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褐色的岩石,但石缝间却长着丛丛野草,倒是很旺盛,但掩不住大面积的岩石,没有树,没有藤蔓,整座山显然很荒芜。
没有人声,没有虫鸣,四周一片寂静。
朱天赐想不到荒原西面竟然是一座大山,但既来之则安之,他不怕攀山。
只是不知这山上会有什么危险,为了安全起见,恢复精神力先。
他找了块平整之处,压平野草,躺在上面,不思不想,很快进入沉眠,他没有恢复精神力的法术,也不知修炼法术会不会影响精神力恢复,何况眼下也不用着修炼,干脆直接睡大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有一些模糊的梦境,但醒来时已经无痕。
第二天一早,天色仍然黯淡,朱天赐便醒了过来,只觉神清气爽,精神力恢复了大半,虽然还达不到全盛状态,但发动几次强力法术不成问题,便不再耽搁,向山上攀去。
在荒原大陆施展法术不仅消耗大,效果也奇差,尤其是飞行,似乎身子沉重得像个小山,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制约,还是用手脚更便利一些,速度也不慢。
山势看起来很雄伟,但并不是太高,远比不上无望峰,朱天赐很快攀到山顶。
山上雾气更加稀薄,显得更加明亮,连天色都隐隐灰中泛蓝。
但前面依然是无数的山头,有高有低,却相差不太多,山脊与山脊相连,形成一片群山。
朱天赐休息了一会儿,向上跃起,尝试发动飞行术。
这些山头上上下下的不知要浪费多少时间,还是飞行更便利。
但飞行术仿佛只是一个屁大的轻风,完全没有把他的身子托起来,直接原地落下。
又成了不能飞行的地球人。
这山上的限制更加严厉。
朱天赐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沿着山脊下行,再上行,到达前面一座山头,取出一粒辟谷灵丹服下,然后看着无尽的山头,不由一阵气馁。
既然来到这里,无论如何也要翻越这群山,只是,这也太熬人了。
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了一会儿,朱天赐站起身来,正要举步下行,突然心中一动,这么上上下下的消耗体力,又浪费时间,还不如用空间遁,一次越过诸多山头,再好好恢复一下,无非是将消耗体力变成消耗精神力,反正精神力恢复也不是很慢。
只是,不知道空间遁这种高级法术在这里能不能施展,是不是也受到了较强的限制。
这种等级的法术接近神级,而荒原大陆的禁制级别应该达不到神级,未必能限制近神级法术。
朱天赐望极远处的一座高峰,意念微动:球球,调出空间遁!
虽然球球和魔皇已经双双殒命,球球的功能化为他的第二意志,但他还是下意识地认为,第二意志就是球球,毕竟第二意志不只是听命于他,还是神女监视他的设置。
眼前景象一转,视野突然开阔了许多,虽然前面仍然是群山,却是一览众山小。
成功!
已经遁至高峰。
荒原大陆的禁制果然限制不了空间遁。
这速度真是没得比。
朱天赐微笑着坐在一声大石上养神,心中得意,哼起了地球上的小曲:
在夜半三更过天桥,从来不敢回头看
白日里是车水马龙,此时脚下是忘川
我独自走过半山腰,山间野狗来作伴…
怀念那个长得不是很好看却很有才艺的小姐姐。
正唱着,突然听到有微微的异常响动。
朱天赐一怔,真有野狗?
山上也有魔物?
他转头望过去,却见山石交错,并没有活物。
朱天赐取出怀中伏天剑,喝道:出来!不然莫怪我宰了你炖汤。
此时,他心情不错,本事大增更不惧魔物,并不想下杀手,就算真是野狗,最多也就是赶走,图个清静。
前辈,饶命!
从一声大石后,哆哆嗦嗦钻出一个人来,看着朱天赐掌中短剑,更是缩作一团。
靛青色服饰,颌下一捋长须,却是稀稀落落,脸上皱巴巴的,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却是一个老头。
魔族?
朱天赐微微皱眉,被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叫前辈,自己有这么老么?
魔族里还有这么卑微猥琐的家伙?
你是什么人?躲在这里作什么?
老头恭恭敬敬地施礼:前辈,老朽叫孟太仓,这里是我的家。
你家?朱天赐四周望了望:孟老头,你是强盗?占山为王?
前辈说笑了。孟太仓尴尬地道:我无处可去,只好在此地栖身。
原来是个穷叫花子。
朱天赐厌恶地道:别叫我前辈!我都被你叫老了!
是,是!孟太仓急忙改口:上神有何吩咐?
上神?
您神通广大,在这里随意施展神术,当然是上神。
哦?朱天赐有些明白,他的空间遁把这老头吓到了,他也不解释,摆摆手:万坊城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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