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皇甫君骁吓了一跳。
丁乐潼愁眉苦脸道:据我对安晴她妈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接安晴和念念回家吃饭的,除非
除非什么?
皇甫君骁看她如此煞有介事,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除非是安晴她妈又给他安排了什么相亲的晚宴。
皇甫君骁恍然大悟,对啊,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原本还以为,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一家人,就算是因为各种矛盾没住在一起,但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偶尔的聚一聚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自己还是低估了柳艳红想要借女儿攀龙附凤的野望。
于是忍不住骂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丁乐潼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不禁微微有点恍惚,但是此时此刻,也无暇深究,点头附和道:是啊,安晴他妈确实太过分了点,虽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自家女儿好,但是从来都不考虑过她的感受,只要对方有钱,就千方百计的拉着安晴往上贴。
安晴摊上这样的父母,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皇甫君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丁乐潼突然想到自家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脸色微黯的叹了口气: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像安晴现在这种情况,确实挺让人头痛的,有时候我都替她着急。要怪就怪当初那个负心汉,大婚当前居然抛下安晴一走了之,简直是丧心病狂,如果让我找到他,我一定要狠狠的削他一顿替安晴出气!
黑白无常把脸揪得跟包子似的。
很有默契的一个抬头看天上有没有飞机,一个低头看地上那只为了生活而扛着一粒硕大米饭的蚂蚁。
皇甫君骁一脸尴尬,心说这算不算指着和尚骂秃驴啊?
夕阳西下。
苏安晴站在一个颇有档次的馆子外面,借着夕阳的余晖打量着悬挂在上方的招牌,惆怅中隐含着一丝的愤慨。
明知道前面等着她的就是个鸿门宴,但是她也没法不来。
因为念念从小就跟柳艳红不亲。
虽然她从来不说,但是苏安晴看得出来。
在念念三岁的时候,曾经画过一副非常抽象的画。
苏安晴辨认了半天,觉得那应该是一匹狼。
念念却信誓旦旦的表示,她画的是外婆。
不过,这还是次要的。
关键是她也信不过柳艳红。
知母莫过女。
现在柳艳红那个样子,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感到害怕。
如果自己敢不出现的话,天知道她会怎么对小念念?
想到这里,苏安晴一咬牙齿迈步走了进去。
来到约好的包厢外。
轻轻的敲了敲门。
呦,我的宝贝女儿,你终于来了,来来来坐坐!
苏安晴麻木的扫了一眼包厢。
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两个中年妇女。
一个叫三姑的,远近闻名的媒婆。
另一个是她们老苏家的亲戚,是柳艳红娘家那边的堂弟媳,论辈分,苏安晴得喊她一声舅妈。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大约三十五六岁的男人,戴着一副近视眼镜,说不上什么器宇轩昂,但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倒是塑造了个十足,从手腕上不经意露出来的大金表就可以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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