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陷入一种痛苦的回忆中。
紧紧闭上眼睛,久久没有说话。
空间内,邵君玲期待的看着祁老,希望他说出实话。
直到小南回来,发觉屋里呈现一种诡异的氛围。
他缩了缩脖子:“我……我去做饭。”
风若衍拦住他:“我去吧。”
顿了顿,她回头对祁老说,“祁老,我去做饭,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祁老没有回答,捂着眼睛,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风若衍叹息一声,拎着吃食,拉着小南去厨房。
“小南,你给你师父熬药,我来做饭。”
“好。”
小南很听话,手脚也麻利,是个十分机灵的孩子。
熬着药还会给风若衍烧火,递菜。
“小南,你是什么时候跟着师父的?”
小南说:“我在肺痨隔离区跟着的,师父见我可怜,学药学的快,就收留了我。”
“……”
“我这辈子最感谢的就是师父,他治好了那该死的肺痨,可惜我的父母等不到师父救治就离开了。”
小南一脸难过的样子,背过头去,偷偷抹泪,回过头的时候,又是一副倔强机灵的模样。
风若衍拍拍他的头:“小南好厉害,以后师父就靠你了。”
他拍着胸脯,说:“那当然,我会孝顺师父一辈子。”
饭做好后,风若衍让小南去叫祁老吃饭。
这个时间,空间内,邵君玲担忧的说道:“衍衍,当年的事情,让祁老失去了家人,如果祁老不想说,那就算了吧。”
风若衍点点头:“好。”
如果祁老这边得不到答案就得从另一个方向调查,不过绕个弯子罢了。
风若衍心里打着算盘。
晚饭过后,小南很勤快的把药端上来,然后又匆匆去洗碗。
真是个勤快的孩子。
风若衍突然想起风若清。
马上过年了,该回去见见他们了。
如果这边的事情没有进展的话……
午饭过后,祁老去了书房,出来的时候偷偷给她塞了一封信。
“有些事情,都写在信里,我不方便说。”
风若衍表示理解,拿着信就离开了。
回到家,她迫不及待的进了空间,与邵大娘一起看信。
几分钟后。
“原来如此,皇后的胎儿是个死胎,所以用祁老家人逼着祁老说大娘只有一胎。”
邵君玲有些激动:“这么说,我当年生的是双生子?”
“太子可能就是那双生子之一。”风若衍道,“大娘,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情恐怕不好办。”
邵君玲是个聪明人:“我明白。”
她的身子止不住的抖,那是激动的。
记忆里,她第一次见到太子时,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而且觉得他与阿冥过分相似。
原来他们真的是母子。
邵君玲抹着泪。
她的两个孩子都活着。
“大娘,我们不能保密了,必须告诉邵大哥,皇后有夺权野心,一旦皇上出点事,第一个死的就是太子。邵大哥有军权在手,如今兵马大元帅飞鹏也是我们的人,只要有兵权在手,我们就有胜算。”
邵君玲点点头:“我来告诉他。”
风若衍点点头:“他明天束脩,今晚,等他回来。”
两人打定主意,风若衍晚上备好酒水和饭菜,让张妈,和李家姐妹留在屋里不用伺候。
他们等了一晚都没等到邵铁牛回来。
后半夜,风若衍等不及了,对邵君玲道:“大娘,你在家等着,我去找他。”
“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不安全。”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你在家留着,若是他回来了,你们在家等我,我找不到人会回来的。”
邵君玲只能担忧的看着她离开。
风若衍一路朝着郊外军营出发,询问了军营的人,都说邵副将军早就走了。
飞鹏知道她来了,亲自出来迎接。
“飞鹏?你怎么在这?”
“家里冷清,我现在睡军营,我听说你来找你男人,他早就回去了。”飞鹏裂开嘴笑的揶揄。
风若衍没有心情与他开玩笑,说道:“我等了半夜都没有等到他回来,我刚断定他没有回去,他一般走哪条路回去?”
飞鹏想了想,说:“那条小道,他说那小道安静。”
风若衍看过去,那条道进入森林。
森林阴森森的,在夜色之下像是深渊巨口。
但风若衍夜视能力强,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森林。
她来不及与飞鹏道别,就朝着小道走去。
飞鹏觉得不对劲,紧跟其后:“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寻了许久把整个森林都找了遍都没有。
突然,风若是闻到血腥味。
“尼尔!”
尼尔幻化成一道白光朝着她的左侧飞去。
风若衍与飞鹏紧跟其后。
最后在一棵树上寻到邵铁牛。
此时他全身是血,左手臂骨折,无力的挂在一旁。
整个人看着像是绝了气息。
风若衍见了这个场景,整个人呆住了,一股凉意从脚底蔓延全身。
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心痛到无法呼吸。
飞鹏将人从树上抱下来,说道:“还有一息尚存,若是来晚了,他就……”
飞鹏没有接着说,从邵铁牛情况来看,肯定是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
他的实力飞鹏见过,能把他打成这样,对方肯定更强。
“队长……”
风若衍面无表情,模样淡定的走过去。
谁都不知道,她此刻的心经历着怎样的煎熬。
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攥着,让她透不过气。
风若衍不敢把人带回去,邵大娘还在。
最后只能带到帅府去,暂时在飞鹏那住在。
“你帮我给风府传个信,就说我跟他有事,过段时间再回去。”
飞鹏应下,拍了拍她肩膀:“别担心,会好的,不是有你在吗?”
“恩。”
风若衍展开了救治,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此时,她累的趴着床边睡着了。
飞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跪坐在地上,趴在床边,手紧紧抱着男人手臂,沉沉睡去的模样。
前世今生,他都没见过队长如此过,看来这个男人与她而言,是不一样的。
屋里燃着碳火,却还冷的如冰窖,他叫人取来毛毯。
队长说,屋里不能太热,伤口会发炎。
飞鹏走到床边,弯腰把风若衍懒腰抱起,放在床上。
床很大,睡四五个人都不是问题。
兴许是累狠了,她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他将人紧紧挨着男人放下,给她盖上厚厚的毛毯。
低头一看,她的眼角挂着泪痕。
飞鹏沉沉的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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