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叫声,吵醒了茶山村的村民。
村民以为是村里进了贼,纷纷批上了衣裳,拿着家伙事儿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便闻到了一股子烟火儿味儿,还觉得亮堂得很。
扭头一看,只见日日都去的茶山上,已经是火光冲天。
“不好了,茶山着火了。”
村民们都大叫起来。
“快,快拿上笤帚,上山救火。”
村民们都纷纷行动起来,满屋找能扑火的工具。
白村长站在屋檐下,看着火光冲天的茶山,只觉得一阵头晕,差点儿没有倒下去,幸亏被他家老婆子扶住了。
拍着大腿大声问:“今夜是谁守山?”
“是白冬生。”
不知道是白村长咬着牙怒吼道:“冬生那臭小子是在干啥呀?”
只想把白冬生给打一顿,那孩子平时挺靠谱的一个人,今日怎么掉了链子。
茶山着火了都没有发现,还让茶山被烧成了这个样子。
茶山是东家交给他们的,他们茶山村的人,就靠着侍弄这一座茶山,在作坊制茶,拿每个月二两银子的工钱。
如今这茶山却着火了,自然是他们看护不力。
且不说东家追不追究他们的责任,这茶山烧了,他们的好日子也就断了。
整个茶山村,除了行动不便的老人和孩子,都拿着家伙事儿随着白村长上山救火。
夏夜的风甚是凉爽,同时也吹得火焰不断的吞噬着周遭的植被。
茶山脚下的作坊也燃了起来,离作坊五百米远的山坡上, 一个穿着短打的年轻男子,正紧闭这双眼,躺在是山坡上。
那不断蔓延的大火,离他不过二十米远,过不了多久,年轻男子必定会被大祸吞噬。
这年轻男子,不是旁人,正是今夜守山的白冬生。
山上植被燃烧冒出了浓烟,熏得晕过去的白冬生眼皮动了动。
不消片刻他睁开了眼睛,但熏人的浓烟,无法让他将眼睛全部睁开,虚着眼睛的他,只看到了漫天的火光。
他忍着痛,抓着地上的草站了起来,侧头看了看已经完全烧起来的作坊,决定先回村里叫人来灭火。
火已经烧得这般大了,不是他凭一己之力就能扑灭的。
白冬生刚跑没两步,就瞧见拿着笤帚和树枝赶来的村民。
村民看都没看他,直接山上扑火了,看着浓烟滚滚的作坊,一个个的都有些想哭。
白冬生他爹白老六,一瞧见他,便直接给了他一大嘴巴子。
“啪。”
巴掌声十分清脆。
白冬生头本来就痛,脑子也有些晕,直接被他爹这一嘴巴子打得倒在了地上。
“你打孩子作甚?”
白冬生他娘推了白老六一把,虽然她心里也怪儿子没有看好茶山,但是如今看着儿子被当家的一巴掌给打倒了,又忍不住的心疼。
白老六指着火光冲天的茶山,怒声质问自家儿子:“你就是这么守山的?
咱们村里人这日子能不能越过越好,就指着这茶山呢!在你守茶山的时候,这茶山却被烧了,你说说怎么办?”
“东家追究起来了怎么办?
把我们一家老小都卖了,也赔不起这茶山。”
别说赔不起东家了,以后在这茶山村,他们一家都没法呆了。
白村长站在白老六旁边,看着地上压根儿就不在状态的白冬生满眼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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