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娘子脸色变了变,忿然:我相公究竟如何了?
朱天赐神色不动:我在山脊上回头看了一眼,王秀才已经被群狼撕碎。
不能再给这小女子念想,否则说不得她还会再去闯狼谷。
啊!王小娘子身子一软,扶着镖旗坐倒。
我不信!我不相信!!她不停喃喃自语。
王秀才与我有恩,我没必要骗你。朱天赐平静地道:你把五百两银子给我,我去给寨主说说,放你们离开。
王小娘子茫然看着他,泪眼两行:我不信,相公他不可能就这么撇下我和若若!
朱天赐无奈地看向旁边赶车的大叔。
赶车大叔很壮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王小娘子,回身敲了敲车厢,从前帘递出一个口袋,沉甸甸的。
递口袋的手很结实,很有力。
赶车大叔接住,递过来:这是银子,希望你言而有信。
朱天赐伸掌托住,猛地向下一沉,估了估重量,肯定有几十斤重,他看了看赶车大叔粗糙的大手,知道随行的这几个人恐怕都是镖局里的顶尖高手,几十斤的重物递来递去,毫不费力。
看来车厢里未必有什么火药。
这些好手怎么可能肯与草寇同归于尽,必要的时候肯定会放手一搏,未必不能强行闯出黑风寨。
再说,火药一向是官府的严格管制物品,镖局就算能搞到一点,也不太可能弄一大车来。
为了证实一下,朱天赐迅速发动了灵眼。
在这个世界,虽然感应不到天地精气,但灵眼却有一定的透视能力。
隐隐约约,车厢里有个人影,其他的感应不清楚,这镖车的厢体竟然是铁皮做的,而且不薄!
虽然感应得不真切,但朱天赐却能确定车厢里空荡荡的,并没有太多物件。
不可能有一车火药。
这时,旁边一声娇叱:且慢!
朱天赐转头,灵眼之中就看到一架骷髅衬着玲珑曲线。
他急忙关闭灵眼。
偷窥不是好习惯。
但这瞬间,朱天赐确定,这王小娘子就是一个普通女人。
他将口袋再次托起:怎么?你不想让我当和事佬?
那倒不是。王小娘子扶旗杆站起,犹豫地说道:朱,朱秀才,我想问一件事。
哦,你说。
我相公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他为什么离家出走?
原来是问这个问题,朱天赐猜到,这王小娘子闯黑风寨,未必就是非要带丈夫回去,但这个问题必须问清楚,王小娘子一看就是个强势的女人,王秀才抛家弃女,她这两年想必受了左邻右舍的不少非议,压力还是蛮大的。
这个么,王兄弟倒是提过。朱天赐故作迟疑,他说他的头受了伤,脑子混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进了深山。
王小娘子长松了口气,有这句话,她这趟就没白来!
相公不是嫌弃她,只是因为得了癔症,樵夫吴大郎和连猎户都这么说,才使她没有在明面上被王家本族责备。
朱天赐不再与她纠缠,大步离开镖车,走到寨主张洪富身前,举起银两口袋。
寨主,王秀才于我有大恩,请看在我这两个月还算努力的份上,放他们离开。
张洪富脸色阴沉,他能判断火药之说多半是诈,但江湖上讲义字当先,有恩必报,朱总管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只是就这么放走送上门的美娇娘,他实在心有不甘。
他看了看周围的兄弟,突然大笑:想不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朱总管竟然也是性情中人,很好,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当然也不能再为难他们,不过,好不容易相见,不必这么急着就走,不妨在山寨饮几碗酒,也好答谢恩人。
朱天赐眼睛微眯,看来这家伙贼心不死啊。
这王小娘子看着也没有多美,竟然迷得这货只用下半身思考。
对,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众强盗起哄。
这种从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多少年也遇不到一次,难得老大破费,有这五百两银子,可以好好大吃上几天。
何况还有养眼的美人,能多看一会儿是一会儿。
两个护镖骑手握紧了手里的铁枪。
终究是无法善了。
朱天赐环顾四周,微微一笑,他在黑风寨只是隐居,这窝浅水里的小鱼小虾却没将他当回事,看来不管到哪里,武力都是解决问题最根本的方式。
他将银子扔到地上,轻轻拔剑:老伙计,好久不用了,也不知生疏了没有。
张洪富向后倒退一步,握住腰间斩马刀柄,怒喝:你想干什么?
周围的强盗也紧张地兴起刀枪。
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朱天赐讥笑: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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