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也是低声道:你又胡说八道,这是华山派的敛气之法,精气神丝毫也不外泄。风前辈练功勤勉之极,你看他似是闭目养神,其实是在练功。你莫听我师妹瞎说。
萧平安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
云锦书见他还想说话,连连摇头,道:萧兄,你受伤不轻,还是少说几句。心道,这小子真的是个怪物,方才明明已经死了,此刻突然又这么有精神。
场中两人慢慢走回原位,擦肩而过,摄提格道:我教清理门户,风兄何必也要插手。此人说话,冷冰冰的,竟似一点感情也无。
风危楼淡淡道:与我无关。
摄提格道:如此甚好,你们把阴长生带过来。
风危楼:蔡夜阑给我。
摄提格停下脚步,道:你要蔡堂主?
风危楼也停步,道:他闯我华山。
摄提格道:陈年旧事,风兄这是故意刁难了。
风危楼道:我华山派就是记仇。
摄提格道:风兄有些不讲道理啊。
风危楼道:风某就是不讲理。
场下沐云烟满脸仰慕之色,道:风前辈好威风。萧平安也是愕然,心道,这风前辈行事,果然是不依常理。
摄提格也不动怒,仍是冷冰冰道:好像是我们人比较多。
风危楼微微一笑,伸手指摇了摇。
萧平安等人身后林中,突然走出十余人,有道士也有俗家,有男有女,岳长青、伍天章,还有风危楼的几个侍女都在其中。
摄提格道:华山派想与我玄天宗为难了?
风危楼走回萧平安几人之处,才道:此事在你。
摄提格也举步走回玄天宗众人身前,慢慢转身,道:好。
风危楼也转身,道:好。
突然一人道:不好。
摄提格和风危楼神色都是微微一变,这人只说了两个字,第一个字还远在数十丈之外,话音未落,人已到了左近。
摄提格道:是哪位高人?
林中一只纸鹤飞出,通体漆黑,只两只眼睛雪白一点,飞的极慢,下面似有只手托着一般。
摄提格声音也是一沉,道:墨非桐。
一人已从林中走出,提着个烟袋,打扮便如个寻常老农,正是黑鹤墨非桐,呵呵一笑,道:老头子来晚一步,想是错过了不少好戏。看看风危楼,道:十多年不见,你倒是进步不小,你这吹箫的本事可大有些门道。
风危楼抱拳,道:前辈。
墨非桐笑道:要你多说两个字也是真难。看看摄提格,道:你弹的古琴?
摄提格道:听闻墨先生与我教两浙西路的冉堂主乃是旧识?
墨非桐面色一正,道:冉雄飞昔年与我有一饭之恩,岂只是旧识。抽了口烟,又道:不过在镇江我已经帮他出手一次,不管事成与不成,这笔旧账倒是清了。
摄提格也笑道:墨先生这是承认出手不曾出力了。
墨非桐道:那人你会杀么?
摄提格道:那人也没什么大用,不如留着写几首词也是好的。
墨非桐道:我也如此想。转向蔡夜阑道:你也长进不小么?为何就吼了那么一声,你若是也加入其中,说不定我当即就过来了。
蔡夜阑道:那要叫你失望了,方才那啸声并非是我所发。他对墨非桐却不客气,连墨先生三字也不愿喊。
墨非桐哦了一声,目光在玄天宗众人面上扫视一圈,道:原来贵教这次来的高手倒真不少,是哪一位,出来见见。
蔡夜阑道:却不是我教中人,你看你身后,躺在地上那个小子。衡山派的高足,叫萧平安。
墨非桐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在萧平安面上一掠而过,又看看风危楼,道:当真?
风危楼点头道:是。
萧平安与墨非桐视线一对,登时也想了起来,忍不住道:是你。
墨非桐连连摇头,也不理他,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真是特别多。如此说来,你们此际两边倒是势均力敌了。
蔡夜阑道:不过那小子喊过一嗓子,人就算废了,照我看,日后躺床上不起来,或许还能活过十年。
摄提格道:墨先生误会了,我跟风兄并无意为敌,只求他交出我教叛徒来。
墨非桐道:哦,原来是缉拿叛徒。这么说,风危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此是人家家务事,你又何必多管。便是地上那个,叫阴长生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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