起了百姓们的不适。
这简直太嚣张了。
就因为泄私愤,而烧死一百多个孩子,这心思简直恐怖,其心可诛。
于是,大理寺判了三日后处斩。
风若衍再次见到花侧田,他哼着歌,在凉亭逗着鸟,心情挺好的。
“我听说了,审判前,你与她和离了。”
风若衍抓起桌上的苹果吃了起来。
“恩。”
“你用什么方法让她主动认罪的?”
“不是我,是吴大人。”花侧田说道。
吴世林?
“这个吴大人很有意思,不愧是与你同乡,他对你的事情很上心呢。”花侧田揶揄着说道。
风若衍眯着眼睛,威胁道:“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
花侧田捂嘴偷笑,感觉又恢复到以往的他:“吴世林不愧是状元,三个月升大理寺卿,这可是正二品,他很厉害,有史以来最快升职的人。”
风若衍不懂他想说什么。
下一秒,花侧田凑近风若衍,道:“你说,他动了皇后的利益,接下来他会怎么样?”
风若衍心头咯噔一下,死死的等着花侧田。
“不过,大理寺卿可不是好欺负的,他好歹有口碑,百姓也将他放在心上。我还听说,吴世林最近因为你,与太子走的很近。”
花侧田歪着头,突然认真道:“你来京城不久,应该不知道皇后与太子其实关系并不怎么好吧?”
“我知道,皇后野心重,想……”风若衍眯起眼睛。
“嘘!”花侧田食指放在嘴上,“小心隔墙有耳。”
风若衍用神识感知,并未发现什么。
“你来京城是为什么事?”花侧田问道。
“找人。”
“我听说他去了战场,还没回来?”
风若衍不想多说,只道了一句:“他很好。”
“你们见过了?”
“恩!”
“你还去过凉州?”花侧田无法淡定了。
风若衍笑着道:“是啊,还救了你的合作伙伴顾荣,有印象吧?”
“顾家?”花侧田皱眉,眼神放远,应该在想着什么。
西凉偏远,但与他有合作的姓顾的确实只有一家。
“想起来了,顾荣,是个女强人。”
“确实。”对于这点,风若衍并不否认。
一个月后,花侧田身子好了许多,风若衍让他回家去。
他却不肯。
“我在你隔壁买了院子,我住那便成。”
风若衍没说什么,道了一句“随便你”。
当天晚上,风若衍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敲门的声音特别的急促,力道十分之大,像是有急事一样。
她以为是花侧田出了什么事儿,忙起身开门,打开门一看,却是艺心姑娘。
“艺心姑娘,这么晚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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