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地道会是盘旋下降的一层层台阶,哪知陡峭向下,非常光滑,斜度很小。
速度越来越快,而且没有可缓冲的地方,朱天赐大骇,再也顾不得炼丹炉,松手放开,四肢尽量撑着两测的洞壁以降低速度。
通道并不很宽敞,但也不是太窄,四肢向外撑着,也不足以完全减缓速度,朱天赐脑中急转,向下发动旋风术,可是却起不了什么作用,也就凉快一下。
火折子已经掉落,四下一片漆黑。
苦思无计,劲风吹得他衣衫都彭胀起来,倒也使他不至于继续无限制的加速。
要是有把伞就好了。
朱天赐后悔,不该这么莽撞,那些高手都会各种各样的法术,而他不会,他只能祈祷下面不是山岩,来个硬着陆。
正想着,扑通一声,落入冰凉的水中。
朱天赐并不惊慌,反而无比庆幸,他的水性不错,憋了一口气,待下沉的速度减缓,便四肢向下挥动,这时突觉有些亮光,在水中微微睁开眼,却看到左侧一片光亮。
但他不及细想,用力向上浮去。
呼!长长地喘了口气,朱天赐四下摸索,然后摸到一个圆圆的硬物,外面包着湿漉漉的布,正是他的炼丹炉。
又摸索了一会儿,却只是一个不大的水潭,四壁光滑,并没有岸边。
绝路。
草!朱天赐突然想起了刚才看到的光亮,歇息了一会儿,深吸了几口气,向下潜去。
水很深,还未到光亮之处,已经憋得受不了,他再次向上浮去。
探出水面,大口地呼吸,朱天赐后悔,刚才降落的时候直接游到那光亮处就好了,那里显然是能离开的地方,这个通道不可能没有出口。
怎么办?
总泡在水里不是办法,上去也已经不可能,他没有飞升的法术,唯一的出路就是到达那个出口。
想了一会儿,朱天赐把包袱解开,炼丹炉里的废丹已经泡坏了,仅剩几瓶辟谷丹。
他将辟谷丹塞进衣袋里,将废丹倒进包袱里系好,免得到处飘流暴露他的行踪,然后将炼丹炉各口关闭,将炉口向下,抱着炼丹炉向下潜去。
炼丹炉分成上下两个腔体,三个淬炼灵草的分炉与炭火腔之间有许多筛洞相通,而丹腔并不需要太高的温度,与炭火腔是隔离的,炭火腔的进炭口和风口都可以关闭以控制温度。
他买的炼丹炉很高级,将进炭口和风口关闭后,丝毫不漏气,丹炉腹大口小,并没有向里灌水。
炼丹炉灌满了空气,浮力也大,潜到刚才的一半时,就有些憋不住,吐了口气,朱天赐凑到丹炉下沿的出气口上,吸了口气,继续下潜。
就这样,当丹炉里的空气被他吸取一空时,那湾亮光已经在望。
朱天赐舍了炼丹炉,奋力向亮光游去。
炼丹炉再贵重,不如命值钱,丢了还可以再买。
这里确实是一个出口,却是一条狭缝,仅容一人挤过,朱天赐奋力上潜,实在憋不住,吃了几口水,主动吃水总好过呛水,最后胀着肚子冲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息。
这里是个不大的山洞,水潭边有个方圆数米的平台,平台上还有一个蒲团。
光线是从一面玉壁上照进来,似乎是天然的玉石。
朱天赐爬上平台,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一股一股地向外吐着清水。
这个通道太坑人。
好一会儿,朱天赐才支撑着坐了起来,掏出玉瓶,服下一枚辟谷丹。
辟谷丹不仅可以使人数日不饮不食,还可以迅速补充体力,是修者必备的灵药。
他慢慢脱下湿透了的衣服,将精石、玉瓶和玉简取出,散开放在干燥的青石地上,将衣服拧了拧,擦了擦身子,再次拧干,摊开晾在地上,他则屈卷在蒲团上,慢慢恢复体温。
不管怎么说,活着就好。
几大高手都死了,而他却还活着,这不得不说是种讥刺。
想了想,他与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活下来也是应该的,唯一不明白的是,那个鸿达明明已经掌控了形式,为什么要逃?另外,逃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杀了他灭口?
或许这就是邪道中人,行为不按常理。
朱天赐很庆幸。
过了一会儿,体力渐渐恢复,他起身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垫着脚,凑到那块玉石前,向外望去。
玉石很明亮,但也很毛糙,看外面很模糊,只有不大的一处似乎被人专门磨光,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形。
然后,朱天赐呆住。
外面,碧波荡漾,正有一些少女在游泳,嬉戏,身上没有一片布遮羞。
清元这个老混蛋,竟然有这种兴致!
朱天赐心中暗骂,眼睛却眨也不眨地仔细观瞧。
他已经十四岁了,身上立即起了反应,很快燥热起来。
莫非清元掌门这个老家伙弄这么一个通道,就是为了偷窥女人洗澡?朱天赐不怀好意地猜测,或者他以此练一门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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