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的稻谷就长在我家后山,十年下来能长到一丈高。这些稻谷是用能兽的粪便浇灌的,漫山遍野都是我的心血。为了寻得这些肥料,我翻山越岭,寻遍了各个角落。酿酒更是花费心血,动辄几十上百年的时间。小子,你喝的,可是我珍藏了两百年的好酒啊。”
秃顶男人嘴里不停地说着,滔滔不绝,仿佛忘记了旁人的存在,完全置身于自己的世界里。灵儿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别说了,他都睡着了。”
秃顶男人抬头一看,闵兴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先前的得意自信消失不见,只剩下了熏天的酒气。他的脑袋深埋在胳膊里,可还是能听见此起彼伏的鼾声。
秃顶男人松了一口气,嘴里嘟囔着对灵儿说道:“果然我算计的不错,十碗酒就倒。灵儿,你赶紧去准备准备。”
灵儿不安地和中年女人对视一眼,中年女人在秃顶男人身边坐下问道:“你怎么算的这么准?还能算出他一定会喝下那包东西?”
“看他的酒量,撑死了也就两碗,那包药粉勉强支撑他到十碗的样子。若不是用言语激他,他也不会用。灵儿,你还在磨蹭什么,抓紧时间啊。”
秃顶男人绕过中年女人,狠狠瞪了女儿一眼,焦急地催促道。
灵儿看了昏睡的闵兴一眼,犹豫不定地问道:“为什么要他喝那么多?”
“我这可不是一般的酒,非得喝到十碗的量,再配上那包药粉效果最好。哎呀,你倒是抓紧啊,等他醒过来了,就来不及了。”
秃顶男人更加不耐烦了。
灵儿皱了皱眉:“父亲,咱们费尽心思唱这一通双簧,真的管用吗?”
秃顶男人和中年女人面面相觑,母亲轻声说道:“灵儿,不要问那么多了,管不管用试了才知道。”
见到父母期待的眼神,灵儿无可奈何地低下头,局促不安地摸着自己的手指。秃顶男人和中年女人相互递了个眼色,结伴出了屋子。
……
闵兴在梦中燥热难当,一股强烈的火气先是在小腹内升腾,旋即便有了扩散的趋势。没过多久,冲劲甚至在经脉血管内泛涌,径直蔓延到了脑壳之中。
朦朦胧胧中,闵兴残存的一丝意念开始努力压制。可惜的是,他的理智如同被多重封印压抑着,不管怎样,也是难以启动。
时间在流逝,闵兴那一丝残存的意念也是岌岌可危。
奇怪的本能淹没了理智,闵兴觉得自己的**之火无从宣泄,表面昏沉状态,灵魂深处却是难受得恨不能吼出声。
一只柔软的手触碰到他的背部,闵兴猛的一怔,身体如火的温度以那只手为中心,瞬间急速下降。
那只手的触碰范围逐渐扩大,后背的清凉范围随之扩散到胳膊以及脖子。闵兴的身体变得格外僵硬,不由自主地靠近这柔软冰凉、充满蛊惑的来源。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饥渴而急切。
头脑发热,嘴唇滚烫,闵兴的眼前一片漆黑。接着,他嗅到了一阵芬芳,那是胭脂水粉的香味。伴着温柔的气息,一瞬间,让他完全冷静下来。
冰凉舒爽的感觉在蔓延,闵兴全身的毛孔骤然张开。浴火在燃烧,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迷迷糊糊中,耳畔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呻吟声渐沉,闵兴眯着眼睛,神思恍惚地看到一张娇媚的面容。他骤然一惊,头脑中,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
“完了完了,我到底在干什么?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贡献出人生第一次?”
意识觉醒,身体却不听使唤。本能的欲火不停吞噬着理智,每靠近一步都是透彻心扉的快感,稍稍后退半步,却觉得浑身难受,如同无数虫蛀鼠咬。
闵兴在挣扎,却发现自己连认清眼前这张脸都变得很困难。
“妈的,到底给我喂了什么?老子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啊!”闵兴在心里咒骂,嗓子却无法发出声音。
觉察到闵兴的矛盾与挣扎,对方也变得犹豫。不用闵兴使劲,她自己就若即若离,逐渐远离了闵兴的怀抱。
见此情形,闵兴稍稍松了一口气,身体的火烧感却是不断攀升。闵兴忍无可忍,发出一声愤怒的嚎叫:“不行,要疯了,快给我解药!”
冰凉的柔软彻底离去,如同一阵风,将闵兴留在了烈火中。闵兴强忍着,这样的煎熬,是他平生第一次尝试,痛苦程度丝毫不亚于修炼升级。
他的全身不住地哆嗦,嘴角不停地抽搐,手指掐在胳膊上,不但掐出了淤青,甚至还掐破皮,陷进了肉里,溢出一道殷红的鲜血。
“快,把这个吃下去!”耳边传来温柔的提醒,闵兴的嘴里被塞进了一粒药丸。
他本想拒绝,担心又中了什么圈套。就在他犹豫之时,一阵又一阵的难受让他放弃了抵抗,顺从地将药丸吞了下去。
“算了,还能难受到哪里去啊?”闵兴绝望地想。
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不时飘散而来的温柔体香,让他生出了一把拉扯到身边,发泄内心**的冲动。他大口喘着粗气,小腹中的神秘力量渐渐动摇,仿佛融化般分散到经脉血管中,随着流动的血液逐渐排泄出去。
闵兴弯腰弓着身体,开始运转丹田内的真气。
伴着能量的启动,压抑的真气喷薄而出,立刻取代了那一缕缕邪气。闵兴睁开双眼,肌肉骤然一紧。虽然仍旧燥热难当,此时,他的理智已经可以控制**。
他恨不得一头扑到冰水中去,才能好过一些。
“你很快就会好的,我先出去了。”又是那个温柔的声音。
话音刚落,闵兴的身体就被覆盖上一层被子。那被子很潮湿,似乎裹着什么吸热的东西,一盖在身上,便感到一阵凉爽。冷热交汇之际,体内翻腾的欲火,骤然间又消去了大半。
“特么的,还挺有经验。”
闵兴蜷缩着身子,把头埋进被子里,任凭那清凉的气息在体内蔓延。一呼一吸,保持着相同的节奏,闵兴的头脑从燥热难耐转变成一片空白,直到彻底恢复意识。
躲在冰爽的被子里,闵兴回想起那恍惚的一幕,禁不住咬了咬唇,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涌上心头。即使恢复正常,他仍然无法忘记那一幕。那几乎是他的第一次,对心灵的触动难以表述。
不管怎么说,是那个女人主动撩拨的。
“哎。”闵兴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露出了头。
刚才的胡乱想法,只是一瞬间的事。放眼望去,灯光依旧将昏暗的房间照亮得如同白昼,除了他之外,屋子里空无一人。
掀开被子,见自己一丝不挂地躺着,闵兴慌忙去找衣物。一边穿戴,一边回味窘迫,仍觉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穿好之后,闵兴有些郁闷地坐在榻上。这一家人可真够怪的,设计这么一个局,就是为了让女儿投怀送抱?只听说过男人起歹心的,哪有姑娘这样做的?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想到这里,闵兴一阵反感。
若说这家人没毛病,确实是不可能。居住在这能兽山脉里,本身就很奇怪。
难不成是妖族?也不对呀,妖族怎么会出现在能兽的地盘上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门吱嘎一声开了。灵儿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转过身关上了门。似乎是为了避免尴尬,她始终背对着闵兴。
闵兴的火气一下子窜上来。
“哗!”
一声闷响,灵儿立刻从门边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钟,她已是双脚离地,悬空吊在闵兴面前。她的双臂痛苦地拉扯着细长的脖子,断断续续地咳嗽着。闵兴用意念之力将灵儿吸到自己跟前,手掌微屈,冷冷地注视着她。
脸色铁青,怒瞪双目。被人羞辱后的难堪,让这位血气方刚的少年暴戾之气陡然攀升。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闵兴咬牙切齿地问。
看见灵儿痛苦,他丝毫不见手软,手臂的劲气也没有半分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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