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茂德不清楚龙辰进入公司时的小风波,听到龙辰的吩咐有些疑惑。
一个小小的保安,也值得高深莫测的龙辰费心吗?
但依然什么都没问,直接应道:“是,我马上派人去办,刚才我身体不适没能送行,也不知道龙先生怎么走,我这就叫秘书下去给送你,顺便教训一下那群不长眼的保安们。”
听着刘茂德有些嘶哑的声音,龙辰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多嘱咐了一句。
“不必了,刘总,你身体的病灶还没清楚,还是早点去医院看看的好。”
“多谢龙先生关心...”
刘茂德心中也五味杂陈。
这个被他叫来奚落的年轻人,不但救了他,还不计前嫌的承担下刘氏集团的烂摊子。
反观自己的小舅子张文胜...
唉!
真是货比货的扔,人比人得死。
而此时张文胜刚处理过伤口,正躺在医院的急诊嘈杂的病房里,恨得咬牙切齿。
“码的,就差一点刘茂德那个老王八蛋就死了,就差那么一丁点,刘氏集团就是我的了...都怪那个该死的龙辰,我一定饶不了他!”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嘟囔。
张文胜看了一眼来电人的姓名,皱着眉头接了起来。
“喂,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刘茂德那个老狐狸有什么大动作了吗?”
电话那头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擤了一把鼻涕。
张文胜此时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哪有那个耐心听这个,立刻不乐意的骂道:“说话啊,我每个月给你那么多钱,是听你报告刘茂德的行踪,不是听你在这擤鼻涕的,你他吗有事就说,没事别烦老子!”
电话那头这才传来了动静。
“张总...出事了...”
听声音,正是之前门口拦下龙辰并有意羞辱的那个保安。
不出龙辰所料,这俩果然是一条船上的人。
这保安因为看门和巡逻的便利,能够实时掌握刘茂德的行踪并报告。
张文胜就早做准备,藏好自己的狐狸尾巴。
这才一直瞒住刘茂德。
张文胜因此将保安纳入麾下,一手送到保卫处当了老大,并承诺等他上位后好处更多。
保安得到了不少好处后,也就死心塌地的跟着张文胜‘造反’。
对刘氏变张氏深信不疑,所以才会对刘氏集团的人,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样子。
并且没少跟人吹嘘,信誓旦旦的说以后在刘集集团当大官的。
没想到一切都在短短的半天之内破灭了。
刘茂德亲自打电话通知他被开除了,并在查出保安参与了拦救护车后,暴怒的在全港都放了话。
谁要是敢用这个保安,谁就是跟刘氏集团作对。
保安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急的昏头转向只能跟老东家求助了。
“张总,刘茂德一定是发现我们的关系了,他无缘无故的让我滚蛋,还在放话全港都封杀我,这表面上是针对我,实际上是在打您的脸啊!!!”
这保安也不算太蠢,知道说自己没什么用,
便故意转移矛盾,说刘茂德针对自己就是针对张文胜。
挑起两人之间的矛盾。
果然张文胜一听,脸色又黑了几分。
“你确定刘茂德发现了我们的关系?”
“千真万确!不然好端端的非要辞退我!张总,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保安确实是这么想的。
毕竟除了拦救护车和传递消息,他没犯过什么错。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张文胜黑着脸,压着胸中的怒火说道:“知道了,这事我会处理,你这几天就回家待着,等我消息。”
说完,直接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我就他吗知道这姓刘的不是好东西,表面上装作大度不追究,实则把我丢到这个破医院,还在背地里搞这种恶心我的小把戏,呸!真是无耻至极!”
手机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吓得病房内的其他病人纷纷侧目。
而暴怒中的张文胜哪有空管他们,只是狠狠的攥紧拳头,咬牙暗自发誓。
“刘茂德、还有那个蠢货刘璋,你们给老子洗干净脖子等着。还有那个狗屁龙辰,也他吗等着,我他吗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然而想要置龙辰于死地的,可不止张文胜一个。
此时空荡荡的红磨坊内,美兰正对着笑容送最后一位客人出门。
“宋先生这事你的外套,请拿好,等三日后红磨坊重新开门,您再来捧场~”
“那必须的,今天红磨坊提前关门大家都没尽兴,等三天后再来好好玩一玩。”
说道玩一玩的时候,男人色眯眯的眼神飘向了美兰的胸口。
一双咸猪手也不老实的摸了两把。
仿佛要玩的是美兰一样。
美兰忍住心中厌恶,维持着脸上僵硬的笑容,娇嗲的应付道:“好,美兰就不远送宋先生了。”
男人恋恋不舍的收回手,哼着小曲满意的离开。
美兰目送他出门后,顺便耷拉下一张脸,直接冲回员工休息室。
一进门就直奔一个女荷官面前,抬手就是两嘴巴。
扇的女荷官头晕眼花,嘴角还流下一股鲜血。
“美兰姐...别打了...”
但她不敢反抗,只能无助的抱着头哀求。
但暴怒之下的美兰哪里回停手,抓着女荷官的头发就丢在了地上,用钉子一样的高跟鞋一阵猛踹。
知道女荷官浑身是血,连哀求都说不出来的时候,才停下了施暴。
美兰长呼一口气,算是将火气撒了一半。
“没用的东西,居然连一个街边混混都他吗赢不了,害的我们整个红磨坊都要跟着关门,你知道今天我们账面上亏了多少吗?三十个亿啊三十几个亿!!我就是把你卖到越南去当J,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
说是这么说,但这也不是女荷官的错。
毕竟美兰自己跟龙辰对赌,也是输。
但在场的都在红磨坊混饭吃,谁也不敢顶撞美兰,只能向遍体鳞伤的女荷官投去同情的眼神。