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若衍将张妈扶起来:“张妈,你没事吧?”
张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二公子,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风若衍安慰着道:“没事,什么麻烦不麻烦,我服你进去。”
“站住,这是我我老婆,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的事?”
方才那男子冲过来,一下子抓住风若衍的手腕,无论如何都不准她带走张妈。
“放手!”
“哼,瞧你长得人模狗样,居然喜欢年纪大了,你怕不是有病吧?”
风若衍眯起眼睛,眸中犀利无比:“张妈与我只是主仆关系,思想肮脏的人,看到的总是肮脏的东西,就你这种人,不配娶张妈。”
风若衍狠狠将人甩开。
那男子咬牙切齿,指着风若衍道:“哼,我要报官抓你,强抢民妇,你就等着坐牢……哎,谁啊,把我放下来。”
那男子被人给拎起后衣领给举了起来。
顿时一股屈辱感让他气急败坏。
“快点放了我,告诉你,我表哥可是县衙的牢头,你们给我等着。”
“哦?我倒想看看你那能把本将军如何?”邵铁牛挑着眉,声音凛冽,像极致冰川里的冰一样寒冷。
男子一惊,后背发凉。
将军?
那可是比牢头还要厉害的角色啊。
他居然惹了一个将军?
“你刚刚辱骂的人是我弟弟,你说说,这笔账我该怎么跟你算?”
男子立马舔着脸道:“不是,我错了,是我右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原谅。”
“原谅你不是我的事,是我弟弟的事。”邵铁牛将人摔在风若衍脚边,“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知道,我错了,爷爷,我真的错了……”
男子不断的给风若衍磕头。
风若衍嫌弃的别开脸:“你别磕我,你应该磕张妈,他被你打成这样,你总得有点表示吧?”
男子抬起难看的脸,强颜笑道:“我……我带她去看大夫。”
只要把这个死女人带走,以后还不是看他的。
就算这个将军想管也管不了。
毕竟是他的私事。
男子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风若衍一眼看穿,不屑的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张妈。
“张妈,你是跟他回去,还是留在我这里?”
男子抬头威胁的看向张妈,被邵铁牛踹了一脚,痛苦哀嚎着,再怎么威胁人都没有威慑力。
风若衍道:“张妈,你放心,他不敢把你怎么样。这里很多人都看到你遭到家暴。婚姻之中,家暴是最不能容忍的,虽说女子不能休夫,但是可以以此来提出和离。”
张妈心动了。
可是女子一旦和离,就再难嫁出去,而且若是她和离了,她的孩子怎么办?
张妈犹豫半刻,终是为了孩子不忍和离。
她摇摇头:“我若是与他和离,我的孩子们会被打死的。”
跪在地上的男子得意的笑了笑。
周围的群众无不唏嘘,有同情,有可怜,也有感同身受的。
风若衍失望至极。
不是她对张妈失望,而是对这个时代失望。
女子,一点自由都没有。
遭到家暴,为了孩子,还不敢和离。
“娘——”
就在这时,两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风若衍朝着声音看去,两个穿着朴素,不施粉黛,模样普通的女子走过来。
她们一下子抱住张妈,母女三人抱头痛哭。
男子想趁乱逃跑,被邵铁牛拦住了:“你想去哪儿?”
“我……”男子被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找个角落藏起来。
“邵大哥,你带他去报官吧,上门殴打我风云府的人,我看是皮痒了,得去牢里好好蹭蹭皮。”
风云?
这谁人不知?
赢了云家大公子,成了艺心茶楼学子们的偶像。
更是开了两家全京城生意最好的店铺,还帮助了一百多个孤儿,让他们有了温暖的地方住。
这些事情,虽说他没宣传过,但整个京城谁不知道?
据说,这个风云身份不简单,经常有人看到他与太子,六皇子,甚至大理寺卿走得近。
就这三个人,在京城,谁敢惹?
如今又多了一个将军,据说这个将军就住在风府,是风府大少爷。
能与他们走到一起的,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男子一下子怂了,跪下来就求饶:“大人,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风若衍冷冷道:“你将人打成如此重伤,饶了你就是便宜了你,邵大哥,麻烦你了。”
邵铁牛唇角勾笑,他很乐意为她做事。
拎起男子的领口便朝着县衙走去。
风若衍回头看向张妈:“张妈,你不会怪我如此果决的处置他吧?”
张妈走上前,脸上鼻青脸肿,血也已经凝块。
她跪在风若衍面前,身后的两个女儿也一起下跪。
张妈哭着道:“二公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刚刚我与女儿们商量过了,我打算与他和离,两个女儿跟着我,反正他们家也不需要女孩。”
风若衍差异,不知道什么事情让张妈想开了。
“张妈,你……”
张妈不顾众人的目光,掀开两个女儿的袖子,上面全是被竹条抽打的伤痕,大部分都是新的伤口刚结痂。
有的像是用火故意烫的。
风若衍看的都心惊肉跳,握着少女的手臂,面色凛冽无比。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太过分了,必须和离。”
“就是,婶子,你这已经不能忍受了,不和离,他会打死你们的。”
“是啊,自己的女儿都能下这种手,简直是畜生。”
……
张妈听了这些话,哭的更凶了。
“娘,别哭了,我们不疼。”
“是啊,娘,别哭了。”
两个女孩,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二岁,看着都是胆小的孩子。
在母亲面前,却格外的懂事。
风若衍道:“走,我带你们去县衙。”
风若衍走在最前面,张妈和两个女儿走在中间,身后跟着一群巷子里的女人们,浩浩荡荡的朝着县衙走去。
县衙内,张妈的丈夫李安已经被县太爷给杖责三十,此时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痛苦哀嚎。
县太爷曹大人则是在邵铁牛面前献殷勤:“副将军,您坐,喝茶。”
“不用了,我马上就走,家弟还在等着结果,我在这里多谢大人。”
“副将军过谦了,呵呵呵……”县令送邵铁牛到门口,“您放心,我一定好好严惩这个贼人。”
“哐哐哐——”
两人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门口有人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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