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弘轩往车窗上一趴,看着韦娜俊俏的模样,嘴角微扬:“像谁?”
韦娜亮出手机,手机上面显示着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中的人,就是叶弘轩本人。
那是一张很大的黑白相框装裱起来的照片,韦娜轻语道:“像吗?”
她红润的唇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大侄女这么调侃叔叔,合适吗?”
“鬼才是你侄女!”
韦娜拿起身边的靠垫砸了过去。
叶弘轩随手接住靠垫,说:“我可跟你爷爷认兄弟了昂,虽然我吃点亏,你总不能跟我论兄妹吧?”
韦娜觉得好气,下车追了叶弘轩一圈,见追不上,随即坐回到车里,独自生闷气。
叶弘轩站到她旁边的车窗前,看着闷闷不乐的韦娜,说:“上次不来,这次怎么想着回内地了?”
韦娜眸光一闪,“上次,是因为特种部队不让来。”
“这次,首长亲自批准的!”
叶弘轩瞥了眼穿着指挥长服的胡海龙,说:“他?”
韦娜“哼”了声,说:“什么他,是我爷爷!”
她抬头看着叶弘轩,埋怨道:“谁让你跟我爷爷论兄弟的?”
“我怎么知道?”
叶弘轩说:“不过当年,你们家关系,和我们家关系最好。谁知道,你们家这辈分,怎么越来越小?”
韦娜“哼”了声。
她不想和叶弘轩一般见识。
她也听爷爷提起过,韦家和叶家曾经都是幽州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两个家族在他们太爷爷那一辈时,甚至还有过联姻。
和楚家一样,韦家从医。
如同“南山堂”一样,代代从医。
叶家不同,代代金戈铁马守边疆,代代英雄代代王!
她虽然气不过,又不能改变什么。
韦娜只好忍气吞声,不再说话。
因为辈分有代沟,叶弘轩也不愿意搭理这小丫头。
到附近搞了点麻辣兔头,敲开了韦娜的窗户。
韦娜看见兔头,忍不住馋的直流口水,马上接过去说:“谢谢小叔叔……”
叶弘轩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声“小叔叔”,叫的他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古塔高层黄橘姿的厢房内,韦神先是探了探她的鼻息。
他微微皱眉,这鼻息虽然平和,稳定,只是已经变得太过微弱,久而久之,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他脸色逐渐凝重,说:“小女躺在这里多少年了?”
黄景翊见韦神面色不好,整个人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他的手,抓住旁边的博古架,有些错愕的说道:“韦神,大概要三年了。”
“三年……”
韦神重复了一句。
他取出一卷牛皮纸。
牛皮纸上一共埋着十三根明晃晃的银针。
在那些银针上面,刻着三魂七魄,三把火。
黄景翊看着那整齐排列的银针,身体颤抖了两下,“这,这便是那阴阳十三针吗?”
他听过阴阳十三针的传说。
在世界上,针灸是得到中西医认可的医疗术法。
而阴阳十三针,便是针灸界的天花板。
它针法奇特,无论是从穴位,还是施针的点位,每次均有不同。
相传,它能重塑人的生命。
也能摄人魂魄!
只是失传已久,无人再续这绝顶针法!
至于真假,黄景翊一直以为是假的!
韦神神色凝重,他双手快若闪电,十三根银针瞬间捏在手上。
他猛然起身,蹲下马步,手掌突然敲击床板,正面躺在病床上的黄橘姿,“嘭”的一声在空中翻了个圈。
他手里的银针“嗖”的一声飞出。
别人针灸,银针只是没入一点!
然,韦神手里的飞针出去的瞬间,便没入了黄橘姿的身体里。
不见了?
黄景翊怔住了,他从未见过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
十三根银针施完,韦神“噗”一口血吐到了地上。
黄景翊连忙搀扶住韦神。
这奇妙的针法,他不懂。
只是看韦神大汗淋漓,口吐鲜血,黄景翊便知道这不简单。
绝不简单!
他搀扶韦神坐下,说:“多谢韦神出手相救,您是我黄家的恩人啊!!”
韦神气沉丹田,闭目不理,似乎整个人,入定到另一个世界一般。
黄景翊守在韦神身边,寸步不离。
叶弘轩觉得等待的时间会有些久,打电话让吴诗琪接上韦娜,四处转转。
他和陈飞飞守在古塔门口,守了三个小时。
韦神方才表情虚弱的从古塔内走出来。
黄景翊跟在韦神身旁,生怕他走急了,会摔倒。
“龙王,人没事了。”韦神驻足在叶弘轩面前,又沉声对黄景翊说:“只需要黄先生熬一些补充气血的药,给小姐服下,三日内便可醒过来。”
黄景翊浑身一颤,目光惊诧的望着面前的年轻人。
“您……您是龙王?”
他声音颤颤巍巍的说:“您,您不是已经?”
普天之下,国士无双,龙国全境官邸为其一人降半旗……
叶弘轩看黄景翊紧张地模样,不由得一笑,说:“先生,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黄景翊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连忙点头作揖。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戾气横生的人群之中,唯独他像一束光,照亮了整个黑夜。
离开“南山堂”,叶弘轩带着韦神先到公司,接上吴唯和吴诗琪,找地方吃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吴唯和韦娜三人先离开。
酒桌上,摆满了各种酒。
韦神红光满面,背靠着椅背,他手搭在叶弘轩的肩膀上,欲言又止。
叶弘轩侧目看着韦神,他们虽然见面很少,但,每一次见面,便是生死之间。
“龙王,帮我个忙?”
“你说。”
他很少听见韦神开口求助。
从跟在父亲和爷爷身边时,他就是在韦神跟前长大的。
虽然韦神的辈分小,但叶弘轩从未见过韦神求过叶家。
倒是叶家,经常会求韦神。
只要韦神出手,便是叶家有人命悬一线,生死之时。
韦神喘了口气,说:“你先答应我!”
叶弘轩蹙起眉头,“我们两用得着这样吗?”
他总觉得,这老头今天是故意多喝了几杯酒。
目的不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